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第684章(1 / 2)
“是,葛媚儿正是葛灵的亲娘,她嫁给了当今的太上皇,为太上皇育有一子,只可惜,那个孩子刚生下来便被人掉了包,也就是被葛相送到了南炽养着,以便将来南炽国的太子娶了葛灵后,能够名正言顺地将翼国纳入囊中……”女神叹了口气,仿佛是为历朝历代的孪生子悲哀,只要是长得相似,便会如连体婴儿一般训练,每个人都没有自己的意志,一举一动,行为举止都必须一模一样,甚至是小小的性格差别也被彻底抹杀,不知道该说一人变成了另一人的复制品,还是两个人都被抽取了神智,变成了两句外表鲜丽,却没有灵魂的娃娃……
“原来如此,可是,葛玉儿为什么要跟葛相私通,而葛媚儿又去了哪里?”白叶灵继续问道,自从知道当今的皇太妃理应是葛媚儿的时候,她便想这么问了,只是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她一直讲这个问题藏在心中,准备等到下次去翻阅秘史的时候探究一切……
“你翻阅秘史也没有用,这段事情连太上皇本人都不知道,史官又怎么会记录在册呢?”女神仿佛看出了白叶灵的想法,朝着白叶灵淡淡一笑,她才告诉了白叶灵一切真相……
“什么?你说葛媚儿被葛玉儿给吃掉了?”白叶灵吃惊地看着女神,人吃人的事情是在远古时代才会有的吧,现在已经进入文明时期了,人人都可以丰衣足食,即使是再怎么饿,葛玉儿也应该不会吃掉葛媚儿才是呀……
“这是葛家的规矩,也是孪生姐妹的宿命……”女神叹了口气,回想起了自己那时的惨况,如果不是当时逃了出来,并且碰上了司马大哥,她现在的情况也应该比葛媚儿还要差很多,因为至少,她不会有一个女儿或者是儿子帮她沉冤得雪……
“葛家的孪生姐妹虽然是两个人,但是最后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一个人,这就是为什么两姐妹必须嫁给同一个人的原因,因为只有嫁给同一个人,才不会有人发现两个人中有一个人不见了,也不会发现现在留下的这个人和以前的那个有什么不同……”
“那就算是这样,也不用吃人吧?吃人还有别的意思对不对?”白叶灵看着女神,等待着女神的回答,女神却是伸展着身体,躺在了草地上,嘴里噙着一根狗尾巴草,静静地看着天……
“你睡着了?”许久都没有等来女神的声音,白叶灵试探着问道……
“只有吃了人才能灵魂合体,也才能显得更加娇媚,百年恩不断……”女神吐出了口中的狗尾草,继续望着天际,天空是那样的蔚蓝,只是人心却是蒙上了尘,当那些孪生子女知道自己的一生是如此归宿的时候,他们大概都没有心情再看看天,再欣赏人间的美好了吧?
