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蒙面劫匪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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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圣人教海以仁治国以德服人你恣肆山野不思克已尊礼一味炫耀武力残忍暴虐哪还象我曾涤生的亲弟弟?这位朱义士虽然身陷草莽却远比你通情达理得多!你现在即刻给我回家面壁思过待我回去禀明父亲大人和族长再以家法教训你仗势欺人聚众斗殴的罪孽!”曾国藩的训斥更加严厉气得脸上已呈铁青颜色。:;文字版

曾国荃当众被人训斥自觉得很丢脸面可教训他的人偏偏是他最为尊敬佩服的、德高望重的大哥自己哪有抗争辩白的余地?只好垂头丧气地讪讪离去。

“回来――”曾国藩唤住已经走出十数步的小九弟。就内心深处的情感而言他在自家众多兄弟里最关爱的就是这位小九双方悬殊的年龄差异使曾国藩无形中扮演着兄长与父亲的双重角色。常言道爱之愈深责之愈切正由于他对自己的这个九弟疼爱有加所以对其未来的期望值也就越大要求便分外的苛刻严厉。

小九的不成器真让曾国藩产生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你出言不逊得罪了这位朱义士不向他行礼赔罪就想一走了之吗?”曾国藩仍旧冷着面孔。

什么?自己一个当朝二品要员的亲弟弟竟然要向占山为王的江洋大盗致礼谢罪?

曾国荃便忿忿地瞪视已褪下蒙面白汗巾的朱洪章若非碍于兄长的面子他曾家老九只须略作一个手势曾家这几百如狼似虎的壮勇顷刻间就会把这个可恶的匪剁成肉泥!让我老九给他赔礼?他有福消受吗?曾国荃即暗中打定主意――等大哥回村安顿下来自己定然再纠集族人杀个回马枪不但要铲平匪寇的山寨而且从这位姓朱的开始全体匪众杀它个鸡犬不留方能平伏自己的心头怨气和所遭受的奇耻大辱!

曾国藩怎想到九弟动了这样一堆心思?他见小九白着脸孔迟迟没有动作摆明了是心存抵触但碍于自己威严又不好当众拒不服从心里便越恼怒和不满。“你不愿意为自己的言行赔礼致歉对不对?好吧庶子无教我这位当兄长的难脱其责!朱义士涤生代犬弟向你赔礼啦……”

说着曾国藩出乎意料的地单膝跪地冲匪朱洪章低下了头。

当时曾国藩已位及人臣礼部侍郎的官职仅次于尚书是朝庭分管教育文化的正二品高官而他竟然屈尊向一名劫匪下跪赔罪这让朱洪章如何承受得起?

朱洪章慌忙抛了斩马刀扑通一声跪倒在曾国藩面前接连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七八个响头再抬起脸时面色忽白忽红感动的热泪大滴大滴坠落在衣襟上言语已经被激动的啜泣扼得断续无法完整成句:

“曾曾大人!人言……人言荧火焉遮日月之辉尘埃怎比五岳……五岳之重!与大人大人的襟怀四海宽宏大度相比洪章洪章汗颜无地追……追悔莫及。大人大人在上!从今日起您即为洪章的再生父母!但凡但凡有洪章可供驱策之处大人只管吩咐洪章……洪章上刀山下火海虽万死不足以报大人虚怀若谷的知遇大恩……”

说到最后他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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