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高冷师尊坏徒弟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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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工作到此结束,以后不用再来了。”周猝扔掉消毒棉,起身往背后的罗马柱走去。

方灼听见脚步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偷听被抓到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他有点发愁这招呼要怎么打。

周猝伸手把他拽出来,这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T恤和短裤都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的像鸡窝,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医生这才知道有人听墙角,那青年一身邋遢,周猝却并不嫌弃,虽然眼神依旧无澜,但比看向他时温和很多。

对于同类,他的的直觉向来很准,从见到周猝第一眼他就知道,这绝对是个1。他打着检查身体的旗号,一次又一次接近、关心,想要把这块冰石焐热。结果连爱情花骨朵都还没长出来,现实就告诉他,这份殊荣会属于另一个人。

惋惜的叹了口气,医生提着医药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方灼朝着医生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你不去送送吗?他走了。”

“不用。”周猝说:“把口罩摘了,我看看。”

方灼那嘴,就是本人都不敢直视,但面对作案当事人,他勇气倍涨,立马把口罩揭了。

薄薄的嘴唇已经肿成了香肠,外面一圈是带着血痕的狰狞齿印,有一两处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

周猝有点尴尬,想碰一下,又怕弄疼了他。

“抱歉。”

这次道歉比上次有诚意多了,方灼顺杆上爬,“道歉这肿能消,我能不疼?”

周猝竟然笑了一声,说:“不能。”

“你笑什么?”方灼老大不高兴,“你知不知道,要是留疤我这张脸就毁了!”

周猝还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方灼扭开脸,抗拒的说:“你别动手动脚。”

男人收回手,意味不明的眼神让人心慌,“许未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灼心说我是你大爷,“普通人。”

“谁派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方灼的嘴巴很紧,周猝撬不开,他微微俯身将脸凑近,一时间两人鼻息纠-缠。

方灼背抵住墙,尴尬地别开脸,“靠这么近干嘛,你让开,我缺氧。”

周猝的呼吸变得粗重,气息全钻进方灼的耳朵里。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甜。”

周猝没给他机会犹豫,直接拉住方灼站到喷头下,唰的一声,水柱落下,浇了方灼一身。

灰色的西服变成了深灰,沉甸甸的挂在身上,衬衣也紧紧黏着皮肤,很不舒服。

“你!”

方灼想喷人,触及到周猝阴郁的眼神顿时就怂了,嘟囔说:“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在方灼的记忆里,他没跟人一起洗过澡,倒是原主经常去澡堂,他翻着记忆,拿了两块浴巾,一条给自己围上,一条给周猝围上,围的时候一直翻白眼,往天花板看,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背过去,我先给你擦背。”

周猝一动不动,目光如刀片般在青年身上一寸寸的割过,方灼有种被凌迟的错觉,说话嗓子在抖,“你到底洗不洗。”

“洗。”周猝说一套,做一套,两手按住方灼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

周二少估计又犯病了,像只小狗一样在方灼脖子上闻来闻去,方灼头皮都要炸了,拳头攥得死紧,“冷静点,别冲动。”

周猝不冲动,他很镇定,“应该给你标个记号。”

被咬住的痛感袭来,那块皮肤像着了火,火势正在往下蔓延,灭不了。

周猝没咬几下,那块皮肤上就红了一大片,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知道错了吗?”

方灼点头,“知道知道,以后见到周丞我绕道走。”

他猜男人应该是知道原主曾经疯狂追求周丞的事,这黑历史他怕是洗不掉了。

周猝捻了捻手指,转过身去,“过来帮我搓澡。”

方灼哪敢不从,别墅换了个更凶狠的主人,不顺从可讨不到好。

连忙拿上香皂和毛巾走过去,没几下就把周猝后背搓得通红,看着都疼。

方灼讪讪的停手,“好了。”

周猝转过身,将青年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方灼的心提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男人贴着他耳朵说:“还记得你说,你的命交给我了吗。”

前面瓷砖冰凉,背后贴上来的身体灼热,方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记、记得。”

“所以你是我的,明白吗。”

“明白了二少。”方灼头皮发麻,这缸子里装的是老陈酿吧。

周猝静默一瞬,在青年鬓角亲吻着,然后用厚实的手心遮住了他的眼,开始认真给他搓背,没用手,而是用嘴。

细密的亲吻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背上爬来爬去,又爽又痒,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这澡洗得生不如死,后遗症强烈,方灼当晚就做了个梦,梦里的人面庞熟悉,身材精壮,是个男的。

他揉着空荡荡的肚子,把裤子洗了,藏在卫生间里,十分钟后就被打扫卫生的陈嫂发现,拿着经过饭厅,去了后院,大摇大摆的挂在晾衣绳上。

周猝垂着眼眸喝粥,淡淡点评,“人之常情。”

方灼:“……”

——

两天后,周猝按周鹤年的意愿,带上方灼和别墅里的一些还不错的老人,一起搬去了主宅副楼。

一个私生子,就这样一跃龙门成了族里唯一能和老爷子同吃同住住的人,纵然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表面平静海面下,波涛却暗中汹涌着。

周鹤年自然也察觉到些什么,他将教学安排很密集,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能一下子把所有本领全交给周猝。

好在周猝争气,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思维活跃,还能自己琢磨出一些新鲜东西,老爷子越发觉得这位接班人没选错,心里也越发埋怨周父作的孽。

“你父亲最近怎么样?”周鹤年状似无意问道。

周猝:“不清楚。”

周鹤年:“恨他吗?”

周猝没有隐瞒,“恨,恨不得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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