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妃得已:绝情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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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说完便不再理会轩辕骁和花锦,而是俯身问孙女医:“怎么样,能救回来吧?”

“是,血止住了,气息没停,脉象也还有,不过……”孙女医看着朵儿额头上的伤口,摇头道:“伤成这样,脑子一定撞坏了,命虽能保住,以后只怕也是个废人了。”

“嗯,那没你的事了。”花雨抬头吩咐一旁的侍从:“把她抬到龙吟殿北院的偏屋去,安排两个宫女照顾她。”

两个侍从见轩辕骁并不干涉,而是转身去了内寝,也知他是默许了,便答应着,将昏迷的朵儿抬了出去。

花锦见轩辕骁进了内寝,自己也跟了进去:“皇上,这个药真的能给我姐姐用吗?若是花雨故意用这番说辞,让您相信她的谎话,从而伤了我姐姐和她腹中的龙种怎么办?”

“皇上……”花颜泪眼朦胧地看着轩辕骁,凄楚地呻吟着:“皇上,颜儿、颜儿好痛……”

轩辕骁敛着剑眉,走到床榻边,示意一旁的侍女倒水:“别哭了,把药吃了就好了。”

“这、这是?”花夫人佯装方才什么都没听到,一颗心全系在花颜身上,疑惑地问道。

“娘,这是花雨给的药,说是什么阮大夫留给她的。”花锦赶忙说道。该死的花雨,到底给皇上施了什么咒,简直要对她言听计从了!

花锦以为花夫人定会阻拦轩辕骁,谁知花夫人思量了片刻,竟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盏,准备喂花颜吃药。

“娘,花雨她、”花颜紧张地捂着圆隆的小腹,神色惶惑而无措。

“花雨总是你的姐姐,我们还是该相信她。”花夫人让花颜靠在她身上,温和地安抚她的心绪,一副温柔慈母的神情。其实她心里的想法就跟花雨方才说的一样,只要花颜吃了药,那不论是什么后果,都可以怪到她身上。当初她问阮轻云要那些特殊的(药)时,阮轻云就曾说过,那些药都是他新制的,后果究竟如何,还不好说。她虽让府上一些仆妇试过,但毕竟时间太短,还不知道会不会潜藏有什么(毒)性,而且花颜和花锦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身体自然不如那些妇人,而今花颜又长时间身体不适,方才还服用了红花,腹中的孩子即便能保住,情形只怕也不容乐观,还不如都推到花雨身上,介时轩辕骁心存歉疚,反而会更加疼爱花颜。

由于当着轩辕骁的面,花夫人不敢给花颜使眼色,深怕其看出端倪,但花颜也是个机灵的,见母亲执意让自己吃药,自然有她的想法,更何况轩辕骁也这么说,自己难道还能拒绝不成,便听话地吃了。

花颜吃了药,腹中的疼痛虽然还未好转,但气色慢慢恢复了些许,不像之前那般苍白。几个太医赶忙上前请脉,重新开药方,煎汤药。轩辕骁也在内寝等着,直到花夫人喂花颜喝完药,太医告诉他龙种暂且保住了,他才点点头,对花夫人道:“今日的(政)事还未处理完,孤先回龙吟殿去了,嫣容华现下抱恙在床,你就留在宫里陪她吧。”

“谢皇上关心和恩典。”花夫人恭敬地行礼。

花锦见母亲如此,想着自己方才的举止,怕轩辕骁会心生厌恶,也赶紧俯身行礼:“皇上,奴婢方才心绪慌乱、着急心切,言语有冲撞的地方、还望皇上见谅。”

“无妨。”轩辕骁摆摆手,转身走了。

轩辕骁走到外间,却不见花雨的身影,他还以为花雨会等在这里,看花颜是否用药呢,不由问道:“花雨呢?”

“回皇上,那个侍女抬走之后,花御女就走了。”侍从答道。

轩辕骁正准备离开,却见庄女官站在窗边,神色有些凝重地往外看:“庄女官?”

“哦,皇上。”庄女官这才回过神,向轩辕骁行礼:“老奴一时走神、”

庄女官说着,瞥了内寝的菱花槅门一眼,轩辕骁会意,侧了侧头,示意她出去说。

“你看到了什么?”轩辕骁直接开门见山。

庄女官踌躇了一会,想着反正这些事跟自己也没多大干系,而且方才院中的情形,除了自己,估计也有其它人看见,与其让轩辕骁心生疑窦,继续询问别人,还不如自己说了算了,还能让花家继续内讧呢。

“回皇上,老奴方才看见,花御女走到院子里,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身子不适,扶着树靠了好一会儿,虽然背对着,但感觉她在抹眼泪。等她走了之后,树上突然有动静……树叶纷纷落了一阵,怕是、有人在树上呆着。”

“花雨发现了吗?”轩辕骁眉宇紧皱,总不会是阮轻尘或阮轻云?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一正一邪、一善一恶,谁知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轩辕骁的心突然咯噔一跳,这难道不是、真正的夜游症吗!花雨说自己有夜游症,但只是在忆起锥心过往的时候,惊惧地抱紧自己,缩进角落里,并没有真正发病过。

“老奴看她的模样,应该是没发现,但也不好说。”庄女官自然留着心眼,知道轩辕骁还是偏向花雨的,自己话不能说得太过,留个悬念,让他自己寻思好了,毕竟帝王多疑虑,是不是花雨和隐秘之人的暗号,就由轩辕骁裁夺吧。

“嗯,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宁和宫跟母后回话吧。”轩辕骁点点头,转身走了。

轩辕骁原还预备让人去找花雨,没想到刚进书斋,就看见她单薄的身影,斜靠在墙上,两手拿着一只纸鸢,似乎想从风筝上看出些什么。

“怎么了?”轩辕骁关上门,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皇上能赐我一副画么?”花雨抬头看向轩辕骁,将纸鸢呈到他面前。

“现下吗?”

“对,就是现下,我想知道你会给我画什么。”花雨走到长案边,将纸鸢放好,执起墨条慢慢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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