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景二叔出事了(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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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琢关上房门,甩掉凉拖,将自己摔在大床上。

脑海中全是刚才的那个吻。

她没法否认,自己是享受的、沉沦的,回神时她的手臂紧紧搂在萧砚后颈,她用整个夏季去平复的感情,被萧砚短短几天搅乱。

可是姐姐怎么办呢?

苏玉琢抽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上,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依偎着脸靠脸,笑容灿烂,她看着左边的女孩,相比左边的那个,更多了些柔弱贤淑的气韵。

姐姐自小就是温柔似水的性子,却在保护她的时候,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强和倔强。

若不是为了她,姐姐会有更好的人生。

苏玉琢眼底因为萧砚的亲密而翻滚的情绪,缓缓平息下去。

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苏玉琢慢慢把相框抱进怀里,如果换成是姐姐,姐姐会怎么做?

苏玉琢不知道,但她清楚,姐姐一定会生气的。

夜里,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姐姐忽然推门进来,气势汹汹冲上来抓住她的衣领,怒目圆瞪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男人?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有没有良心?”

苏玉琢心里有愧,浑身发凉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时候母亲拿着刀走过来,那两人把她按在地上,母亲举着刀说:“你要做乖孩子,不能抢姐姐的东西。”

刀落,她看见自己的血溅在母亲和姐姐的脸上,染红了她们的眼睛。

短暂的麻木后,剧痛席卷全身,那么清晰,苏玉琢张开嘴巴嘶吼,却发不出声音。

“苏苏!苏苏!醒醒,苏苏!”

“二丫头!二丫头!你做梦了二丫头……”

不知道谁摇晃她的身体,眼前场景倏忽间烟消云散,意识回笼,睁开眼,看见萧砚和父亲盛满担忧的脸。

梦里的情绪还没褪去,苏玉琢一张脸白得吓人,头发湿答答地缠黏在她肌肤上。

“做恶梦了?哭这么大声,吓死爸爸了。”连睡一楼的苏父都惊动了,可见刚才她的反应有多大。

“梦见什么了?”苏父又问。

苏玉琢说不出来。

萧砚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只是个梦,没事了。”

“你走开!”没想到苏玉琢反应很大地推开他。

萧砚皱眉,对苏玉琢梦里的内容隐约有了猜测。

“怎么了这是?”苏父不解:“你做个梦把人做傻了?阿砚安慰你,你怎么还凶人呢?”

苏玉琢听不进去,蜷缩着身体抱膝,两手捂着耳朵,“你们都走!都走!”

“二……”

苏父还想说什么。

萧砚拦下他,朝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苏玉琢:“我们先下去,倘若有事,就叫我们。”

苏玉琢不语。

苏父不放心,但见萧砚坚持,也不好说什么,跟他一道出去了。

萧砚走前关了大灯,给她留了盏光线暖红的台灯。

“二丫头有些不对劲。”下楼梯,苏父若有所思。

萧砚沉默。

苏父转头看向他,“有句话我一直憋心里没问。”

“你跟二丫头,到底因为什么离婚的?”

“我早问过她,可她不说,嘴巴撬也撬不动。”

“……”萧砚两手插着大裤衩的口袋,忽地停下脚步,站得笔直,抬头朝三楼微微亮起的窗户看去。

更深露重,静谧的夜笼在他身上,让他的神色和五官显得越发冷峻清傲。

许久,他说:“是我的错。”

苏父一怔,男方的错,现在又来挽回,难不成是肉体出轨?

“但我不后悔。”不等苏父问什么,萧砚又道。

苏父:“……”

听起来不像出轨,还想再问,萧砚收回视线,迈脚下楼。

苏父伫立在原地。

这小两口,说话都不清不楚的,要急死个人。

……

隔天,萧砚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苏玉琢对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的大转弯,别说帮助他洗漱,就是药也不帮他换了。

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就跑去跟邻居学绣花,在邻居家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回来。

就这样,一周又过去。

萧砚胳膊上的伤好多了,但苏玉琢不知道。

这天,她跟着邻居去了趟城区,挑选绣线和花样,回来又在邻居家待了几个小时,直到月亮升起才回家。

回房拿了睡衣准备洗澡,走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缓步台,她瞧见堵在二楼转台的萧砚。

他身上穿着那次两人一块买的酒红色衬衫,黑色休闲西裤,灯光朦胧,矜贵清冷。

修长指间夹着烟,白雾缭绕在他身侧。

苏玉琢目光有所波动,面色却越发冷,目不斜视从他旁边走过,手腕被抓住时,她拿衣服的手指紧紧蜷着。

“有事?”

她问。

没有娇羞没有愤怒,一夕间,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离婚时的状态。

“苏苏……”

“你的伤好了吗?”苏玉琢打断男人的话,目光看向他的手臂,“如果好了,可以回去了。”

萧砚看着她,顿了数秒,用力一拉将人抱进怀里。

苏玉琢提线木偶一般,并不反抗,也没生气。

她甚至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看着萧砚,“又想亲我?”

话落,她踮起脚尖,主动吻向萧砚的唇。

冰冷机械地辗转缠绵,以往只要一个吻,萧砚就会被撩起一团火,但这次,他只感受到敷衍和冷淡。

“可以了吗?”

吻了一会儿,苏玉琢离开他的唇,冷声问。

萧砚看着她任宰任割的无所谓态度,眉头紧紧拧起来。

他宁愿苏玉琢跟他撒泼跟他发火,也不愿看到她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的眼睛,宛如枯木,没有一丝生机。

“若你还不满足,可以去你房间。”苏玉琢说着,拉萧砚就朝他房间走去,推开门,她将手里的换洗衣服搁在沙发上,然后掀起T恤两侧下摆,双臂交叉往上一抬,凝脂般的身体呈现出来。

脱完最后一件,她转身,像个机器,说:“快点吧。”

萧砚走去梳妆台,把烟蒂头按灭在烟灰缸,又点起一根。

连吸了好几口,他开腔:“集团那边出了点事,明天我要回去一趟。”

苏玉琢:“嗯。”

接下来是冗长的一段沉默。

“你不要,我先走了。”苏玉琢说。

萧砚不语。

苏玉琢只当他是同意了,一件件有条不紊地穿上衣服,拿起沙发上的换洗衣物,拉开门,她没立刻迈脚出去,在原地顿了顿,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她嘴里溢出来。

“回去就别再来了,这里并不欢迎你。”

……

萧砚自幼生活在优渥而尊贵的环境里,为一个女人一而再纡尊降贵,甚至是低三下四,已经做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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