“原来如此,那么葛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叶灵吃惊地看向了女神,女神知道白叶灵是好奇葛皇后的驻颜之术,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葛皇后这一代非常出奇,她们并不是孪生姐妹,但是很奇迹地在同一天,同一个母亲的胎盘中生下了四个孩子,葛皇后是其中的老幺,也是长得最为显老的那一个,如果不是当年前面三位姐妹的连续夭折,想必葛皇后也不会到达今天的地位,也自然不会拥有永不衰老的容颜……”
“可是,这些只是你的猜想……”白叶灵挣扎着,她不想信心,但是内心里的一个声音却告诉她这是真的,这一切让白叶灵感觉难以适应,或许还有别的方法驻颜,不仅仅是吃人……
“不,你知道这是事实,至于为何圣依必须跟当朝皇帝结婚,有两个原因,一个便是你们知道的,为皇上生下另一个圣依,而另一个则是你们不知道的,为葛家的女人遮盖容颜不老的秘密……”女神的话打断了白叶灵的猜想,白叶灵静静地看着女神,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你是现在的女神,没人会将心思打到你身上,除非这些人,不想获得天下的掌控权……”完全预知了白叶灵的心中所想,女神告知了白叶灵一切,便悄悄消失在白叶灵的梦境里,白叶灵想到处寻找,却发现除了一片灰色,只是空荡荡的一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或者,什么都不曾存在……
“皇后娘娘,奴婢伺候你洗漱……”白叶灵被这种场景给惊醒,猛地坐了起来,而那些守候着的宫娥太监们也在此时走了进来,各做各的,给白叶灵准备祭奠的事宜……
“现在是什么时辰?”白叶灵抚了抚额头,惊慌未定的汗滴赤裸裸地流下,弄湿了她的衣衫……
“太阳初升。离皇上的祭祀大典还有一个时辰……”宫娥扶着白叶灵来到了内室的浴池,给白叶灵量了量水温,才慢慢说道……
“你退下吧……”白叶灵挥了挥手,遣退了宫娥,自己一个人在浴池中泡了一段时间才出来……
此时的宫娥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白叶灵穿好衣衫,梳好发髻,便跟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去给宇文祈音办理盛大的葬礼,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白叶灵吩咐礼官一一接待,便来到了宇文祈音的墓碑前,看着宇文祈音的墓碑发着呆……
这是一个阳光的少年,如果没有自己当初的心血来潮,他还是活跃在人间,随便杀杀人,拿拿赏金,过着自己潇洒的小日子,而不是现在虽然贵为皇上,却已经躺在了黄土中,与先皇为伴了……
“灵儿,你无须愧疚,如果祈音他泉下有知,他也不希望你如此苦楚的……”宇文慕廉看见白叶灵告别了众人,便知道她来到了宇文祈音的墓前,顺着白叶灵的脚步走去,宇文慕廉果真看见白叶灵愧疚地看着宇文祈音的墓碑发呆,不想让白叶灵愧疚,宇文慕廉就说出了这句话……
“幕帘,昨晚的事情是我对不起祈音,你无须为我找借口……”以为宇文慕廉是为昨晚的事情讽刺自己,白叶灵微微颔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宇文慕廉看着白叶灵那坦然地模样,心突然疼了起来,她是不在乎祈音,还是不在乎任何人?
“皇后娘娘想多了,微臣只是想说,娘娘为了皇上,已经接连操劳了数日,等着大典过去,娘娘该找时间好好休息才是……”宇文慕廉淡淡笑着,白叶灵却觉得他的笑意没到心底,他仿佛对自己疏离了许多……
“幕帘……”
“廉王爷,南炽国的轩辕太子和大齐的皇上已经到来了,还希望王爷过去接待下……”白叶灵刚想开口,便有一个礼官朝着宇文慕廉走了过来,跟宇文慕廉讲了发生的事情,宇文慕廉微微点头,不等回答白叶灵什么,便匆匆离开了……
白叶灵看着宇文慕廉离开的背影淡淡浅笑,她知道经过昨晚的那件事,她已经消失了一个朋友,但是这又能如何呢?关于感情的事情向来不能强求,她对宇文慕廉向来就没有爱情,又何苦要时刻吊着他呢、?放他离开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
白叶灵起身离开,却在墓碑不远处,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循着哭声过去,白叶灵就看见宇文离越正趴在祈音的坟墓上嚎啕大哭……
“父皇,儿臣不孝,父皇临走那一面儿臣没能见父皇一面,现在母妃要走了,儿臣却连拦的勇气都没有……”宇文离越嘤嘤地哭着,断断续续地话语已经告诉了白叶灵他哭泣的原因,似乎不仅是为了宇文祈音,还因为他的母亲,李妃,李妃究竟怎么了?
循着好奇心走了过去,白叶灵轻轻地拍了下宇文离越的肩膀……
“你母妃怎么了?”
