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探(1 / 2)
秦简尚未走远,闻声立即退了回来。见白棠的马车内大手大脚坐着的不正是徐三?他想到白棠嘴上的口子,心中火苗立时窜成三丈高,长眉倒竖怒声道:“徐三,你作什么?”
“接白棠回家呀。”徐三伸了伸大长腿,满面关切的对白棠道,“教了他们一天累了吧。”他从腰间的蹀躞带上解下只牛皮小水袋。“我泡了薄荷与金银花,先喝点。”
白棠一怔。不知不觉就接了水袋。茶水温度正好,入口微甜。白棠的身心都受到了温柔的抚慰。
秦简的面色更加难看。徐三这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徐三望了眼秦简,眉头几不可察的微微一蹙。他跳下马车道:“你先回去吧,我有话和阿简说。”
白棠担心他们吵起来,秦简不会功夫肯定要吃亏,忙道:“这般晚了,阿简也要回家晚食了。”
徐三笑了笑,托着白棠的腰不由分说的将他送上马车:“打不起来,你尽管放心。”吩咐车夫,“快,送你东家回去。”
车夫立即甩起马鞭,白棠不由撩起帘子,忧虑重重的回望他们。
俩人又不是三岁小孩。他自我安慰,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做些不合时宜的事吧?默默的捏紧手指,这才发现,徐三的水袋还在他手上!
“瞧你那眼神。”徐三嗤笑,“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大概恨不得给我来上两拳吧?”
阿简怒极,沉声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我何止有自知之明。”徐三上下扫了眼阿简,叹息道,“我这个人最坦承了。阿简,你是不是恨极我抢走了白棠?”
“你没本事抢走他!”秦简不屑轻嗤。
“阿简——”徐三满是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一声,我能和白棠在一块儿,你不能。”
秦简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我是徐家的么子。即无爵位要继承,也没子嗣的压力。我大哥二哥自会留下祖父的血脉。但是你不行。”徐三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秦简深藏已久连他自个儿都没发现的秘密,“你是秦家的宗子。你担负着秦家若大的家业。只有娶亲生子一条路好走。所以,你再妒忌我、再恨我抢走白棠也是枉然——因为你永远也得不到他!”
秦简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他在说什么?徐三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他忍不住吼道:“我才没有你这般下作,对兄弟起了不轨之心!我对白棠——坦坦荡荡,绝没半分不堪之情!”
徐三勾了唇,冷嘲道:“保持你现在这副模样,回去照照镜子吧!”
秦简目视徐三大摇大摆的离开,步下踉跄,逃般的钻进自家马车里。喘了会气,掏出暗格里的铜镜,镜中,哪还有往常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分明是一个满脸嫉妒、眼底盛满恨意的小人!
阿简仓惶松手,当的声铜镜落在脚边。他捂住脸,无助茫然。一阵阵的冰冷渐渐漫上心头又遍布四肢百骸。
“你只有娶亲生子一条路!”“你永远也得不到他!”
阿简于惊恐中,陷入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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