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换届选举大会(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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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琢走到二楼的转台,听见一楼传上来的麻将声,缓缓停下脚步,背靠着墙壁,神情恍惚,不知所想。

罗剪秋打算回房,走到二楼缓步台狭路遇着苏玉琢,脸色顿时拉下来。

苏玉琢站直身体,微笑看着罗剪秋:“大嫂。”

罗剪秋冷冷地挖了苏玉琢一眼,从她旁边走过去时,故意狠狠撞了下她的肩。

苏玉琢感觉到肩膀传来的疼。

她没说什么,正好楼梯脚有佣人经过,苏玉琢叫住佣人:“你泡壶茶送楼顶阳台给萧砚,顺便替我跟他说一声,我出去买点东西,要晚一点回来。”

“三少夫人想买什么,吩咐我们去买就是了。”佣人恭敬地道。

苏玉琢笑:“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罗剪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

苏玉琢回头看她,语气透着好心好意的真诚:“大嫂有什么要买的,我可以帮你一并带回来。”

“用不着!”罗剪秋冷哼,扭头走开。

……

苏玉琢从主楼出来,一眼看见坐在廊下台阶跟王锦艺煲电话粥的萧爱。

“……我一会儿跟我爸说一声,让你姐姐到我们家公司上班不就行了?”萧爱语气显得很随意,似乎自己说的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这样她就不用受上司的排挤了。”

手机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萧爱有点不高兴,“那是你姐姐,又不是别人,谁敢说什么?”

“……不管你了,哼!”

显然是跟王锦艺没达成共识,耍起了大小姐脾气。

苏玉琢走过去,“谁又惹我们萧大小姐了?”

“还不是那个姓王的,他刚告诉我她姐今天在公司被上司刁难,我说让她辞了工作,到萧氏来,他偏说不合适,还巴拉巴拉说一大串,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后是一家人,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

萧爱说着,眼睛忽地一瞠:“他该不是有异心,想着别的女人,没打算跟我结婚吧?”

宋羡鱼和苏玉琢接连成婚,萧爱也是动了与王锦艺共组家庭的念头,在她看来结婚很简单,领个证,办个婚礼,然后生活到一起。

“这个姓王的,他要敢对不起我,我饶不了他!”

萧爱说得气愤填胸。

苏玉琢无奈,“他是有所顾虑吧,毕竟你的家世比他好太多,男高女低尚且有人说女人势力拜金,女高男低肯定也少不了背后有人嚼舌根男人攀龙附凤,他家若是接受你太多恩惠,不正中他人口舌?”

“他跟你说这件事,兴许只是想吐槽心中不快,因为你是他亲近的人,你有不高兴的,不也喜欢跟王锦艺说?他没想要你帮助,你偏要帮,态度还这么强硬,你让他怎么想,让他家里人怎么想?”

萧爱听得一愣一愣,“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

“好心有时候也会办坏事。”苏玉琢拉萧爱起来,“夜这么凉,别坐这了,进屋去吧。”

萧爱还想着苏玉琢方才的话,“照你的说法,以后我跟他在一起,他家里有任何困难我都只能袖手旁观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要分什么事,更要看他家里的意思。”说话间,两人进了客厅。

正巧方才苏玉琢交代给萧砚送茶的佣人从楼梯那边走过来,瞧见苏玉琢,佣人一愣:“三少夫人不是出去买东西了么?这么快回来啦?”

“还没走,茶给萧砚送去了吗?”

“刚才在楼梯上遇到大少夫人,她正好要去楼顶,顺手帮我拿上去了。”佣人如实回答。

苏玉琢点头微笑,“你去忙吧。”

萧爱心思不在这,没注意苏玉琢和佣人说的话,她弯腰从茶几上掰了根香蕉,剥了皮边吃边若有所思。

她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没法深刻理解王锦艺的处境。

曾经她总叫王锦艺小白脸,也不过因为他生得过于清秀,对于男人吃软饭并没有很清晰的概念,更没法体会一个男人被周围人嘲笑高攀的感受。

所以她一直不理解王锦艺和她出去,非要自己买单的做法,有时候明明她是心疼他赚钱不易,想为他分担一点,他还不高兴。

“别胡思乱想了,楼上风景不错,一块过去瞧瞧吧,心情也许能好点。”

苏玉琢不等萧爱回答,圈住她胳膊将她往楼梯那边带。

萧爱回神,嘴里正嚼着香蕉,含糊不清地嘀咕:“早知道谈恋爱这么麻烦,我还不如单身好。”

苏玉琢:“那你舍得你家王先生?你呀,就是想太多,做得也太多。”

萧爱:“我这不是为他好嘛!”

苏玉琢:“那也要人家愿意接受,人家不愿意接受,你强塞,虽是好心,也没意思不是?”

萧爱:“……”

……

今晚夜风怡人,衬着远处璀璨灯火,实在适合花前月下。

萧家洋楼的顶楼被布置成花园,四围的栏杆下名花盛开,微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许是这风太撩人,罗剪秋看着站在栏杆前抽烟的萧砚,一颗心禁不住越跳越响。

她把盛茶壶茶盏的托盘搁在花岗岩茶几上,抬手撩了下耳边发丝,然后朝萧砚走过去,眼睛里的爱意藏也藏不住。

萧砚从她出现,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

他的视线落在石茶几上的。

罗剪秋在他面前,从来没法坦然,神情露出些许紧张,两只手不安地抓着衣服下摆。

“听佣人说你要喝茶,我知道你最喜欢喝普洱,就亲自给你泡了一壶。”

气氛说不上来的沉默尴尬。

罗剪秋近乎贪婪地望着萧砚冷峻的五官,“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

“瞧我问的,你们新婚燕尔,必定是浓情蜜意的。”罗剪秋眼眶缓缓蓄上一层透明液体,想到他新婚夜自己给他打的那通电话,自从嫁给萧承,她没再有半点语言上的逾越,那晚是头一回。

又想到他对自己的冷漠与不回应,心底的委屈决堤一般。

“那晚我喝醉了,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些,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难道你、你……你就没有一点想对我说的吗?”

萧砚弹烟灰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冰冷地看向罗剪秋,“那晚?”

语气里的疑惑,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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