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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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他说,我就不放开。

那倔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孩子气。

顾嘉又羞又气:“放开放开!你不放开我叫了啊!”

齐二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这里荒郊野外的,你便是叫了,也没人答应的。”

顾嘉抬头一看,却见四周围皆是几人高的葱葱树木,如今树上叶已黄,有风吹过时,那满树黄叶便犹如金色的碎玉一般在树上摇摆,偶有零星叶子随风坠落,翩翩起舞在这山间小路上,轻盈的蝴蝶似的漫天飞舞,梦幻迷人。

抬头远望,可见天空蔚蓝,暖阳和煦,遥望大路来时,却并不见什么人影的。

碧天长空,黄叶漫天,秋意正浓,这世间只剩下他和她。

无论他们做些什么荒唐的事,都不会有人看到的。

此情此景实在是太过暧昧,顾嘉待要说什么,却觉口干舌燥,竟是说不出的。两个人之间是情意互许的,都是盼着和对方在一起的。

于齐二而言,或许是懵懂无知,渴望难耐,而于她来说,却是本应该再自然不过。

感受着身后这个刚硬的身体,她知道他需要什么。

一个身体足够成熟强壮的男子,当被自己这样倚靠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他需要什么,他接下来会如何,她全都知道。

她甚至知道他惯常的动作以及力道。

顾嘉有些迷惘地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齐二低首,凝视着被自己牢牢地环住的姑娘,看她浓密修长的睫毛轻轻垂下,覆在那精致轻薄的下眼睑上。

这让他想起春日里蝴蝶震颤的翅膀,姿态优美,柔弱无骨。

她的小唇儿轻轻抿着,唇线犹如一条嫣红的线,细细薄薄的。

他凝视着那里,仿佛着魔一般,大手扶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脸颊微侧。而他自己则是俯首,从她肩膀上侧过去,然后唇落下。

当他的唇落在她唇上时,他感觉到了上面的娇嫩和湿润。

他觉得自己很渴。

很渴的人找到了湿润的水源,便忍不住探索进去,想要攫取更多。

几乎是凭着本性,他探索开了那里,并用牙齿轻轻叩开她紧闭的贝齿,舌尖弹了进去。

那里如同一处泉眼,泉水清澈甘甜,他贪婪地吃着。

当她呼吸艰难想要躲闪开时,他却下意识地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逃开。

足足过了一辈子的时光,他才舍得放开她。

她已经是身子瘫软无力地靠在他胸膛上。

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是有些无助地握着他的大手。

她所有的力气都被他吸走了。

这是他们这辈子的第一次。

一切都比她所以为的好一些,至少没有像上辈子一样牙齿碰牙齿。

或许是她有些经验的缘故?

顾嘉脑子里一片迷糊,迷惘中这么胡乱想着。

就在她甜蜜又虚软地回想着刚刚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时,耳边却听到男人沙哑到仿佛暗夜里的声音:“昔年我曾看到一本书上提到过男女相亲时的滋味。”

顾嘉心想,什么书?什么书上会写这个,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书吧?回头她得问问,他该不会也学坏了吧?

齐二的大拇指轻轻揉捏着那被自己润泽过的唇瓣,继续道:“如今我总算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了。”

顾嘉回想了下这是什么滋味,她发现她当时脑袋晕晕的,天旋地转,竟想不出是什么滋味?甜蜜吗,好像不全然,还有紧张,害怕被人发现,以及被吸走力气后的酥软无力感。

那么齐二是什么滋味呢?

她咬咬唇,低声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滋味?”

齐二搂住顾嘉,认真地道:“锅底灰的滋味。”

顾嘉:……

齐二轻叹,用手抚摸着顾嘉的脸:“你这是从你家厨房里弄来的锅底灰吧?”

顾嘉又气又急又羞又恨,一时几乎恨不得甩开齐二愤而离去。

不错,她脸上现在是涂抹了锅底灰,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说这种大实话?

难道就不能说点假话安慰下自己吗?