“谁?”宇文离越下意识地转过了身,神色冷冷地看着面前偷袭他的人,等确定那偷袭的人是白叶灵时,他直接冲了过来,与白叶灵厮打起来……
“你还我父皇,你还我母妃……”宇文离越一拳一拳打在白叶灵身上,让白叶灵很是不解,也让白叶灵有种想将宇文离越甩开的冲动……
但是,即使是这样,白叶灵也没有将宇文离越甩开,而是握紧了宇文离越的肩膀,静静地看着宇文离越……
“你母妃怎么了?”
虽然宇文祈音的离开和白叶灵脱不了干系,但是李妃的事情却和白叶灵没有丝毫关系,宇文离越为何要因为李妃的关系与自己为难?白叶灵静静地看着宇文离越,期待他给与她满意的答案……
“你这妖妇,要不是那天你不收我,我娘会病重吗?”
一双小眼瞪得大大的,冲天的火气喷涌而出,像是要将白叶灵燃烧殆尽……
“小鬼,什么事情都喜欢赖别人,如果我是你娘,我迟早也要被你给气死……”白叶灵冷冷地看着宇文离越,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妖妇,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我可是翼国最聪明的孩子,三岁诵诗书,五岁能赋诗,七岁写文章,现在已经开始学军事谋略,太傅都说我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神童,你凭什么这样贬低于我?”宇文离越很不满白叶灵那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便不自觉地说出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而这所谓的聪明才智虽然让白叶灵感觉眼睛一亮,但是思及宇文离越的得意忘形,白叶灵依旧准备继续打击他,直至他抬不起头来为妙……
“那又如何,即使是这样,你也只能做个差一点的教书先生,其他的什么也干不了,有什么好骄傲的?”
“什么?你竟然该如此藐视本王爷?你个妖妇!!”宇文离越自是接受不了白叶灵的嘲讽,但是他也不是那等冲动之人,虽然嘴上言语站了好处,他还是觉得不满,准备从精神彻底征服白叶灵,让白叶灵愧疚之下,赶紧滚出阈京,将皇后的位子还给自己的母妃……
“你说我不行,我就不行吗?你出个题目,若是我没有答上来,我便认输,而若是你没有答上来,那么你就离开皇后这个位置,滚出阈京,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敢吗?”宇文离越恨恨地看向了白叶灵,说出的话语满是挑衅,如果白叶灵是那等不学无术之人,她一定会被这小鬼整的很惨,可惜,白叶灵不是,所以,不等宇文离越说开始,白叶灵便打断了宇文离越的话……
“你只是说若是我输了,怎样怎样,可是若是你输了,你拿什么做交换?”白叶灵嘲讽地看着宇文离越,虽然宇文离越的才气和胆量让她很是赞赏,但是如果宇文离越做了任何让宇文祈音蒙羞的事情,她都不会轻易绕过于他……
“王位,我自是不会给你的,除了王位和生命,你想要什么便尽管拿去……”仿佛想到了什么,宇文离越在开口的瞬间已经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过了一旁,不参加白叶灵的赌赛,而这一点让白叶灵对于宇文离越的好感提升了不少,毕竟,作为宇文祈音的好友,谁都不希望看见宇文祈音有个好大喜功,不思进取的儿子……
“是现在赌?”既然敲定了,白叶灵便开始和宇文离越商量时间,宇文离越摇了摇头,跟白叶灵开出了第二个条件……
“除非,你现在跟我去救了我母后,我才会跟你赌……”眨着眼睛,宇文离越可没有忘记他这次的使命……
“好……”自是看出了宇文离越的刻意装扮,白叶灵轻轻一笑,孩子们的自作聪明总是那么可爱,让她这一个不算可爱的大人都不舍得戳破……
跟着宇文离越离开了祠堂,白叶灵匆匆忙忙往李妃的宫殿走去,路上的三人看见白叶灵那匆忙的样子,相似一笑,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
“大齐是想以十五座城池换我翼国的皇后?”宇文慕廉笑意浓浓,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火药味,而这提出建议的纪祈衍自是料到会有如此的结果,以家族的半截文为筹码,他加深了这个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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