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节、生子(1 / 2)
跟锁恩念和弃儿,三人下山后,偷偷进家。顿时家人喜疯了,早就急死了,据说打枪了,还死了人。因此意外,猛欢喜,锁子抱跟锁,哭诉道:“吓死我了,半夜见爹娘,跑到坟上哭,对不起你。”黄立也抱儿子哭,菜花就骂:“宝贝儿呀,你还回来,都不送消息。”胡银花骂道:“弃儿呀,畜生呀,害娘都能担心死了。”三人也哭,但是高兴,胡四说道:“快,去谭家,为人赔罪。”于是大伙儿都去了,进谭家,都不好意思。原来,他们不断骂谭家,悔恨谭彪不帮忙,说道:“人命啊,关天呐。”谭彪道:“没事早跑了,再是躲起来。”他们不相信,逼问道:“你肯定,子弹会长眼?万一打死了,我们不活了。”说着泪水哗哗流,大哭,恨得谭彪不得了,还要说道:“放心,军人不会乱打枪,枪口是抬高一寸,反正不是日本人。”他们问:“你说了,你关照过了?”谭彪道:“那谁敢?等于暴露,却这往往是常规。”因此他们不相信,主要传说死人了,才越哭,越是抱怨,不断找来。气得谭彪很恼火,骂道:“啥事嘛?好事都办不成,还受委屈。”
于是,当他们来,谭彪这才解脱了,说道:“你们三人呀,再不回来,我都死了。”人都来赔罪,三人道:“叔啊,谁让你是叔?莫生气,我们报到来晚了。”谭彪才道:“会说话,还算小的,让想气都气不成了。不过要警告,正遇麻烦,田二魁专门对我,借刀杀人,借用你们。”霎时人都惊慌了,慌忙问:“为啥呀,哪咋办呀,该咋做呀?”谭彪道:“理由说我放乡党,故意犯军法,追查人已到了,我在犯难。”人们就都提示他:“不对,他官小,还有人想害你?”谭彪道:“没错,他是李文青,上下配合。”人们问:“咋是他,为啥呀?恩将仇报。”谭彪道:“为了重新配置人,才要争功劳,他在上面他有便利。”三人忙道:“那我们,再跑吧,让他无把柄?”谭彪道:“这才真聪明,不枉我在帮你们。剩下他们,就不怕了,反倒是能玩死他。”三人问:“那么,躲哪儿去,才保险?”谭彪道:“可以上黄河,日本人想过黄河,在中条山一带。因此你们当民夫,去送粮,还可再挣钱。”三人道:“倒无所谓,可是进部队,怕人认出来?”谭彪道:“绝不会,是两条线的,倒让你们跑远了。”三人道:“远不怕,能见世面,不连累你。叔啊,你却要谨慎。”谭彪道:“是要谨慎,来的人是部队的,能先斩后奏。”顿时人又紧张了,急忙问:“那咋办呀?你要当心。”谭彪道:“放心,我能应付,他们走就没事了,然而要快。”三人道:“能快,马上就能走,先和谁联系?”谭彪道:“明天吧,回去等通知,可能是晚上。”于是,大家回去了,在家等通知,又不安。
第二天,至黄昏,有人来了,给传话。三人问:“去哪里,向谁报到?”来人道:“去祖庵,有专门人接应,是一姓魏的。但是不要提谭彪,提张德奎,是他介绍,才来报到。”三人问:“那送完粮以后,再上哪儿?”来人道:“送粮还能有完呀?征夫,你知多难?可是要当心,出去了,注意安全。”三人道:“知道了。”因此出门去,告别家人,来人也告别家人。事成以后,谭彪才放心,于是心想咋对付?要玩着对付。他很憎恨,感觉憋屈,何曾要做人下人?却只能做个人下人,从旁保护。因此,他想步骤,看咋戏弄这些人?追着他跑着,总找不着,始终围绕他。也许是时运到了,让他有啥可利用,黄河那边在打仗,城里人心慌,于是下乡。乱下乡,其中有妓女,他要用妓女,引诱入窑子,百姓就骂那些人,如此花样了。因此,他告诫老鸨:只准说我来,不准说我行踪,并替我留意,最好的窑姐,看谁敢便宜给外人?从此,他出入窑子,飘忽不定,于是就拉一溜人,也出入窑子,却找不到他。因此百姓骂他们:“没好人,有心逛窑子,害人还再要害人。”这样一月,就使上级也急了,大骂他们,齐都无能。于是李文青才也急了,亲自来,谭彪才见他,依旧在窑子。谭彪问:“咋是你,也好这个?我是粗人,明着好这个。”李文青道:“少胡说,有正事,专门找你,为啥神秘?”谭彪问:“这种事,难道也拿大街上,不让神秘?”李文青道:“跑题了,为啥跑?”谭彪怒道:“我跑?犯事了,啥罪名?”
