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风暴降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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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风暴降临

“这这这……”奔走的太监宫女杂役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开来的汉军兵士。

宫中守卫极严,兵士奔走来去很正常。可是,如现在这般,汉军开来不说,还把宣室殿给围了,在汉朝历史上还没有发生过,要他们不惊奇都不行。

要不是看见周阳随着军队而来,他们还以为汉军在搞宫变,要逼宫了。

周阳是景帝的爱婿,深得景帝器重,断不会做出宫变之事。

“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许声张!”周阳脸色严肃,大声下令。

那些太监宫女杂役,都是机灵人,知道这事不是他们该过问的,尽管好奇,也不过问,自去忙碌。

在周阳的指挥下,汉军兵士把宣室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阳的号令极严,兵士除了脚步声外,没有任何声响。

宣室殿已经给围住了,而殿中群臣却是懵然不知,仍是在交头接耳,悄悄议论。说得最多的就是,景帝这是怎么了,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怎么还不来?景帝迟迟不上朝,他们立功之心就越是急切。

“皇上驾到!列位臣工早朝!”就在群臣焦急之际,春陀尖细的声音响起。

“呼!”群臣暗中松口气,终于可以立功了。

景帝大袖飘飘,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大步而来。一脸的轻松劲头,就是有些疲惫,脚步有些虚浮。

来到御座前,景帝坐了下来。

“参见皇上!”群臣见礼。

“免了!”景帝一挥手。

群臣谢过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有本奏来,无事退朝!”景帝虽然立定杀心,却是和往常无异,一句话说得平稳异常,一点奇异之处也没有。

“臣有本奏!”景帝的话音一落,栗青马上就上奏。

自从昨天听信了馆陶公主的话后,他就急不可耐,巴不得立即向景帝上奏。一等二等三等,一晚上的功夫,对他来说,好象过了一年似的难熬。

“哦!”景帝浓眉一挑,问道:“大行令,你有何事?”

“臣奏请皇上早立皇后!”栗青奔主题。

“大行令,你这是?”窦婴猛然一惊,这事说好的,由他出面,怎么栗青竟然抢到他前面了。不由得大是诧异,就要质问,一扭头,发现站在他身侧的是周亚夫。

栗青把早就想好的说词倒出来:“后宫之位不可虚悬,如今后宫无主,还请皇上择嫔妃中有贤德者立之,以正后宫之位,塞黎民之望!”

“你以为谁最贤?”景帝再问。

有戏!景帝态度和蔼,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似是嘉许。栗青大是振奋,声调有些高:“臣以为后妃中,最贤者莫过栗娘娘,还请皇上立栗娘娘为后。”

“栗青,栗娘娘是你的妹妹,你是她的兄长,你就不知道避嫌?”景帝浓眉一拧,却是没有着恼,不咸不淡的问。

“皇上,举贤不避亲,栗娘娘是臣的妹妹,她素有贤德,臣不敢不荐。”栗青越说越欢喜,声音更高。

“皇上,大行令所言极是,臣以为栗娘娘最贤。”窦彭祖哪甘落后,忙着出班附议。

“南皮侯,你也这般认为?”景帝无喜无怒的问一句。

“是的,皇上!”窦彭祖肯定一句。

“皇上,这是臣与南皮侯所写奏章,请皇上过目。”栗青忙把奏章取出来,高举在面前。

春陀快步上前,取了过来,呈给景帝。景帝接过,略一翻看,扔在御案上,问道:“还有谁是这样认为的?”

“禀皇上,长公主也是这般以为。”栗青一想起馆陶公主的话,不由得很是欢喜。

“朕的姐姐?”景帝浓眉一轩,喝道:“你胡说!”

“皇上,是真的,千真万确!”栗青忙肯定。

“皇上,确有其事,确有其事!”窦彭祖忙附和。

窦婴瞳孔一缩,暗叫一声大事休矣!

果然,他的念头刚了,只见景帝猛的站起来,脸沉似水,喝道:“来啊!把这两个东西拉出去,砍了!”

“啊!”

栗青和窦彭祖从云端摔在地上,嘴巴张大,眼睛瞪圆,根本就不信,景帝上一刻无喜无怒,这一刻就是怒火万丈,竟然要杀他们。

“轰隆!”

殿门就给推开了,周阳身着戎装,腰悬汉剑,带着一队兵士进来。在群臣的惊愕中,只见周阳手一挥,兵士冲上去,把栗青和窦彭祖架住,往外推去。

除极少数大臣心思灵敏以外,大多数人还在愣怔中,愣愣的想“周阳怎么来得这么快?”

那些心思灵活的大臣已经想到,此事怕是景帝早就安排好了,要不然周阳哪会能在此时此刻出现。虽然殿外有兵士守护,也不可能来这么多人,动作这么快。

窦婴就心思特别灵活,转瞬即明白过来,他们都错了,错得离谱,景帝根本就没有打算立栗娘娘为皇后,赏赐呀,说好话呀,不过是演给他们看的。就是要他们跳出来,景帝好收拾他们。

想明白此节的窦婴,又是一阵后怕。若此事不是栗青出头,而是他窦婴提出来,恐怕给押出大殿的就是他了。

震惊中的窦婴,又是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保住一命。权势是好东西,可那也得有命消受啊,连命都没有了,权势再高又有什么用?

“啊!”

过了半天,群臣这才清醒过来,惊呼声响成一片。

那些打定主意要立上一功的大臣,更是吓得屁滚尿流,额头上直冒冷汗。更有些人站立不住,摇摇晃晃。

同时,他们又有那么一丝丝庆幸,若不是栗青抢着说馆陶公主也是这般以为,他们肯定争着说出来,那就大祸临头了。

申公、董仲舒他们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正常。他们可是明白人,景帝如此发怒,那是铁了心要置栗青与窦彭祖于死地,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

“皇上,臣冤枉!臣冤枉!”栗青终于明白过来了,他撞到刀口上了,忙喊冤。

“你冤?”景帝冷哼一声,喝道:“你身居大行令高位,你有何德?你有何能?要说冤,冤的是朝廷,冤的是百姓。百姓交赋税给朝廷,朝廷给你俸禄,那是浪费!”

栗青一蠢笨之人,并无才学。他之所以能做到大行令高位,就在于他是栗娘娘的兄长,要不然,他连个郎官都弄不到手。

景帝一番质问,还真把他给问住了,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上,臣冤呐!”窦彭祖都快吓傻了,终于醒过神来了,沙哑着嗓子喊冤了。

“你有何德?你有何能?竟敢封侯!”景帝怒气不息,大声怒斥。

窦彭祖这个南皮侯,要不是窦太后硬逼着景帝说“你大舅未封侯就死了,彭祖你一定得封侯”,景帝才不会封他为侯。

“那是太后的恩典!皇上,那是太后的恩典!”窦彭祖好象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急吼吼的祭起窦太后这杆大旗。

“太后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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