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最大的问题(1 / 2)
但是随着时安安的情感的推进,她发现自己,好像从中间一个地方开始,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到里面了。
她慢慢的听朱莉将那首曲子演奏完毕,随后一脸迷茫的看着朱莉。
朱莉也能感觉出来,时安安此时表现的困惑,她对时安安招招手,示意她来到钢琴边上。
“我先教你,把这首曲子最初的认识给定下来。”朱莉说,随后便手把手的教着时安安。
朱莉教的方法独树一帜,所以说时安安可以学得特别快,一下子便将前面那一部分学得有模有样了,但是后面那一段,却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学成的。
许多在钢琴上花了很多功夫的人,对这首曲子后半部分,都需要深刻的剖析主人公的思维,才能够做到真正的把它演绎得淋漓尽致,像时安安这种才刚刚入手的,难度就更加大了。
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前面的部分好好的熟练一下,至于后面的部分,则需要由时间来将它填补。
当时安安把那前面部分也练得有模有样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时安安的表情,已经有了一点疲乏,因为长期的演练同一段落的乐曲,让她感觉到非常的无趣和枯燥。
“怎么觉得没意思了,这是无聊了,想要放弃吗?”朱莉说。
“没有朱莉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段,真的已经弹了好几遍了。”时安安说。
“不行,还是不够,你需要把它在谈的细致入微点,每一个琴键,都要敲得恰到好处才行,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也是你应该对自己所应该有的要求。”朱莉说。
“可是朱莉老师,我现在只是一个初学者,没有必要这么严格吧?”时安安说,这句话,瞬间就迎来了朱莉严厉的目光,她看着时安安,直到把时安安看的浑身竖起汗毛。
“安安,你要记住一个道理,要是连自己都不对自己严格一点的话,那么,没有人能够强迫你去做什么,你就永远没有办法进步,懂了吗?”朱莉说,眼中是恨铁不成钢。
时安安沉思了许久,她好像在思考朱莉此话的意思,也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的确是有偷懒的想法,顿时有些愧疚。
朱莉为她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自己竟然还有这种偷懒的念想,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但是没有办法,自己天生有这种惰性,她想改,一下子也改不了。
看到时安安十分委屈的表情,朱莉也觉得有一些心疼,毕竟跟俺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她的确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女孩子。
而且她这么长时间,全神贯注高强度的练习,会感觉到疲乏,这是朱莉以前自己练习的时候能切身体会到的情况。
朱莉把手放在时安安的手上面,随后用自己另外一只手,指着五线谱的另外一部分。
“既然你觉得累了,那就先练练看这一段,这一段,可是这整首曲子最难的一段。”朱莉说。
听到朱莉说这句话,时安安显得有些紧张,刚才听朱莉弹奏着后半段的时候是那么荡气回肠,并且充满了激情与无奈,但时安安却连其中的一些情感都没有办法完全的融会贯通。
所以现在,更不要说来自己弹了。
她照猫画虎的演奏了一下后面的两段,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弹得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但朱莉却没有说话,只在一边静静的听,好像在思考,时安安的不足之处。
后半段结束,时安安端端正正坐在那边,像是等待朱莉训斥,而朱莉却没有对时安安严厉的批评,只是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朱莉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时安安说,她顿时不明白了。
“看着这个女人,她也是战争的受害者。”朱莉说,“我知道你现在感受不出,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但是那个年代的他们,却饱受着战争的疾苦。”
“可是,就算朱莉老师您这么说,我还是没有办法切身的体会到,毕竟没有经历过,就是没有经历过。”时安安说,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是因为她没有办法,触碰到那个令观众,也令自己感动的那个点。
换句话说,就是她没有办法,真正的做到将这首曲子里的精髓提取出来。
朱莉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照片,随后便背过身去。
“这东西,并不是这么好领悟的,要是随便都领悟的话,你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而会变得很惆怅了吧。”朱莉说,随后轻轻的摸了摸时安安脑袋,“算了吧,还是先将前面的部分练好。”
朱莉这句话,说的好像没什么,但时安安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因为她感觉自己辜负了朱莉的希望,没有将她想要演绎出来的东西真正做到最好。
她是真的希望,能够将那种经历过战争折磨的女人的心理,通过钢琴表现出来,但她不知道,一个经历过这样的凄惨身世的女人,对自己丈夫有怎样的思念。
她会怎样在自己的家中翘首以盼,怎样的一边为丈夫织着过冬的棉衣,一边流下思念的泪水。
她没有经历过,终究不会理解那份疾苦。
时安安把头埋在钢琴上面,她的心思一直都在后半段上面,可是却好像有一道鸿沟,一直挡在她面前,让她没有办法逾越一步。
时间1分1秒的过去,天色也逐渐转暗,时安安将前面部分练得滚瓜烂熟,虽然说前面的难度也很高,但是朱莉教了时安安很多独特的手法,所以练起来,也便事半功倍。
在即将离开合作琴社的时候,时安安能听到外面的演奏,他依旧在那边演奏,而且那乐曲,是那么的悲壮凄凉,甚至能够有震撼人心的效果。
朱莉走走的已经走到外面,等待时安安,而时安安则是驻步观望,她看见台上的那个演奏者,竟然是那么熟悉。
那个家伙,不是雷鸣吗?朱莉看着台上的那个演奏者,挠挠自己的脑袋,顿时想起一个人,于是便把她揣在兜里的那张皱巴巴的镶金名片拿出来。
她看看上面所属的演奏团,正是今天在这个地方演奏的,演奏团的名字。
时安安也没有多想什么,便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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