李文青道:“暂时说不上,你村人跑了,你不给解释?”谭彪道:“要啥解释?好心临时去帮忙,不信去问田二魁?他敢胡说,是良心坏了。”李文青道:“他没胡说,三人确是你村的,也是你送的。再还有,我啥时找过田二魁,让他去汇报?”谭彪道:“两件事,头一件,咋不怀疑田二魁?他是集贤人,他也押送,集贤人也跑。第二件,你说了,说过想见田二魁,替他报功,只是时候不一样。另外我问:那一夜,你是否准备材料,要进省城?难道我错了,引深来帮他?依我看,不是我错,有人想害我,而存心不良,实际却是害谁呢?怕是想夺位子,嫌位子占着,在打他手足?”李文青忙道:“说复杂了,你也多心了,只是把事弄明白。”谭彪道:“弄明白,是针对我?我在家乡遭人恨,无不骂我,不帮他,反倒再你们?”李文青就无话了,知道也骂他,因此找台阶,他道:“可是,为啥躲着,总不见面?”谭彪暴怒,说道:“对了,是在躲,难道抛我屎盆子,还要我迎接,还要我欢喜?”李文青道:“然而,是人上级要说法,咋办?”谭彪道:“上级是谁,谁认识我?我倒早是想巴结,可怜卑微挨不上。这回来,正好,我也见见,趁机巴结,混个大官?”李文青是说不过他,才败了,更怕是事情弄大,就道:“说清了,也就算了,都过去了。咋样,美女有收获?”谭彪道:“别打岔,我还没过去,定要找上级。你想找美女,晚了,只一个。”李文青道:“还真有?”就问老鸨:“确有此事?”老鸨道:“已属他了,美妙绝伦,可惜你是来晚了。”李文青道:“胡说啥呢,让先看看?”
谭彪道:“不能,你想看,怕是你会走不动了。”李文青道:“不理他,你先介绍?”老鸨就介绍,说道:“不光漂亮,会琴棋书画,而且卖艺不卖身,难得有幸碰到了。”李文青道:“是吗?好啊,羡慕你,因祸得福了。”谭彪道:“还得谢你,你们共同造机会,不然怕是轮不到。”李文青再次脸红道:“别卖乖了,先说咋想?”谭彪这才供台阶,说道:“我哥,是三个老婆,这回我也一样了。”李文青道:“她多大,也愿意,不强迫吧?”谭彪道:“她十八,主要家中无人了,难道我不配?谁还敢接待,不大话吧?”李文青道:“她叫啥?”谭彪道:“人称凤姐,再多别问了,问也晚了。除非再来,替你留着,需要耐心。”李文青道:“我不要,好好待人家,那事过去了。”谭彪道:“也怜香惜玉?别,别呀,我去见上级。”李文青道:“续春梦吧,我走了。”说着出门去,谭龙已等着,带领一杆人。都走后,谭彪道:“就这呀,还配做个人上人?美人出来,看我可否保护你?”于是一人出来了,美若天仙,婀娜多姿,行动犹如风摆柳,这就是凤姐。
这也是官场,人害人,人又爱人,都舞钱财,舞百姓钱财。因此啊,百姓咋能不受苦?缺衣少食,万般无奈,又惴惴不安,还要生产,生产是在恐怖中。于是吃草,食的是糠,往往经年不见粮,还愁种子。一切全交了,都还不够,再要忍耐等挨打。因此呀,咋活啊?生都不如死,不如猎物,羡慕它,也能比人强。这就是岁月,难以活,无法接济,只能卖丁,是拿命再换回来,自己的粮食。于是啊,分外珍惜,都不敢吃,是要种,让他人也种,以收利息,除生孩子以外。因此锁子也种了,也借了,只让娘敢吃粮食,再想烧瓦盆。烧瓦盆,根本没人买,已停好久了,他是想:再做,还烧,借人先用,为使大家忙起来,能等以后。但是,也不行啊,谁敢用,谁还有希望?于是瓦盆又停了,再进山,砍柴贩炭,城里人须用,是唯一的生意。可是也都不行啊,田二魁封山,是论人,按次数,按家收税。因此挣的,齐拿不回来,太黑了,弄不好还遭打人,再抓人,不准人闲。不闲可以,然而惩戒扒房子,再押人,死了白算。人才进山不回来,要逃亡,要躲清闲。但是,田二魁搜山,入庙,抓人以后就打死。根本都无法活了,人才骂:“畜生啊,咋可能是人生的。”于是,半夜,又偷跑回来,都怕被抓住,必然死定了。
