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chapter 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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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钥匙忘记带, 今晚你恐怕得收留我一宿了。”

男人这话如果不仔细琢磨, 可谓顺理成章, 钥匙没带,刚好他们又是邻居,收留他一晚是多么自然的事。

若是斟酌就会发现,没带钥匙的解决办法很多。他可以去酒店, 也可以立刻找开锁匠,或者去同性朋友家将就一晚也行。

但纪承沣没有, 他怀有目的性地对女孩提出了请求。

年歌其实可以拒绝他,然后告诉他那些别的解决方式。

但她也没有。

“啊?”她先反应一瞬,沉吟片刻后便点了头,“行,我正好有多的一间客房。”

言毕,年歌红着脸转身拿钥匙开门, 可是她太紧张以至于找了好一会锁眼。

纪承沣也不催促,只是立在女孩身后,扬唇看着她开门。

不多时, 年歌的家门便朝他打开了。

女孩弯腰半蹲在玄关,她上下扫视鞋柜,最后窘迫地回头对他说:“不好意思啊,我家没有男人的拖鞋,你可能需要赤着脚了……”

闻言, 纪承沣却笑了, 因为这意味着她家里从未留宿过异性。

他颔首进屋, 顺便合上门,玄关登时显得有些狭窄。

年歌的心扑通扑通,她没敢继续和男人对视,转身走近客厅:“你随便坐,我去给你拿洗漱用品。”

纪承沣当然感受到了女孩情绪的变化,他只轻嗯一声,然后开始打量室内。

虽然年歌的性格和大学相比改变了不少,但屋子的装修风格倒是没变:属于少女的粉白色调,好看但安全系数极低的毛茸茸地毯,复古蔷薇图案的墙纸。

无论她直播时如何逗哏,无论她表现出来的性格成熟了多少,但她骨子里就是个精致小女人。

男人指尖抚过沙发的边缘,最后坐在了这柔软的淡粉色软垫中,他静静看着女孩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家”里应该有的样子。

在什么位置不重要,装修风格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屋子里鲜活灵动的女主人。

纪承沣认为,自己不应该再拖延了:

他要和她在一起,就今晚。

年歌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轻易地就收留了男人,但她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不一样了。

不知是尴尬或是紧张,她将牙刷毛巾递给纪承沣后,就先溜进了浴室。

而纪承沣也没有半点逾越,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宛如在自家那样泰然自若。

待两人都洗漱完毕,年歌已经和男人道过晚安后,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年歌,”纪承沣轻言细语的问,“睡了吗?”

她才从客厅进来五分钟,当然没有了!

年歌盯着门口问:“没,怎么了?”

纪承沣:“空调遥控器的电池好像没电了,你有备用的吗?”

大热的天没有空调肯定难眠,他的借口找得漂亮,年歌不疑有他,立刻又翻身下床。

备用电池这种东西,她自然不可能记得有没有,又放哪了。她直接拿着遥控器,开门,去到隔壁房间打开空调。

“可以了!”年歌见空调正常运行松了口气,“还有别的要拿吗?”

她不过顺口一问,没想到纪承沣还真回答了。

“有。”男人笃定道。

年歌反问:“还要什么?”

纪承沣忽然靠近,几乎与她相贴:“你。”

年歌心脏猛然一跳,难以置信地看他:“什、什么?”

纪承沣垂目,深深看着女孩,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年歌,你还喜欢我,所以才没有拆穿我一个个拙劣的借口对吗?”

年歌面色微顿,却没有否认。

事实上,在男人进入浴室洗漱洗澡时,她就发现了,纪承沣并非没有带钥匙。

应该是习惯使然,他在脱下外套时,下意识将钥匙摸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但她却没有拆穿,也没有赶男人离开,只因为——她确实也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可当男人把一切都直白说出来,向她寻求结果时,年歌却又动摇了。

“我……”她欲言又止的看着男人的眼睛。

纪承沣却没了耐心等她解释,他确定了,年歌就是还喜欢她。

所以,他拥紧她,并亲吻了她。

男人的吻不像那晚在楼下的轻柔,相反,这次他是强势而凶狠的,甚至是充满欲望的。

年歌那些没有吐露出来的话,便被堵住没有再被说出的机会,她的心在狂跳,那些压抑的情感逐渐被释放。

她环住男人的腰,唇上也开始回应,她放弃了挣扎,承认自己仍旧爱着他。

得到回应,纪承沣心中绷紧的弦终于断掉。

他不再克制,落下的吻越发细密缠绵,最后他将女孩抱起。

年歌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却见男人笑得焉坏,然后将她抱到了客厅沙发上。

“放心,”他连眼睛都在笑,“我还没那么着急。”

轰,年歌直接红到耳根。

现在分明是男人在追求自己,她觉得自己应该找补点回来,于是她拿脚轻轻踹他:“纪承沣,你别得意,我随时可以把你赶出去!”

“嗯,”纪承沣搂着她,眉眼间温柔得像要溢出水来,“对不起,老师错了。”

年歌:“……前些天是谁说不是我老师,以后都叫纪承沣或者承沣的?”

女孩无奈的样子实在可爱,纪承沣不禁又垂头吻住她,顺便还含含糊糊地回:“嗯,只要你喜欢,怎样叫都可以……”

年歌被吻得晕头转向,自然没了心思再去纠结这些。

这夜,她早睡的计划总是告吹。

时间分秒流逝,谁也不知道究竟缠绵拥吻了多久,早就心意相通的两人好不容易突破防线舍不得分开,最终相拥依偎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是夜,年歌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有人轻吻了她额头。

半梦半醒间,隐约记得他对自己道了声晚安。

翌日,年歌是在卧室床上醒过来的。

昨夜的记忆那样明晰,她怔了怔,喃喃自语道:“该不会……那些都是我做的春梦吧……”

她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而感到震惊,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叩叩叩——

直到男人立在不远处,抬手轻轻敲响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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