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都是为了你(1 / 2)
第667章 都是为了你
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没头没尾,两人一时不曾反应过来,居然异口同声地反问:“说过什么?”
凌浅月叹了口气,连语气都冷了几分:“这么快就忘了吗?我说过,雪舞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的女人,如果能让我跟她好好过完这几天,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这几句话,你们真的不记得了?难怪把月无心害成那个样子。”
其实他刚说了个开头,两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早已不自觉地变了变。江月紫尤其觉得难堪、憋气,一张脸很快青青紫紫,煞是好看:“浅月,你……你还好意思说?无心是你表妹,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可以……”
“我可以,谁让她不听我的话。”凌浅月淡淡地打断她,并没有丝毫冒犯的意思,就是让江月紫从心底发怵,“母后,你了解我,凡是我说过的话,有一句算一句,不听,后果自负。”
江月紫咬牙:“你……”
你什么?人家说的是实情好么?她这个儿子,她当然了解,从小就是那么说一不二。任何事情,他没说过不要紧,只要他说了,任何人唯一的选择就是听话、照做,否则的确,后果自负。
一片沉默之中,凌浅月接着开口:“我知道,月无心只是这个局里的一枚棋子,真正的操盘手不是她,是谁你们比我清楚。所以父王,母后,你们到底想怎样?”
江月紫又是一咬牙,看向了凌月初。凌月初倒是相当镇定,而且并不回避他的目光:“你既然叫我一声父王,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想让你对墨雪舞彻底死心,从此只拿她当一个俘虏、一个完成狐族大业的工具,而不是你想要的女人!”
“多谢父王的坦诚。”凌浅月多少有些意外,却只是点了点头,“可我已经说过,我想要她和狐族大业并不矛盾……”
“不,你错了!”凌月初一挥手,微微冷笑,“现在或许是不矛盾,但是浅月,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已经越陷越深,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时,你会舍不得让墨雪舞去死!你本事那么大,万一一个舍不得,带着她远走高飞了,狐族怎么办?千千万万的族人怎么办?祖先的仇怎么办?我们的子孙后代怎么办?”
凌浅月的脸渐渐变得苍白了些。他说过,墨雪舞是可以助狐族完成大业,但代价是她会死。
可以感觉出他身上那股逼人的锐气在减弱,凌月初暗中松了口气,默默地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才接着说道:“浅月,你从未对任何人动心动情,可这样的人一旦动了心,便往往比其他人更无法自控。我就是担心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终究误了大事……”
“我不会。”凌浅月咳嗽了几声,虽然不得不捂住了嘴,却依然透着醉人的优雅。隔了一会儿,他才说了下去,“我是狐族太子,身负重任,为了狐族,我都不能不去死,何况是她?你们多虑了。”
凌月初目光暗沉,语气倒变得温和:“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当初……”
“我没有不甘,父王放心。”凌浅月笑了笑,清冷的笑衬着苍白的脸,如高山之巅的千年积雪,纯净而美得惊心动魄,“当初是我主动抢了落月的太子之位,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要做的,没有人逼我,所以我不会反悔,也不会带雪舞远走高飞。我真的只是想跟她好好度过最后这几天,请父王母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否则……你们就是逼我反悔了。”
两人都是一惊,却也因为他这赤裸裸的威胁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不等他们开口,凌浅月已接着说道:“还有,别把我对雪舞的心意看得太浅薄,太庸俗。我想要她,不是因为她还是处子之身,所以就算今日我来不及救她,令她失身于他人,我唯一想要的依然是她,明白了吗?”
这次两人愣住了,已经没有功夫吃惊或恼怒,满心满脑都是不可置信、不明所以:萍水相逢,他对墨雪舞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难道墨雪舞真的是他命定的真龙天子?
也不管他们信不信,凌浅月抱拳施了一礼:“我言尽于此,冒犯之处,请父王母后海涵。不过有句话我不介意再重复一次:别再做任何伤害雪舞的事,否则月无心的下场就是榜样。浅月告退。”
直起身,他很快离开了。凌月初虽然恼怒,却一直等他走远才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这个孽子!比落月也好不到哪里去!”
“陛下息怒!”江月紫也气得面红耳赤,不得不尽力克制,“实在不行就由他去,横竖还有这几天了,万一真的逼急了他,只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凌月初喘了会儿粗气,突然转头看着她冷哼:“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妇人之见!我也是脑子有病,居然照你说的做!”
江月紫无比尴尬,立刻后退几步扑通跪倒,连连请罪:“是是!是臣妾的错!臣妾也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怕浅月舍不得让墨雪舞去送死,才想断了他的念想!您也知道,浅月一向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别人用过的东西从来不碰,当然绝不会碰被别的男人脏了的女人,谁知道……不过他若是晚来一点,咱们这计策就成了,陛下怎么没留住他?”
“你以为我不想?”凌月初咬牙,气恨恨地说着,“本来正说得好好的,他突然就要走,我抓住他阻止,他居然一把将我推倒,头也不回地飞出去了!我还没治他大不敬之罪呢!”
江月紫立刻满脸深思:“难道是……躲在暗处的黑狐悄悄给他通风报信?”
“黑狐”就是带走齐磊的那些黑衣人的代称,也是只属于凌浅月的秘密武器、杀手锏。真要说起来,其综合战力指数是在鬼鹰之上的,自然所向披靡,虽然只有区区百余人,却可百万人中如入无人之境。要躲在暗处给凌浅月通个风报个信简直太容易了,玩儿似的。
凌月初却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他有黑狐,我就没有高手吗?可以肯定,他是一个人来的。”
“那就……奇怪了。”江月紫皱眉,跟着赶紧展颜一笑,“不过也幸好浅月去的及时,否则万一墨雪舞真的失了身,狐族大业就完了!所以浅月反而是大功一件,陛下就别治他的大不敬之罪了吧!”
凌月初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原本我也担心他若是对墨雪舞动了真格的,不但舍不得墨雪舞去死,自己更不肯送命,才想让你试一试的,谁知……罢了罢了!墨雪舞既不能死,又不能失身,你也别折腾了,好歹过了这几天,等一切成了定局就好了!”
江月紫立刻答应,跟着一脸恍然:“不过我也终于明白了一点:浅月口口声声说只想要墨雪舞一个,却一直没有碰她,原来是因为想碰而不能?倒也难为他了。”
凌月初静了一会儿,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狞笑:“那岂不就是说,浅月这辈子都别想碰墨雪舞?他最想要的人,到死都不能属于他?有意思,挺有意思的……”
秋日的午后,凉爽宜人。
落月阁后面有一片茂密的枫树林,此时枫叶虽未红透,却也相当有看头。从顶楼的窗口看过去,宛如一片彩色的海洋,景色蔚为壮观。
刚刚午休起床的凌落月坐在窗前,有些出神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令他本就精致的脸更多了几分精灵的气息,美,魅,更透着狐族人特有的柔媚。
凌浅月依然封着他的内力,也依然给他用了骨酥筋软散,不过药量轻了许多,让他可以保证基本的行动不受影响。至于其他,想都不要想。
“我就知道你睡醒了。”凌浅月带笑的声音突然响起,“而且我敢打赌,你刚刚起床。若是说错了,任你处置。”
凌落月回头,声音里没有温度:最了解我的是你,猜错不存在。
凌浅月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将两坛酒和两个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凌落月看了一眼,浅皱眉头:什么时候会喝酒了?父王不是不许你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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