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画风突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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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琼花又在开口了,“没准你能看透人的修为也是天赋神通之一。我听说的,说上古奇异之事。就是人类的身体都要比现在强悍得多,没准也是你的传承吧。”

淼淼没接话。

她第一次吸收月光时脑海里就有字迹显示,可这回却是什么都没有。而且她现在回想下光合作用的事也是有些古古怪怪的。

想她杨淼淼学习能力也就一般般,前世上学时就是如此。别告诉她一朝穿越变成了一棵树,忽然就能自创功法了?光合作用的原理她晓得是不假,可就这念头一动就能修炼了?

这也太奇怪了!

又或者其他植物不能有意识的意识到这个,所以这是老天给的金手指?

淼淼沉默下来。见她如此,其他几个植物也不说话了。

今天担心受怕了,修炼也耽搁了,马上天就亮了,还是抓紧时间快快吸收月华吧。

淼淼整整想了三天也没个头绪,索性也不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费那神干嘛?

险象峰多了一个邻居,可生活却没什么变化。

那个叫陈述的家伙几乎就是个锯嘴葫芦。天天冷着个一张脸,好似大家都欠了他钱一样。而在观察完此寮的生活后,淼淼连跟他说话的兴趣都没了。

这人每天就作那么三件事:练剑,打坐,下山。

修士修炼到后头,基本是以辟谷丸为生,只要有水便能维持生机。听说那些元婴修士更是辟谷丸都不用了,直接吸收天地灵气以及空气里的水分子便能生活。

所以淼淼这个新邻居的生活在她看来越发无聊了。

起码他若吃饭,自己还能过个眼瘾啊!

对此,淼淼童鞋有点怨念。甚至恶意森森地想,那家伙每天下山一次是不是去出恭的?毕竟那啥,还是要喝水的么?

这一想,思维就发散了。

不知怎得就想到金三胖了。那个刺杀某某电影里不说了么,人家没菊花。这儿修为高的修士也不用吃喝,不晓得那部位是不是会褪化?听说东西不常用,就坏了……

嗯?他们是不是还做其他用处?

她打了个哆嗦。不能想,细思极恐!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也不知掌门和玉璞做了什么,就这天后便再也没人上来过了。玉璞倒是会来,给她说一些大道玄妙,太上忘情等她听不懂的话。若是见她反应全无,也会选些修真界的趣事给她说。

这样又过了十年。小蘑菇的繁殖力着实可怕。十年过去了,竟是在她的树干上长满了。

淼淼想阻止,可却是无力。于是每天看见小蘑菇她都有种哔狗的感觉。

咱好好一棵圣树却是裹了一堆制造X药的原料,换作是谁都想去死啊!

小蘑菇的子子孙孙就这样繁衍着。再十年过去,她脚边也堆满了蘑菇的子子孙孙。淼淼怀疑,若是再不管管,这家伙会把整个险象峰给占了。

淼淼有时也会恍惚。变成一棵树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时间观念好似越来越淡薄了。因着能吸收日光,所以她的修炼是不分昼夜的。有时等再有意识时,往往又是过了几年。然后小草或者芜琼花就会告诉她,她又沉睡多久……

掰着指头一算,淼淼就恍惚了。

五十年了,自己离开那个熟悉的世界竟五十年了。可她却觉是弹指一瞬间。难道这就是生为一棵拥有几十万年生命的时间感官么?

暗自惆怅了一会儿,便抛却难得的愁绪。对于她现在这个没心没肺,甚至肝脾肾都没的树妖来说,惆怅这种情绪显得多余。

云雾渐散,一轮红日潜云出。点点金光驱散走黑夜的冷漠,光明化作五颜六色的光点被淼淼吸收着。

险象峰上依旧静悄悄,而木屋那边却是有了点动静。

二十年过去了,陈述的修为没有任何长进。因此,这些年这人的脸这些年是越发不能看了。淼淼倒是想帮他一帮。这家伙和穆修是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可以当然得帮忙。

可惜的是,老天爷不满足她这阴暗心思。

她虽有压制心魔的作用。可自打那次后,她也琢磨出味来了。别人不发作,她是不会发挥作用的。也就是说,别人不进入心魔状态,她也没法帮人。

况且她到现在也没掌握这技能。别说掌握了,就是头绪都没。这些年,那树干中心深处的绿点倒再次冒出来过后。后来小草告诉她,门内有金丹大圆满修士结婴入心魔了。

从时间来看,那绿点再次出现应该和这个修士有关。所以怎么看都是自动触发技能。而淼淼对此很不满,这身不由已的状况让她无安全感。特别是若是穆修也遇上心魔自己也被触发的话,那她真得呕死!

此刻淼淼还未想到,那位太祖爷将她种在这里为得就是为了减少门内弟子渡劫渡心魔的风险。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穆修只要在这渡劫,她都会自动帮助人家。

不知某姑娘晚些时候琢磨出味来后又会是什么表情?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木屋那边,陈述背着剑走了出来。一直步行到了淼淼跟前,一改往日的冰冷。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从那早已淡得不能再淡的字迹上划过,神色里带着一点迷茫和略略惆怅,看得淼淼都觉自己要便秘了。

“喂!独眼龙,你这是怎么了?”

陈述低下头,低低道:“大树,我要下山了。”

“下就下呗,干嘛露出那种……等等?!你说的是要外出历练了?”

淼淼大惊。虽这家伙沉默寡言,对她也没个好脸,三句话打不出一个屁来,可好歹也是个人啊!

每日在她树荫下练剑,她练习抖动技能,那落下的树叶会被他当作练习的靶子,二人配合得还是挺愉快的。等练习完毕,这家伙还会坐在树下,吹上一两个曲子,给她寂静的生活也带来了一点乐趣。二十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忽然这人要走了,淼淼竟有些不舍了,心底也浮出了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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