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一节 蒲公英随风漂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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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和考拉抵达伦敦也已经是当晚,车站是个非常古老的拱顶式的建筑,深红色的砖瓦配上石灰色的边框,显得古朴而大气,而一个广场只隔的火车站则通体黄色的砖石,体量庞大十分显眼。

对于火车站附近的治安,云落一直有所耳闻,也的确在火车站周围见到了不少乞讨者和拿着酒瓶到处乱晃的人,所幸的是没有人上前给云落制造麻烦,云落低调的跑到火车站力求能找个地方把这口大箱子给存了。

火车站的中央大厅摆放着一排钢琴,每隔十米就有一台,第一台钢琴上坐着一位亚洲面目的中年人,生疏的摸索着钢琴,却不见他弹,身边倒是挤着一群看客,反倒是云落越来越往后走,经过好多台空着的钢琴后,隐约传来了琴声,声音柔和而具有现代感。

考拉牵着云落的手,两个人走近一看,是一位皮肤黑棕的叔叔在慢慢的弹奏,如果这是电影,云落脑中这个时候一定是从这位黑先生手里蹦跶出来的必定是跳跃诡异的jazz,或者是blues,可灌入云落耳朵的却是现代轻音乐的旋律,流畅,随性而悠扬。

并没有爵士那样的张扬或者是个性,只是给人淡淡的味道,也看的出这个叔叔是在即兴弹奏,虽说不出他即兴的水平有多精妙,但也足以让人感觉清朗,他的身边也只站着一位听众,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着。

在这个以英镑计算的国度,要寄存行李比想象中的要昂贵很多,云落的24寸小箱子因为要过夜算10个小时以上,按照收费都是10镑,实在有些心疼,不过想想一路走到旅社这石子路和安全问题,这些钱云落也只能花。

火车站周围的小路上聚集了很多印巴人开的小店,和其他火车站区域一样,这边街道显得狭小,相对也比较杂乱,一些深入的巷子晚上比较黑,而且街上的行人比较少,云落和考拉也因此加快了脚步。旅社就坐落在一个十字街口,是一整栋古老的建筑。

进门之后大厅是大堂,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不少正在用移动设备上wifi的青年人,前台小伙子很熟练的接过云落的预约单和护照,给了云落上网密码,门卡和钥匙。

从大厅来看住在这里的青年人很多,门口的台阶上也坐着几个正在喝啤酒的青年人,云落的房间貌似就在一楼,考拉和云落安然住下。

旅社的食堂在地下一层,是个比较纵深的厅,显然已经有很多住客早起用早餐,供应的还是泡谷类为主的餐食,并没有肉或者是素菜,除了泡谷以外,就是牛奶和土司,不过这对云落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能供给云落旅程所需的热量。

云落还是和之前一样,倒了半碗热水把谷类泡软之后,又加了一点牛奶提味,咕嘟咕嘟喝下这一大碗迷糊之后云落就背着包包跟着小公主上路了。

时间还是比较紧张的,云落一边发消息,一边和小哥闲聊了几句,小哥听说云落是四海过来的后他的反应倒是很出乎云落的意料。他说他的朋友告诉他,四海有那种架在天空中,很宽大的环形的路,一圈一圈,不可思议。

云落被他说的懵了,仔细一想,哦大概他指的是内环中环和外环高架路,便和他仔细解释了下。看来每个人对于一个地方一个城市关注的点,也许并不是那些有名的景点,而是方方面面出其意料的人,事,物。

伦敦开往比利时的火车,其实行车路线也是先经过法国然后再到比利时,刷了电子票进入轧机之后,便是一个海关过关处,这里会检查你的护照和签证信息,然后放行。云落原本以为和坐飞机一样,在火车抵达出站后,会需要再做一次入关,可实际上并没有。

