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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真快,离开淮北也有四年了,家栋也快十五岁了。为了参加家栋的洗礼,若雪一大早就翻箱倒柜地找衣服。若雪对着镜子比试衣服,疏影进来嘱咐她让她穿朴素点儿,最近街上不太平。

主祷堂内,唱诗班在风琴的伴奏下,正唱着《主的孩子》,洁白的长袍,人人手捧歌谱,神圣而又入境。风琴边,家栋全心投入,融化在音乐中。疏影和若雪,还有宝凤夫妻等人,坐在前排,敬沐在圣歌里……“麻疯老头”一身破烂,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着优美的旋律……

台上,牧师将白色的绶带披在家栋身上,将一支蜡烛交给他,随后拿起一个十字架戴在家栋的脖子上……

突然,主祷堂的门被撞开,冲进一群手持武器的宪兵。顿时,全场一片惊叫。

宪兵队长踱着重重的步伐,进入大堂,目光横扫众人,突然眼睛停落在“麻风老头”身上。

队长一挥手,一群宪兵直奔“老头”而去。

“老头”一看不对,抽身就跑,翻过几排座椅,动作迅速敏捷。

宪兵队一看形势不对就开枪了,整个场面极度混乱,人们四处躲藏。

“老头”向侧门跑去,当他打开侧门要跑时,门外一排长枪对准了他。

“老头”自知无路,只好最后一搏,向外冲去,众枪齐鸣,所有子弹打在“老头”腿上,“老头”扑到在地……

宪兵们冲上去,撕去“老头”脸上缠绕的绷带,露出虎子的面容。

当宪兵拖着浑身是血的虎子从疏影、若雪,还有小楼里的邻居们面前经过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家栋从台上跳下,飞奔着向门口跑去,不管不顾。

疏影突然明白什么,上前抱住家栋,家栋猛地一推,疏影险些摔倒,眼看着家栋如脱缰野马般飞奔而去

疏影、若雪吓得紧追其后……

虎子被宪兵从台阶上拖下,拖至宪兵队长身边。

宪兵将虎子架起。

虎子“呸”一口吐过去,一脸嘲笑。

“是上帝出卖了你。”队长擦擦脸,冷笑。

这时,家栋飞奔出来,跑下楼梯台阶,直奔虎子。

一个宪兵抱住家栋,家栋连踢带踹。

队长冷冷地说:“放开他。”

家栋跑向虎子,这时,疏影和若雪追出来,被宪兵拦在台阶上。

家栋走到虎子面前,将刚刚授洗的大十字架戴在虎子脖子上。

虎子让家栋回去。家栋一步步退后,正当他刚要转身离去之时,突然,虎子趁队长不在意,扑向队长,拔出队长腰间的手枪,对准队长就是一枪,由于站不稳,这一枪打偏了。

而就在此时,旁边的宪兵同时开枪,子弹穿过虎子头颅,鲜血喷射出来……

“不——不要——”突然间,家栋惊叫着昏倒在地。

原来,那个被烧成重伤的日本老板酒井被抢救了过来,他虽然看不到蒙面人的脸,但是感觉他浑身充满杀气,动作和眼神像个受过训练的军人,枪法也很准。他记起了蒙面人脱下的那件衣服。

大家手忙脚乱地把晕倒的家栋送往医院抢救,三天了,家栋还没有醒过来,医生打算给他做个脑部检查。

“姐,家栋不会永远这样吧,听护士说有种病叫长期休眠症,就是人活着但永远都不会醒来,家栋会不会得这样病?”若雪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很是焦虑。

“别说泄气话,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疏影安慰她。

这时,医生出来了。两个人赶紧上前。医生说,家栋的大脑皮层非常活跃,一直处于高度兴奋状态,应该是有希望治愈的。两个人吊在嗓子眼儿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些。

大家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麻风病老头是虎子,也没想到小坤是虎子救的。虎子一死,她们一是担心丰收的安危,二是担心丰收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做出冲动的事。

“这就是你背着我做的事情吗?你擅自将身份透露给外人,背着组织实施危险行动,这都是大忌中的大忌。你想过没有,如果虎子被抓了呢?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季桃面露怒容。

“即便虎子被捕,他也是条汉子。”何楚天幽幽地说。

“你太天真了,就算他抵得过酷刑,也抵不过神经催化,日本人的卑劣手段都不是能够人为控制的。虎子的确是好样的,他拼上一条命,给我们解除了最致命的隐患。”

“虎子没了,丰收怎么办?我现在最担心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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