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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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看着也就两三岁的样子,该不会是谁家的孩子走丢了吧?闵应有些不好意思的蹲下身,“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先起来,这地上凉。”

那小姑娘半晌没动静,过了会儿,才将头抬起,看向刚刚将她撞到的莽撞之人。将手伸出,任由他将她拉起。

……

“公子,您,您可别这么跑了,您是要累死奴婢啊。”冬卉气喘吁吁的赶到时,闵应已经与那小姑娘大眼瞪小眼良久了。旁边的乐湛也在不停的挠着脑袋,看着他家公子发愣。

“这位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可是找不着家人了?”冬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点,就怕吓着眼前双眼通红,脸上还有泪痕的小姑娘。

说起来,冬卉自持伺候过周氏,她觉得周氏已经是难得的美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又让她长了见识。

那眉眼如画的小模样,假以时日,定会出落成个与周氏齐肩,或者更甚的美人。

“你说你叫什么?”闵应呆滞了一会儿,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娘亲说姑娘家的名讳不能与外男说。”说着,那小姑娘还用衣袖揩了下下巴上的泪珠。

“那你与她说,她是女子”闵应指着旁边的冬卉道。

那小姑娘看了看闵应,又看了看冬卉,抿了抿唇,“雨棠”

“你爹姓穆?名宏伯?”闵应的问题一抛出来,不光是那小姑娘,连冬卉和乐湛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

“你就回是或不是?”闵应的语气有些急切。

看到她点了头,闵应反倒有些语塞了。

“你能带我去找我娘吗?我找不到回去的那条路了”穆雨棠低下头,揪着手指,语气中带着几分的祈求。

“好,好吧”闵应看向远处,深吸了一口气,还真是兜兜转转天定的缘分。

刚出梅林,他们就看到一名衣着不凡的年轻美妇人往这边疾步走来,身后跟着的两名丫鬟,都是满脸急色。

“娘——”穆雨棠看到那妇人,眸子都亮了几分。

“你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那妇人又气又急,将穆雨棠紧紧的抱住,生怕再寻不见。

“多谢小公子”那妇人缓了一会,才起身向闵应主仆三人道谢。虽然短短几字,但闵应看到了她脸上的真诚。

那妇人又询问了几句刚才的事,才想起还不知道这位小恩公姓甚名谁。听到闵应说他是荣王四子之后,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穆雨棠的娘竟然与周氏是手帕交。

禅房中,周氏与薛氏两人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闵应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周氏。

“应儿,快过来见过你薛姨母”周氏招呼呆站在一旁的闵应,这薛冰岚是她未出阁时的手帕交,就算这几年未见面,也是一直有书信联系。不过自从两人双双出阁之后,薛氏随夫外任,说起来已经有五年未见。

“姨母好”乖巧的弯腰问好,闵应抬头时正好瞥见,刚刚换好干净衣裳进来的穆雨棠。

“这是雨棠吧,都这么大了。我记得你信中说她比我家应儿小一岁”周氏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穆雨棠的小手。将腕上的一只珍珠手串退下来,放到了她的手上。

“娘?”穆雨棠捧着手上的珍珠手串,转身看向薛氏。看到薛氏点了头,同意她收下,她才将手串收了起来。

“这次回来,还走吗?”周氏将桌上的茶拿了一杯递给薛氏。

“听夫君的意思,应该是可以留任,不过具体怎样,还得等朝廷的安排”薛氏轻轻抿了口茶,看她神色应该也是愿意留在京城。

在屋里听她们说话也是没意思的紧,静极思动,闵应怕回去之后就没这机会近距离的接触这大梁的风土人情了,只得开口撒娇“娘,我想去前边大殿去看看,成吗?”脸上的表情他对着水中倒影训练了许久,这可是他的必杀技。

“娘,我也想去”旁边的穆雨棠听到这话,也有些意动,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薛氏。

薛氏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答应“那你跟着你应哥哥,不能离开他半步,不然娘就不许你出去”

看了看闵应,穆雨棠点了点头,“嗯,我绝对会看紧应哥哥,不让他乱跑的。”满是保证的语气和脸上的认真之色,把周氏和薛氏弄的哭笑不得。

“应儿,要照顾好妹妹”周氏稍微敛了敛脸上的笑,朝着闵应道。

这后面还得跟着个小尾巴,“是”闵应撇了撇嘴,敷衍的应道。

闵应和穆雨棠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乐湛跟冬卉,还有薛氏的两个丫鬟,还真是浩浩荡荡一队人了。

“哎呦,你慢点”一个丫鬟叫了一声,闵应回头看去,是个身着灰麻布短褐的男子,他一直低着头,面前的头发掩着脸,看不清样貌。他手上还提着只木桶,看起来分量不轻的样子。刚刚应该是不小心撞到那丫鬟身上了,惹的那丫鬟大叫。

“唔唔唔”那人将身子压的更低了,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不等那丫鬟回话,提着木桶就往与闵应他们相反的地方疾步走去。

又来了,闵应使劲揉了揉眼皮,还是跳的厉害,怎么回事?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

闵应努力回想书中的细节,男主和女配成亲,一方面是为了借女配爹的势,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娘周氏在临死前告诉他,他已经与穆雨棠有了婚约。这个婚约是薛氏临终前与她订下的,也是有托孤的意思。而且此事荣王也是知晓的。

书中写那个婚约是在闵应四岁那年的春天定下的,四岁那年的春天?现在不就是吗?

临终托孤,难道说那薛姨母活不过今年的春天?闵应被自己的这一番推论吓了一跳。

“你闻闻这是什么味,好难闻。”刚刚被撞的丫鬟,一只手提着裙边,另只手指着上面一滩油渍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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