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东窗事发(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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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恭王与齐长枫自大年初二见了面彼此看对了眼,再到勾搭成奸以来,对彼此都是十分满意,一者是觉得素日玩的那些个小太监实在上不得台面,哪里及得上身为官家子弟的齐长枫既出得了厅堂还进得了卧房?一者是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以来,总算遇上一个真男人了,自己若是能变成真女人跟他一辈子该有多好?

于是一个有意笼络一个曲意奉承,二人很快便打得火热,如胶似漆般一得了机会便偷偷凑到一处厮混,好不快活。

这日恭王因吏部没什么事儿,想起自己也有十来日不见齐长枫了,心里痒痒的慌,遂打发心腹去给齐长枫传了话,然后轻车简从偷偷去了他置在玉桥胡同方便他和齐长枫幽会的宅子。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齐长枫来了,穿了身大红色的刻丝长袍,越发衬得身子纤细,眉目如画,肌肤如玉,目光流转间有意无意流露出几分千转百回的妩媚来。

看得恭王眼里心里直冒火,也顾不得情叹款叙,先就拉了人进卧房,胡天胡地的闹了一场,又让人准备了香汤二人一道洗过了,才让人备了酒席与齐长枫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的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如此吃着喝着动手动脚着,恭王不免又动了火,也顾不得现下是在厅堂里,抱起齐长枫便压到靠窗的榻上,再次胡天胡地起来。

正自得趣之时,忽然听得外面传来女人尖厉的怒喝声:“……我明明瞧见我夫君进来的,你们这群杀才还想糊弄我,没那么容易,给我让开,我今儿不把他齐长枫与那个贱人这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床,打个烂羊头,我再不活着!”

恭王被扰了兴致,勃然大怒,随手抄起塌旁几案上的茶盅便往门口方向扔下:“什么人在外面大吵大闹,立刻给爷撵出去!”

被他压在身下的齐长枫却是浑身一僵,再没了兴致,白着脸颤声道:“我听着好像是我老婆的声音,也不知那个贱人是怎么找来这里的,要不我还是避一避,省得真被她拿住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恭王一听是陆明丽找了来,他一是知道妻子的这个庶妹在定国公府自来没什么地位,二来他这会儿还未尽兴,如何肯为区区一个陆明丽坏了自己的事?

遂安抚的亲了亲齐长枫,道:“你避什么避,到了爷的地盘上,爷若连你都护不住,爷这个恭王也趁早别当了!你放心,爷这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别说一众护卫了,便连粗使婆子都有几手功夫在身,你老婆闯不进来的,放轻松一些,你若真把你小爷给绞断了,以后可就别想再快活了!”

低笑着说完,又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动起来。

齐长枫听他说陆明丽闯不进来,心下稍安,正待再说,谁知他已又在自己身上点起火来,他一时意乱情迷,也顾不得旁的了,嘤咛一声,便被卷入了情潮当中。

两个人眨眼间又已大战了几十回合,齐长枫只觉自己已快活得快要死过去了,正死去活来之时,身上的恭王却忽然停了下来,齐长枫霎时空虚得紧,不由强撑着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娇嗔道:“爷,您怎么停了呀,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人家,您可真坏……”

话没说完,耳边已传来恭王的怒吼:“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立刻给爷滚出去,否则休怪爷立时要了你们的脑袋!”怒吼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胡乱抓起散落在榻上的衣裳便往自己身上套。

齐长枫循声看过去,竟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被人撞开,门口多了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方才自己意乱情迷之时,好像是隐约听到过撞门声,可这些婆子他都没见过,而陆明丽的陪嫁婆子也没有这么多,那会是谁的人呢?

他忙也抓起自己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起来。

那几个婆子中的一个已大声道:“那位少奶奶要我们拿的,应当就是他们两个了,只怎么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男的?咱们不会走错地方了罢?”

另一个立刻道:“管他呢,反正那位少奶奶说了就是这间屋子的,我们只管将人拿出去便是,拿对了自然重重有赏,便是拿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拿错了也不算愿望他们!”

其他几个婆子纷纷应是,随即便一窝蜂的冲上前,七手八脚的将恭王与齐长枫制得动弹不得,期间还不忘趁机揩二人的油:“啧,这般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见呢!”、“这么俊的小公子,你说怎么不爱女人偏爱男人呢?”、“人家长得可比你年轻时漂亮多了白多了,我要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的!”

齐长枫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当即便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委屈的向恭王道:“爷,这群粗老婆子到底哪里来的,您快让人将他们赶出去啊!”

他都没被人这般对待过,就更别说恭王了,自是更加怒不可遏,怒不可遏之余,心里却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他可不是齐长枫那样的弱鸡,打小儿也是有练习弓马骑射的,不说力气有多大,至少也不至于被区区几个粗使婆子轻易便制得动弹不得,可他现在楞是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再就是他素日安排在这里的人和他今日带来的护卫,个个儿都有一身好武艺,如何竟会连区区几个粗使婆子都拦不住?他们是都被人打趴下了,再无还手之力,还是都被人收买了?到底是谁要算计自己?难道自己一早便落入了别人的彀里不成?

这般一想,恭王心里越发慌乱起来,但心里终究还残存着几分希望,因向外大吼道:“来人!一个个的都死到哪里去了,没听见爷说来人吗!”

自然不会有他的人出现,而众婆子却已然没耐心与他和齐长枫多磨叽了,拿两根绳子讲他们反剪双手捆了,有拿出两块不知哪里来的臭烘烘的帕子将他们的嘴堵了,便七手八脚的将二人弄出屋子,弄到了前面的院子里。

就见本该大门紧闭的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身素色衣裳,头上也只得寥寥几支素钗,看起来很是清减的陆明丽正怕趴在自己贴身丫鬟的肩膀上低声啜泣。

她的贴身妈妈则正大声向四周看热闹的人说道:“……我们姑娘才嫁进齐家区区半年,他竟已在外面养了外室几个月,我们姑娘这般人品才貌,又是国公府的千金,过门之后上事翁姑,下理家事不说,还为他添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屋里,谁知道他竟还不知足,还要在外面胡天胡地,关键现下我们姑娘娘家的叔叔和婶婶才去了,他就算不跟着守孝,也不该这般只顾着与外面的狐狸鬼混才是,大家伙儿给评评理,这样的狐狸精是不是该浸猪笼?”

这样的桃色事件可谓是平头百姓们最爱看的了,院子里早已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听得陆明丽贴身妈妈的话,就有人大声附和道:“这样的狐狸精的确该浸猪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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