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真定府利剑出鞘,入临城议定抵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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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这里的人都逃荒去了吗?”

静静听完袁晔的报告,萧凤略显伤感。

乱世人不如太平犬,鲁迅文中的那个吃人的世界,也是如此真实的彰显在众人眼前,让人倍感唏嘘。

旁边之人亦是沉默下来,他们也从袁晔口中听到了那些描述,也明白如果自己无法把握住未来的命运,只怕有一天也会走上相同的命运。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我们之前定的计划就要变一下了。”微微一叹,赵志目中不免闪过几分懊恼。

依照之前的计划,他们一开始是准备按照邯处置邯郸城一样处置这里的,但是此地的农民大多已经逃亡,留下来的只是一片荒芜的农田。

这种环境哪里还有什么打土豪、分田地的可能?

萧凤颌首回道:“没错!确实要变。”

双眉紧锁直愣愣看着湛蓝如海般广阔的天空,她似乎想要看到那些逃难的灾民是否逃出了死神的魔爪,但是这一望无边的浩渺苍穹,却并无任何回应。

为了生存,久居此地的农民抛弃了一切,最终朝着未知的方向奔去。

而他们在舍弃了故乡之后,又能否在这旷野之上,寻到一个能够让麾下众人安居乐业的地方呢?

这个问题,萧凤目前还并未找到答案。

“若是这样。那为了避开敌人的追击,便于我们抵御,我建议放弃隆平,直接进入临城。”立于身侧,宇文威看着萧凤那略显萧瑟的身形,便张口劝道。

双眉稍稍舒缓,萧凤回道:“临城?”

“没错。正是临城。”宇文威朗声回道:“据我所知,临城素有七山两水一分田的称号,最适合我等在这里建立根据地。即使有敌人攻来,我等也可以仗着地形优势和对方周旋,而不是一如之前陷入死地之中。”

赵志亦是附和起来:“没错。我们参谋部商量了,也决定选择临城。因为此城水源丰富,应该还有一些残存的人存在。若是到了临城,应该能够得到足够的人力去开拓粮田。”

若是这里的农田都被抛荒,那他们便只有自己亲自下场,调集民力以及物力,去兴修农田以及水利设施,进而恢复农业生产。

“若是如你所说,那边选择临城吧。”萧凤仔细斟酌了一下,也下达了命令。

得到指令之后,已然休息完毕之后的赤凤军再次出发,又是踏上前往临城的道路。

茫茫荒原、斜阳横照,洒在赤凤军士兵那尚且稚嫩的脸蛋之上,也让他们感觉有点茫然,却是不知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来到这里,但是他们知道,只需要按照自己主公的命令,便能够走出这片困境来。

…………

真定府、隆兴寺。

行于其中,速浑察手握书信,神色凝重、眉间紧蹙,想是正在思索什么事情来。

而在他身外之处,一位僧人正双手合十、紧闭双目,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紧张又或者是天气炎热,他的额头之上正有豆大汗水留下,汗水浸入眼球之中,让他倍感难受,眼睛也一眨一眨的,好让自己稍微恢复一下神志,然而即使是到了这种程度,他却也不敢稍稍抬起手拭去脸上汗水,唯恐惊怒眼前的将军。

自清晨时候,速浑察便来到这隆兴寺,让他们交出寺中存储的粮食。

这僧人虽是据理力争,无奈速浑察决心已定,根本没有转圜余地,若非突然有飞信来报,只怕他早被速浑察砍了脑袋,又岂会他站在这里碍人眼睛。

烈阳渐升,让这庭院越发灼热起来,也让那满堂花朵失去了一些水分,略显萎靡。

只是在僧人的眼中,眼前这位将军却始终未曾动弹,便是额头也没有半点汗水,要知道他身上可是穿着重大数十斤的铠甲,铠甲的厚实以及保温,足以让任何铠甲在这炎炎夏日之下变成烤炉。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僧人暗暗想着,便听见自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哐当”一声便有一匹战马撞开院门,闯入寺院之中。

战马直接朝着两人奔来,眼看上面的骑士就要控制不住,撞在两人身上。孰料在这一刻,那速浑察似有所察觉,双目微微一侧落在战马之上,无形之力迸射而出,立时便让这匹战马整个顿住,仿佛眼前便是万丈深渊。

战马上面的骑士这才缓过神,只见速浑察在这,便立刻弃马下来,俯身拜倒:“启禀将军,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不日便可出发。”

“我明白了!”

速浑察这才将手上的书信放下来,抬起头:“既然准备好,那边出征吧。毕竟这中原尚且不稳,若是让那赤妖继续在这里恣意横行,只怕我们也无法彻底掌握中原之地。”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阵呼啸之声。

定眼望去,正是一匹枣红战马,其身后正有数位马奴跟着,拼了命的好像要将战马拉住。

然而他们只是刚刚触碰到缰绳之后,便被那战马一扭头给甩开了,紧接着更是四蹄如风,风驰电掣一般,刹那间便来到速浑察身侧,双目之内神采飞扬,望着速浑察。

速浑察这才笑了起来,伸手摸着这匹战马,满是宠溺的说:“宝贝,你终于也忍不住,想要策马奔腾了?”随后便要跨上战马,从这里离开。

眼看着正主要离开,那僧人也终于忍不住,谄媚问道:“将军,不知您可否宽限几日?让我们缓口气在给你送上?没办法,咱们寺庙之内就这么一点。其余的实在是没有了。”

速浑察轻哼一声,透着不耐烦,侧目看着那高僧便有些恼怒了:“宽限多长?一天还是一个月,亦或者是一年?”

“若是一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僧人哈着腰,让人不禁响起了那木舂,总是习惯性的鞠躬以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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