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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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目十行,飞快往下看。

在梦里,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姜彤走把第二本书也从头到尾看完了。

然而,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本的书的主角并不是卢景程,是一个叫做卢恪冕的人。

也姓卢,是的,他是卢景程儿子,母亲就是贺云珍。

卢恪冕因为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因为读书的缘故,无暇顾及与他,所以他跟父亲感情很淡漠。

卢景程高中后娶了第二任妻子,一步步往上升,官位也越坐越大,更加忽略这个原配生的儿子,父子二人显少交流,卢恪冕在后娘手里讨生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外人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后宅妇人的手段何其恶毒,有的是叫你有苦说不出的法子。

一个半大的孩子如何能不吃亏,卢恪冕成长的这些年绝对算不上顺利,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步步艰难。

虽然祖母还算疼他,但老人在家世斐然的新儿媳面前并不能硬气得起来。

卢恪冕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被人压制,被人欺负。

这些,逐渐使他养成了睚眦必报,冷心冷肺的性格。

而迫使他彻底与卢家彻底决裂的一件事,是他听到那后娘要将他母亲坟墓迁移出卢家祖坟家墓。

卢恪冕黑化了。

女子出嫁从夫,这是不变的道理。

将一个家妇的坟墓迁出她所嫁的人家这是什么概念?

时人认为,这意味着你不再是这家妇人,是以没有资格在葬在祖坟里,不再享受后人的香火供奉,不能同丈夫和棺而葬。

就此变成孤魂野鬼。

将一个早已经去世了的,温良恭俭没的原配妻的坟墓移除出祖坟,这是彻彻底底否定了这个人的存在和价值,甚至会导致她的娘家要被世人指指点点,因为你教出这样的不堪的女儿。即使她并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不堪。

这种手段简直堪称恶毒至极,就算是仇人,一般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死者为大,对已经过世了的人最起码得保留保留一份尊重。

卢景程那新夫人的做法完全是有悖人伦。

既然卢家抛弃卢他们母子。

那么索性,他也不要卢家了。

卢恪冕冷冰冰一笑

抱着自己母亲的骨灰和牌位离开了卢家,然后消失。

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直到六年后,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军队,被皇帝封为定国将军的青年,名字叫做贺怀穆的人。

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这人就是当年和卢家脱离了关系,后改名换姓的卢恪冕

他离开卢家后,投入军中,从最低等的兵做起,一点一点磨练自己,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坚持下来,杀敌立功,几次死里逃生。

他心里有股恨意,有未报的仇,这些仇恨支撑这他。

他在心中一遍遍告诫,活下来,活着,贺怀穆,你要报仇!你要将他们一一踩在脚下,他们怎么欺辱你,欺辱你母亲,你都要,一一报复回来!

最后,他在做到了,他带着功勋带着荣誉。

回来了。

全书的三分之一写的是卢恪冕的饱受压抑,充满困苦与无助的少年时期。

与卢家的决裂,丢掉卢家赋予的这个名字,改姓母姓,意味着重生,贺怀穆的故事由此开始。

全文的高潮点也是从这里开始,少年的从军生涯,慢慢的立功、崛起。

之后,有了能与卢家匹敌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回到了京城,开始他的的复仇之路。

书中的结局,贺怀穆终于毁掉了卢家,当初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人全部跌进了尘埃里,跪在他面前哭泣求饶。

他成了刀俎。

他们,是鱼肉。

姜彤看完了这个故事。

不知该作何感想。

说实话,突然就有了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因为此时此刻,她这么清晰地意识到。

她,姜彤,穿进了一本小说里。

成了一个只出现过名字,却从未活着在小说中存在过,的一个人物。

——贺云珍。

她的相公,是主角。

她的儿子,也是主角。

而她,早死了。

后来,她儿子,干翻了自己的父亲。

***

姜彤是被喜儿叫醒的。

睁开眼睛,感受到了刺目的光线。

天已经大亮了。

“多早了?”姜彤揉了揉眼睛,问。

她的脑子里装的太多东西,昨天夜晚那个冗长的梦境不仅没有被遗忘掉,反而随着她的苏醒,一点一点回笼。

太清晰了,那两本书的内容。

印象深刻。

姜彤心里沉了沉。

喜儿伺候姜彤穿衣服,一边回答:“小姐,已经辰时两刻了,姑爷早已经起来了,我看太太脸色不好,怕又要挑小姐的毛病,赶紧溜进来唤小姐。”

穿好衣服,姜彤漱口净面,而后忽而道:“喜儿,以后莫要叫小姐了,改了吧,太太现在不管这些,但以后想管了,就真成了我们的错。”

这事喜儿其实知道,只是十几年下来早就叫顺了嘴。

就像姜彤说的那样,到底是门户有差别,陈桂香从来没地在意这些的东西,加上成亲以来,卢景程这个男主人几乎不在家,所以喜儿才没改口。

现在姜彤提出来了,喜儿一想的确是自己不对,没得给小姐惹麻烦。

于是便改了过来,只称奶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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