顾嘉扭着身子,愤愤地就要下马。

可是她两脚一晃悠,就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可能下马艰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决定还是不要下马了。

齐二并不知道怀中的小姑娘脑子里已经转了这么多心思,他摸了摸自己,发现因为换上了粗布长衫的缘故,并没有带巾帕,于是干脆将外面那层粗布长衫的袖子卷起来,露出了里面的蚕丝夹衣,用那层柔软的布料轻轻擦拭着顾嘉脸上的锅底灰。

顾嘉只觉得这布料还算柔软,他擦起来力道也适中,便也躺在他怀中任凭他擦,一直到看见他卷起的衣袖,这才知道,他竟用里面那层擦的。

一时那滋味就有些异样了。

想着他有时候看着有些憨直,但其实若仔细看,做起事来是粗中有细的,小心思还蛮多。

想想也是,若真是个傻大胆的直肠子,怎么可能后来被三皇子倚重,那么年轻就直接进了政事堂,那是多少人煎熬了一辈子都没资格踏进去的地方,那是一进去后就要和老谋深算的老政客打交道的地方啊。

她心里感动,面上却不显,还特意把自己的脸往他怀里蹭了蹭,口中哼哼道:“嫌弃我是锅底灰味儿,我把这锅底灰都蹭给你!”

齐二眼眸明亮地看着怀里的姑娘,闷笑出声:“跟个小猫儿似的,我是不介意你拿我衣服擦,只怕这布料粗,倒是擦疼了你的。”

顾嘉瞅着他俊朗的面庞,咬唇,一个坏主意便有了,她身子微微起来,两腿蹬在马镫子上,然后仰起脸来,将自己的脸蹭在他脸上。

娇嫩犹如豆腐一般的肌肤划过男子刚硬的脸庞,残留的锅底灰便全都蹭上了。

等顾嘉终于放开,再扭脸看后头的看齐二,他已经成了一个大花脸了。

她顿时得意了,觉得自己沾了大便宜:“你现在像是从锅底钻出来的猫!”

齐二看着她活灵活现的小样子,好像看到了一只小猫在得意地摇晃尾巴,当下渴望上来,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按住她,使劲地亲。

比起第一次的温柔和试探,他这一次猛烈汹涌,不留任何余地,把顾嘉亲得挣扎着想跑。

他的大手按住她,让她单薄柔软的身子抵靠在自己身上,严丝合缝地抵靠着,不留一点点缝隙。

顾嘉像一条离开水扑腾着的鱼,没有了空气,在他怀里生死不能容,她知道这个男人被惹了起来,被惹起来的男人除非尽兴,不然是怎么都不行的。

她已经感觉到了有什么抵扣着自己。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种力度和热度。

想到这里,她身子颤抖。

要继续吗,她好想好想知道,没有了奸人从中使坏,她和他到底能不能有个自己的子嗣,好想知道。

她急于得到一个答案。

如果后面一切顺利,她就是会嫁给他的吧,那么为什么不可以试试?

这样虽然惊世骇俗了一些,可是也没什么不是吗?她早晚还是会嫁给他。

这辈子,她也不想嫁给别人的了,只有他了。

如是没有嫁给他,那她也死心了,干脆一个人过。

她不需要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负责,也不需要为其他男人守什么贞操的。

想明白这个,顾嘉仰起脸来,望着上方那个男人,喃喃地道:“很撑吗?”

正在抱着她几乎烈火焚身的男人听到这话,一怔,泛红的眼睛盯着她,嘶声问道:“什么意思?”

顾嘉想说,但是真得要说却又羞窘,于是她趴在他耳边,故意低声问道:“上次你为什么会撑破裤子啊?”

齐二听得这话,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瞬间绷断,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克制全都烟消云散。

她怎么可以这么问。

她怎么可以用那么天真无辜的语气问出这种问题。

她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犹如秋日里暴熟的豆荚下一刻就要崩裂开来。

齐二咬紧牙,盯着怀里那妩媚稚嫩的小姑娘,额头的汗珠落下来,太阳穴也一抽一抽的。

过了半响后,他突然翻身下马。

喔……

顾嘉没了倚靠,一个激灵,赶紧抓紧了马缰绳。

齐二伸手护住她,将她扶好,又替她握住缰绳牵着马。

他立在那里,看都没看她,僵硬地说:“你我还没成亲。”

他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说服谁:“我不能这样凭着冲动行事,毁了你的清白。”

最后他咬牙切齿地道:“以后我要离你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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