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蝇营狗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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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吾背着手站在院中,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目色沉沉。

潘约一路小跑着来到他身边:“殿下,姚相遣人传了话来,子正三刻于昭仪殿,调换。”

慕君吾点了点头:“都办好了吗?”

“按您的吩咐已全部办好。”慕君吾此时偏头看了眼阴暗处,眼眸一垂,便打发了潘约退下后,直勾勾地看向阴暗处,一言不发。

不多时,糊着假面的袁德妃慢慢地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站到了慕君吾身边。

慕君吾微微蹙眉:“看来彭玕一行未曾拜谒于你。”

“我乃落魄之人,无人惦念,只配在陵前凄苦。”袁德妃的话音有些忿忿,更多的是悲凉。

“城中水井我已投毒,其他也已有安排,两日后盘局可逆……忍忍吧。”

“马家有你,楚地可保。”

“我对王位没有兴趣。”

“范儿……”

“由我哥继位吧!”

袁德妃立时愣住:“你哥?”

“对,唐箫,他是我兄长,若说欠,你欠他更多。”

袁德妃闻言不禁动容:“你有此心着实难能可贵,只是……他坐不了王位。当初我让你陪读,你以为我在羞辱你,实际上让你接触王权教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为王,他乃江湖人,习性必属江湖,这朝权的蝇营狗苟怎么对付的了?”

明明白白的话,说得慕君吾竟一时反驳不得—的确,掌王权可和掌门派完全不同,那些魑魅魍魉的手段可不是唐箫这种光明磊落之人所能面对的。

“我进去陪他一会儿。”袁德妃轻叹之后,进了唐箫所在的房间,而慕君吾则站在原地,蹙了眉—这件事他的确是一厢情愿了,可是如果不交给唐箫,由他自己来,他岂不是再也回不了唐门?他不回去,那就只有让花柔过来,但花柔可是唐门之主,他难道要去逼她放下唐门吗?

为什么?总要强人所难?我不想把我的难题转嫁给她啊!

他很难受,难受的阴郁都爬上了他的面容,但此时这不是他可以纠结的地方—眼下更要紧的还是先解决问题,于是他并未在此就留,而是压下心头的不适,快步离去了。

而房间内,袁德妃坐在床边上,慈爱地凝望着唐箫的脸庞,慢慢地伸出了手去摸他的脸颊。

摸,她只能选择摸,因为她现在的视力十分糟糕,比先前更为模糊,模糊的不过是一个大概的轮廓了。

儿啊!让娘好好摸摸你,也许过不了几日我便会随了你父亲而去,今生不得机会与你母子相认,但我会祈求上天,让上天再赐你我一段母子之缘……

她心中翻腾着情绪,许是情感刺激又或者毒素激发,她的心口骤然一痛,像是被一个拳头紧紧攥住了心脏一般,她的身体抖动了两下,便失去了意识栽倒在地。

而唐箫依然在床上沉睡着。

……

楚王宫内,当侍卫们一队队巡逻而过后,唐寂无声地从他们走过的廊柱顶上吊下身子,轻巧落地,猫腰向前。

没走几步,他听到动静,忙闪避于廊角暗处。

不多时,一名太监打着灯笼在前,罗诚跟在后面从前方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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