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白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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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左?”封梓晨一呆,就算是他也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梁猗猗且不忙回答他,对那老外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漂亮的老板娘说一口流利英语,老外明显震惊了,然后说:“彼得。”

猗猗点点头:“彼得,天使的名字。”

老外惊喜:“你也信教?”

“不,我是无神论者。”猗猗摇头,“不光是我,我们这些人都是。你说我们不人-道?你一定不了解我们国家的历史吧?不怪你,我现在跟您好好解释解释。”

她面前这人名叫彼得,名字很有内涵,为人却一点内涵都没有。他本身不学无术,架不住出身好,父母都是律师,姐姐嫁给了拜伦公司的副总裁。他靠着裙带关系进公司工作,原本姐夫委任他分管北美片区的业务,结果不到两年被他败得七零八落,他自己也引咎降职(是降职,不是辞职!),灰溜溜地来中-国纡尊降贵做了一名小小的主管。

一开始彼得还不愿意来,谁知来了之后,发现这里才是天堂。不光山高皇帝远,姐姐姐夫管不着,而且一大堆崇洋媚外的女生排着队主动和他上床,有一些还倒贴。久而久之,他在这里乐不思蜀,同时还养成了对国人的偏见。

猗猗和他说:“那时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

彼得冷笑:“我们的国家也在打仗!”

“不,你们是参战国,但,你们的本土没有打仗。而且,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就算是欧洲也和平了十几年。但,在我们的国家,已经打了整整两百年的仗!就在你站着的这片土地上!”

彼得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梁猗猗看得出,他还是十分不服气,是他旁边的同伴拉了他一把才制止了他。

毕竟,彼得的国家也就刚刚两百来年的历史。

在一片土地上打这么多年的仗,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梁猗猗说:“在这两百年间,上上下下,无数人想办法摆脱战争,恢复和平,过好日子。但是无论改良也好,改革也好,都失败了。后来我们发现,只有靠农村的力量,自己一点一点地变强大,才有希望。卢梭说过,天赋人-权。道理我们都明白,但在生命都没办法保障的那个时候,谈什么人-权都是奢侈。站在如今的角度批判过去的事情,岂不是很可笑吗?”

她侃侃而谈,彼得不知不觉矮了一截,他老没意思地搔搔鼻子,坚持道:“打仗有军队,你们还是不人-道啊!”

“对,打仗有军队。但我们的军队和人民是从不分开的啊。事实上我们的儿童团也是做后勤工作为多,真正上前线也是成年人。徐伯伯在儿童团呆到18岁才正式从军,彼得先生,为什么你不问一下具体情况,就站在道德高地上大肆批判呢?脱离了本人意愿谈人-权,怕是最不尊重人-权的吧?”

彼得听出梁猗猗语气里的嘲笑之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恼羞成怒了:“他都被洗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封梓晨也忍不住摇头了。

梁猗猗乐出声来:“哈哈,到底谁被谁洗脑了?”

由始至终,她不瘟不火,气势却稳稳的压过彼得这大男人一头。

彼得脸上挂不住,耍横道:“你们这里又没有脸书又没有油管,根本就看不到真相!”

“谁跟你说脸书和油管上面就是真相啦?”梁猗猗乐呵呵地笑道,“你连真正的中-国都没见过,怎么知道自己就了解所有真相?”

大家都笑起来,老外们笑得尴尬,梁村人笑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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