因此,齐恨哪,连集贤人也骂他:“生于斯,害于斯,不如他死,看他咋死?”于是找人,为民除害,会是谁呢?因此,人都来求曲老大,他是拳师,刘曲村人。曲老大道:“让他死,容易。可是问题不解恨,民怨太大了,咋解恨?”人们道:“是啊,于是来找你,求解恨?”曲老大就受命了,才派弟子,四方联络,决定后天举义事。因此行动,才一日,周围村镇都联络了,严格守风声。至第三日,入夜,人都无睡,准备随时要出发。到子时,出发了,马上包围集贤,很快进镇子。进丑时,开始绑人,都无声息,严厉警告是家人,是当兵的家人。紧接再出发,口唌棍子,上兵营,包围兵营,已寅时。天分外黑,于是走着,很快封锁,防止一切人进出。兵营位于城北外,是单列的土城,都在里面,因此已经成鳖了。于是,下令:齐亮火把,已是卯时,霎时夜空照亮了。紧接大喊:“田二魁,出来,你逃不掉了。”这就是民意,民怨呀,沸腾了,才使哨兵发现了。顿时害怕,先见家人,是被排列挡前面,因此惊慌,赶紧汇报。
但是,田二魁问:“啥?敢民变,还敢闯兵营?”哨兵道:“是呀,人很多,黑压压一片。”田二魁道:“莫怕,拿枪,都跟我走。”哨兵道:“恐怕不顶用了,家人在前面,让挡子弹。”田二魁道:“那也不怕,我为国家我怕谁,看谁敢?”他还很霸气,直上城头,可是也慌了。发现是无际的人,没有尽头,还在漫延,最怕家人在前面。火光中,照耀在头顶,是斧头,镰刀,棍子,家人别想救。于是士兵都哭了,魂飞天外,恐怖城头。趁机家人也哭了,还叫道:“孩子,回吧,军人不当了。”一方叫,双方哭,可怜泪眼望不见,摇撼哭声在夜里。因此,田二魁止不住了,还再见,人群继续往上涌,如潮水,似游龙,乱阵的火把。于是咋能不害怕?还镇定,故意道:“压子弹,看谁赶上来?”然而,士兵道:“不用上来,是家人先死,我也不活了。”因此,田二魁想:先团结士兵,还真打呀?上级也不饶过他,身边首先撕了他。但是,咋办呀?莫非大限是到了,他不甘心,才要商量,姿态道:“乡亲们呀,何意呀?只当没发生,都回吧,绝不追究。”可是,人们道:“你看,还回得去吗?我们要活,你得死。”霎时,人都喊:“你死吧,别人才能活。”这喊声,穿黑夜,上天空,就使火把越亮了。于是啊,豪迈,浩壮,恢弘,是将一切湮灭了。因此,士兵后退,都胆寒,反而使得田二魁,越向前了。
只能向前,唯有他了,于是他恳求:“乡亲们哪……”然而谁还听得见哪?都在不想留机会,都在吼。猛然平静,由家人在喊:“儿啊,回来,我们没脸见人了。儿啊,回来,丧良心饭不吃了。”这是瓦解,才真正可怕,因此有人丢枪械,脱衣服,然后顺城爬下去。就见,一个,两个,接着不停了,尹荡就鸣枪,糜鹏大喊:“停下,杀无赦。”田二魁道:“冷静,想现在死?”于是面对人群中,他再喊:“乡亲们哪,这是造反,不敢啊?今日之事不追究,可以回去了。”人群道:“你先听,你媳妇说,看咋说。”