云落在伦敦出关之后,抵达比利时下火车,并没有经过任何关卡就走出了火车站,之后上火车前往法国巴黎的时候也没有经过任何海关,可见欧洲大陆还是非常畅通无阻的。相比之下我们做飞机去香江市,都需要做一次出关一次入关,相差真的是不少。

布鲁塞尔的火车站并不是很大,下了车跟随者人群走到了大厅,原本以为至少有一条地铁线经过布鲁塞尔南站这样的国际列车站,但这个猜测显然是错误的,云落从头走到尾,却不见地铁的标志和入口,同时云落也第一次觉得语言上的障碍。

因为几乎所有的名字站牌都是用法语和荷兰语标注的,只能凭零星的发音相似的词来猜测大概的意思,但稍微复杂些的着实看不懂。这也为云落后来看地图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在巴黎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一来是布鲁塞尔的法语街名地图都是用大写标注,对于习惯了小写字母的国人来说,全大写字母的名词本来就需要一个思维过程,另外由于法语的关系,经常会倒着来,所以一眼看过去,仔仔细细看也未必找得到地图上标注的位置,这就让问路成了更家常便饭。

一出车站云落便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她很客气的和云落道她也刚好去地铁站,示意云落考拉跟着她一起,在路上我们简单的聊了一下,似乎她也是刚到这个国家,住了2年,她告诉云落这个季节是多雨的季节,一旦下雨,温度就极其低。

前几天她还穿着羽绒服,而今天突然就艳阳高照,她就穿上了短袖。地铁站倒是距离火车站并不太远,大概几百米的距离就到了,简单和她道别了之后云落便排队去人工售票窗口买票,排在云落前面的是几个华国姑娘,英语讲的优点生硬。

不过3个姑娘都打扮的光鲜亮丽,售票大伯也很乐意和她们搭话,热心的帮助她们买票,解答她们的问题,知道她们来自华国之后,还用了“你好”来和她们打招呼。

在比利时和法国,云落的感受是,当地人极具个性,云落遇到不少乐意帮忙甚至主动帮忙的好青年,好姑娘,也有好大叔,但也遇到不少直接对云落的求助摆手,傲慢无礼的人。

云落和考拉居住的酒店就位于布鲁塞尔市中心五边形区域的最北边,因为这里还算在市区内,而酒店价格还能承受,但后来和吉赛尔老奶奶聊天的时候才知道,那边和区域中心城区外一样危险,整个布鲁塞尔市区,最安全的是五边形西南方向的富人区。

市中心和北面尤为危险,而出了这个五边形的北面就是红灯区,属于最不安全的区域。云落和考拉从车站出来,发现有一群内地中年爷叔和阿姨背着单反正在返回酒店的途中,而云落也拿着地图正在迷路,云落找了一对精心打扮很美丽的母女问路。

显然他她们的血统看上去不是本地人,不过她们虽然不知道云落要去的地方,却能指出云落现在所在的位置,靠着这个位置,云落倒是在下个,又下个转角找到了云落要去的max酒店,就欧洲酒店而言,max酒店的性价比倒是不错。

换做在伦敦,也许只是一个人能挤进的房间,但是这边的房间显然更大,就有国内如家快捷这样大的房间,房间和洗浴房没有门,厕所是一个很小的单独隔间,东西到还整洁,不过一进房间,就能深刻体会到比利时人和英国人做事的差异。

英国住过那么多酒店,大部分都比较老旧,但是绝对干净而且没有异味,即使是在伦敦海德公园所住的寇松酒店,公用洗浴设施都看不见水渍和异味。但是比利时酒店的房间一进去就有一股微微的潮湿和霉味儿,好在还不浓烈。

折腾了一大早的云落早就已经是饥肠辘辘,找到还是在湖区买的软曲奇,啃了几口,稍微觉得缓过神来,便一头倒在床上,略微睡了一会儿。考拉可不会跟着云落吃苦的,小公主就是小公主的,那些随性保护的保镖又不是啥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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