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大概是认错了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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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瑄在家中躺了半月,腿上的伤才好。中途豫王派人来给她送了一次药,还让他的大夫给她把了一次脉,除此之外,还送了不少吃食和玩意儿,说是给仪瑄解闷儿的。

温家人都觉见鬼了。

仪瑄自己也觉得是。

以至于那大夫留下来的方子,刘氏还命人去其他大夫那里看有没有问题,结果都说没有。刘氏忍不住又问:“当真没有?你没听错?”

她认定豫王和温家是不和的。豫王杀了温芷罗,又怎会对芷罗的侄女手下留情?

仪瑄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豫王这个人,宁愿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表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却残酷无情的很。

可能豫王看在她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没打算和她计较吧。

于是她还是喝下了药,安然无恙。还有一盒子祛疤的药膏,待伤口结痂了她便每天早晚抹一点,最后竟是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她躺在床上的这段日子,刘氏心疼她,没让她再做针线。仪瑄便叫人买了点书,每每日看的痴迷。一次刘氏进来,看见博物架上摆着的《资治通鉴》《贞观政要》《罗织经》等,巴巴的打量了仪瑄好久,问她:“你喜欢看这些?”

“恩。”仪瑄合上书页,乖乖看着她。

“可是……”刘氏的表情有点古怪,“你还没有开蒙,如何看得懂?”

仪瑄从小痴傻,连认字都认不全,现在竟能看这些看得如痴如醉?

仪瑄愣了片刻,她忘了自己转生的是个傻子,只好扯谎说:“其实我自己有偷偷的学,所以我是看得懂的。”

刘氏容易糊弄,倒没有怀疑,只是板起脸来训她:“与其看这些没用的,不如多做些针线来的实在。人家太太们挑媳妇,谁在乎你书读的多不多,只要性情好,会女红会管账就行了……”

刘氏又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仪瑄往被窝里一钻,打着哈欠道:“我困了,娘你先回去吧。”

刘氏想起她还养着伤,便不忍多说什么,悄悄的出去,把门带上。

红玉被刘氏逼着来看仪瑄,进屋后冷着脸往床边一站,没好气道:“娘要我来看你,看完了,我要走了。”

“等等……”仪瑄一把拉住红玉的手,谁知红玉走的太急,一个不防,仪瑄从床上滚下来,疼得直抽气。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红玉吓了大跳,眉头紧紧攒在一处,赶紧把仪瑄给扶上床,咬唇问:“疼不疼?我去叫大夫吧。”

“不用。”仪瑄苍白着小脸对她笑,看的红玉心里一阵歉疚。

仪瑄只是个病人哪……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仪瑄抓着她的手臂,拍拍床褥让她坐下。红玉犹豫了一瞬,还是坐了。

“红玉。你放心。”仪瑄眨眨眼。

“放什么心?”

仪瑄坏笑着往她腰戳了一下,“当然是吕颍之啊。”

红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蹭一下站起来就要走,红着脸啐道:“瞎说什么呢?我看你不是腿坏了,是又傻了才对!”

“我不傻,我看的可明白了。”仪瑄仍拉着红玉不放,红玉怕她摔下来,只得站在原地不动,听她说话越听越脸红。

“你放心,我已经跟娘说过了,绝对不嫁给吕颍之。你和他有青梅竹马的情分,我又从来不认得他,怎会有别的心思呢?”

仪瑄一狠心,干脆胡扯到底,“我跟你说,我心里早有人了。那天我在大方寺见到豫王,好生英武的人物,我一见就喜欢上了,又怎会看上别的男人?”

她这是昧着良心哄孩子啊……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诡异……喜欢豫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红玉却眼前一亮,坐下,扳住她的两个肩膀问道:“所以这些日子豫王送东西给你,是因为你跟他私定了终身?”

“……”仪瑄尴尬笑了两声,模棱两可道:“他的心意,我就不清楚了。”

红玉摆摆手,“豫王这样的性子,对你好,想必确实是对你留意的。只有一点,他杀了姑姑,只怕咱们温家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这……考虑的也太长远了吧。

红玉唉声叹气,仿佛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因为家世背景而造就的爱情悲剧。

仪瑄表示,她真是牺牲颇大、牺牲颇大啊。

两姐妹冰释前嫌,亲亲热热的,刘氏甚欣慰。

按照红玉闲不住的性子,等仪瑄伤一好,能下床走路的时候,就拉着她出去了。

这丫头向来胆大,竟要带着她骑马。

“骑马做什么?咱们是女子……”其实仪瑄是会骑马的,但是因为职责所需刻意去学的。一般的女子都是坐在车里。

红玉昂着脑袋一脸不屑,“女子怎么了?姑姑不也是女子?不照样把那些男人治的服服帖帖?我现在不试试,等日后出嫁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仪瑄憋笑答应,“那好吧。不过咱们得换上男装,省的被人认出来。”

红玉想了想,觉得有理,于是找了两套男装跟仪瑄一人一套,叫丫鬟打扮成小厮模样,高高兴兴向京郊那片马庄去。

到了之后,仪瑄才发觉红玉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打听到了吕颍之和几个友人在这儿才赶来的!

“仪瑄,等会儿你选好了马,就往湖边去。我和颍之哥哥说几句话再去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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