他媳妇道:“为孩子,为亲人,为族人,你得死呀。”田二魁愣了,震惊道:“是你,也都让我死呀?”他媳妇哭道:“不死咋办呀?要换多少人。”人群又呐喊:“死吧,快死吧,一死全能抵消了。”田二魁先哭,后笑了,说道:“齐都盼我死,我明白。但是,我哪儿错了?为国家呀。”人群就愤怒,都问:“为国家?难道国家要无人,问你害死多少人?”田二魁道:“看我是恶人,恶人却是谁造的?是时代,是日本人呀。抗战要物资,只能是你们,我国虽然大,可收税的地方,才几处呀?因此必然要受苦,也算我头上?都说抗战要牺牲,咋牺牲?不止在战场,还有你们,受苦叫牺牲,都明白吗?”
人们道:“谁不明白?然而你是太残忍,害死人,也不偿命?”田二魁道:“承认是残忍,不然任务咋完成,让国家咋办?于是你们糊涂啊,最该恨是日本人。”人们道:“没用,少找借口,辩解,歪曲,还得死,否则大家活不成。”田二魁大笑,长叹,说道:“生不逢时,生又逢时,为啥不让上战场?我呀,是老天不帮,你们也害我。我的梦,岂是白活?到死都是英雄鬼。”人们道:“那死吧,一死就成英雄鬼。”田二魁道:“既是英雄鬼,却是恶人,就再拉恶人,********。”说罢拔枪,打死尹荡和糜鹏,踢下城去。人们叫道:“不要替身,主要是你,也从城头栽下来。”田二魁笑道:“能答应,但是不甘心,我只是个办差的。还有谭龙,谭彪,才是首恶,要咋办?”人们道:“当然也要找,先是你,你死以后。”田二魁道:“那说定了,我无遗憾。”说着举枪打自己,也栽下城去。顿时人乱了,齐都冲上来,要打,要剁,才见他成肉酱了。
确信以后,人才轻松,因此欢呼,庆贺。可是,也不敢大意,还有谭龙和谭彪,于是包围镇公所。而这里,人家早已布兵了,排列士兵,枪口对外,因此对阵对峙着。罗瞪眼问:“谁是头领?”人群怒道:“都是,咋啦?都来了。”罗瞪眼道:“别误会,先冷静,允许人进去,人少好说话。”人们骂:“骗谁呀?还骗,已经上当多少回了?都不是人。”于是冲击,都要进去,正在进,头上房顶却亮了。就见,张德奎举火把,是谭龙谭彪,站着,被绑着。张德奎道:“在这里,镇长要对话。”谭龙才道:“乡亲们呀,我认罚,我有罪,无能管住田二魁。因此,我赔罪,先跪下了,然后听我说。”说着跪下了,谭彪也跪下,张德奎道:“别误会,镇长是好人,厚道才被架空了。”人们道:“少说话,让他说,田二魁已死,看他咋办?”谭龙这才站起来,放开声音,说道:“这事呀,不怪大家,他活该。为啥呀?他活别人不能活,谁不想活,谁又咋活?于是呀,他死有余辜,名为国家,实为自己,害人太多了。因此,我保证,绝没有秋后算账,这事我还管定了。”人们问:“既然管,以前,为啥不管?”谭龙道:“以前是我也管不上呀,是他有实权,上面封的,他才霸道没有我。”人们问:“那现在,凭啥就能管,咋保证呀?”谭龙道:“现在他已死,只有我了,该我管了。咋保证?上级要管人,就得听我的,不然镇长不当了。请相信我,上级靠谁呀,我靠谁呀?都是大家,才不会秋后算账。”于是,人的愤怒才平息,接着要听,看他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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