第七百八十五章 左翼的围歼战斗(下)(1 / 2)
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豹式坦克,在苏军的重炮轰击下,很快就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的火炬,躲在战壕里的德军官兵感到了胆寒。再加上苏军在对面阵地上,用广播车、高音喇叭不断地播放劝降书,不少人产生了投降的念头。
第七装甲师和大德意志师的官兵,几乎都被洗过脑,大多数人都抱着要为元首尽忠的念头,准备和苏军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颗子弹。但第58步兵师就是一支普通的国防军,士兵们看到德军失败的命运已经是无可避免,都不愿为纳粹殉葬,因此面对苏军的宣传,这个师的残部开始动摇起来。中级军官人心惶惶,低级军官听到士兵们在讨论劝降传单上的内容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甚至还参与了讨论。
有人到临时指挥部,向三位师长报告了第58师的异常情况。第58师师长听后,并没有表态,在他的心目中,这场必输的仗,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不过卡尔•茂斯得到这个报告后却暴跳如雷,他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这些企图向苏军投降的官兵。
后来还是洛伦兹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开始制止他:“卡尔•茂斯将军,不要再说了,在目前的情况下,发火是无济于事的。我们要讨论一下,该如何从俄国人的包围圈里冲出去。”
“没有增援部队,我们是无法突围的。”第58师师长悲观地说:“坦克的燃料、火炮的炮弹和士兵们枪里的子弹,都出现了短缺的现象,我们所拥有的弹药,是无法支撑这样规模的突围作战。”
“那我们该怎么办?”卡尔•茂斯在桌上重重地砸了一拳后,愤愤不平地说:“难道真的要放下武器,向俄国人投降吗?”
“也许,这是我们保存部队的唯一办法。”洛伦兹出人意料地说道:“我们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立即给莱因哈特将军发电报,请求他允许我们放下武器投降。”
“这是不可能的。”卡尔•茂斯猛地一摆手说道:“莱因哈特除了命令我们坚守阵地外,是不会给我们任何援助的。”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卡尔•茂斯一把抓起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地说:“什么事情?”
电话是他的一名团长打来的,他恭恭敬敬向他报告说:“师长阁下,俄国人派出了两名信使,手里拿着白旗,正朝着我团的防区而来。请问,我们是否应该接待他们?”
“射击,立即射击。”卡尔•茂斯对着话筒恶狠狠的说:“把他们全部打死。”
“别冲动,卡尔•茂斯将军。”洛伦兹及时地制止了冲动的卡尔•茂斯,并表情严肃地对他说:“如果我们开枪打死俄国人的信使,那么他们就会立即向我们发起最后的进攻。”
“不打死他们,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卡尔•茂斯满肚子怒气地问道:“难道我们还要客客气气地将他们请到这里,和他们谈判如何投降的事宜?”
洛伦兹接过卡尔•茂斯手里的话筒,贴在自己的耳边,对着电话另外一端的德军团长说:“上校先生,命令你的士兵开枪。记住,只是对他们进行警告射击,千万不要伤人。”
接到命令的德军团长,立即给前沿打去了电话,命令他们对苏军的信使进行警告射击,不准他们进入我们的防区。
听说自己派出的信使,遭到了德国人的警告射击后,费久宁斯基果断地命令信使撤了回来。而在另外一侧的大德意志师防区,一名德军中校接待了由沃尔斯基派来的信使,接过他手里的一份最后通牒。
这份通牒很快就被送到了三位师长的临时指挥部。洛伦兹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准备递给卡尔•茂斯,但却被他拒绝了。后者瓮声瓮气地说:“洛伦兹将军,你念念上面的内容。”
洛伦兹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念上面的内容:“……作为被围部队的指挥官,你们很清楚,你们没有冲破包围圈的任何可能,你们已陷入了绝境,继续抵抗没有任何意义。在这种对你们来说毫无出路的情势之下,为了避免白白流血牺牲,我们建议你们接受下述投降条件:
1、以你们和你们的师指挥部为首的全体被围德军停止抵抗;
2、你们有组织地将所有人员、武器、技术兵器和军用物资完好无损地交给我们。我们保证所有停止抵抗的官兵的生命安全。战争结束后,我们将其交还德国或战俘愿意去的任何国家;
3、我们为全体投降人员保存军服、识别标志和勋章、个人财物和贵重物品;
4、我们将立即为全体投降军官、军士和士兵提供正常的饮食,以及对负伤的官兵进行有效的治疗……”
洛伦兹在放下最后通牒时,还特意补充一句“俄国人的最后通牒中,还最后警告说,如果不接受他们的条件,他们的部队将不得不发起进攻,直至将我们全歼为止,因此而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将由我们对此承担全部的责任。”
“恐吓,这是红果果的恐吓。”卡尔•茂斯挥舞着拳头,不服气地说:“我和我的第七装甲师将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绝对不会向俄国人投降。”
第58师师长站起身,对卡尔•茂斯说:“将军阁下,我要为我的士兵负责。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不希望他们在这种毫无胜算的战斗中,白白地牺牲自己的性命。我决定接受他们的最后通牒,向俄国人投降。”
说完,他抬手向两位师长敬了一个礼,转身朝门口走去。谁知他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随后感觉自己的背心传来一阵剧痛。他反手捂住后背上的伤口,强忍着疼痛转身望去,只见卡尔•茂斯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正满脸狰狞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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