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海图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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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笑道:“那是当然,来人,上酒!”

片刻之后这酒也就送了上来,不过叶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也担心这饭菜之中是否被下来毒药之类的,所以吃得小心翼翼,倒是其他人丝毫不惧,大口吃喝。

吃饱喝足之后,众人也就躺在了船舱之类,他们是人,也不是铁,这些天的疲惫仿佛一瞬间就齐齐涌了上来,包括老道士在内都不由的打起来呼噜。

第一天也就如此顺利的过去,这水道上里面的船虽然多,有些地方也有可能被设置了眼线,不过张四息等人都躲藏在船舱之类,而追赶他们的人也觉得他们应该翻山越岭逃走,所以这水道上面盯着实际上并不严,这第一天也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入夜,即便在着急,船也不敢航行,于是自然而然也只有找地方停靠,既然有船要停靠,那么自然也有码头之类。

叶凯等人此刻倒是有些紧张,毕竟这码头万一有人盘查的话,自己等人岂不是暴露了。

倒是这船家却非常的坦然,道:“这点你们大可放心,前面这码头并没有人盘查,否者的话,在下也不会把船停靠在此处,这夜间行船虽然危险,可并不是没人做,也不用担心被人发觉察有什么异响,。只不过还是只有委屈诸位在船上休息,虽说没人盘查,但并不代表他们在码头上没有他们的眼线。”

这一天下来好像也没什么一样,叶凯等人只有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待在船舱内,好在现在并非夏日,船舱内也并不闷热,有几分拥挤,却也能过得去。

半夜的时候,张四息醒来,见其他人都睡着了,这才悄悄的起身,弯腰走出了船舱,来到了船尾,不过为了安全,他并没有站在了船尾,而是躲在了货物之间,夜色之中,若是不上前细看的话,根本就不会看到这里有人。

片刻之后,这船家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道:“久等了!”

张四息也并没有太多的奇怪,而是问道:“你知道我在等你!”

船家笑道:“自然,你心理定然有很多问题,我若是不解释清楚的话,你心里也存在疑惑。”

张四息道:“那好,我也就不客气了,还请把你所知道全部说出来便可!”

船家也没废话,直接道:“想必大人……阁下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张四息没有直接回答,道:“故人?”

船家道:“对,杭州的故人,也是我家小姐的故人。”

这醉雨阁的总舵那那可是杭州,至于船家口中的小姐,那自然也就是商潜菲。

张四息顿时心领神会,看样子他们果然是醉雨阁之人,便道:“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注意上我的?”

船家道:“阁下离开京城的时候,我们就奉命暗中保护,毕竟阁下是小姐和姑爷的故人。”

张四息道:“那这一路上你们也都暗中跟着,对于我们的行动也是了如指掌了?”

船家道:“对,我们收到的命令是阁下若是处于性命之忧的时候方可出手相救,不能暴露自己,阁下这段时间虽然吃了不少苦,可并没有性命之忧,因此我们也并没有出手。还请见谅。”

张四息道:“没什么,这也能了解,嗯,那个老道士是你们的人?”

实际上,张四息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醉雨阁对于自己等人的动向那是了如指掌,要是光派人在外面监视显然多少有些不够,而且一不留神还会被叶凯等人发现,或许就会当成追杀他们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醉雨阁的人就藏在自己一行人之中,而整个队伍之中,也就是自己和老道士并非镖局的人,除此之外,除了叶凯和那个可能是侯玉儿子之人,其余三人也是镖局之人,他们之中也有可能,而之所以如此肯定是老道士,那是因为在场所有人除了自己之外,也唯独他对于船夫送上来饭菜没丝毫的防备之心。好像非常能肯定这饭菜之中没任何毒一般。

所以张四息这才能肯定这老道士便是醉雨阁的人。

船家对于张四息似乎并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点头道:“对!若非他的话,我们可没办法知道你们下一步计划,也没办法在适当的时间计划好,让船停靠在码头之上。”

张四息等人的计划充满了很多随机性,毕竟一行人也只有七个,不需要外部来配合什么,所以这边醉雨阁要根据他们随时变动计划来调整自己计划则非常不容易,首先这船从上游下来,要途径几个码头,这码头都有人,所以整艘船会面临着被人盘问行程的情况,而他们在被盘问的时候必须不能发现丝毫的破绽,也就是说必须得让盘问的人觉得这艘船就是一艘非常普通的货船。

除此之外就是停靠码头的时间,他们得在合适的时间停靠在码头上,然后在哪里过一夜,等着张四息等人上船,当然,要是张四息等人的目标并非这艘船的话,作为内应的老道士也会想办法让他们在没怀疑的情况下上了那艘船。

看上去好像不经意间的行为,这背后却是醉雨阁这个庞大的情报机构强力支持,当然,这些情报可是没时间送回总舵,很多也是这一片区领导者的决策。

算起来锦衣卫从某一方面而言和醉雨阁那也算是半个同行,因此他非常清楚这其中所需要多人的努力,于是微微点头,道:“辛苦了!”

说着,就要起身进船舱,倒是这船夫问道:“难道阁下就不需要知道一点其他什么的?”

张四息想了想,便也知道他应该所说的便是侯玉儿子的事情,便道:“我现在出来,可并不是以原来身份,而是以我自己身份,否者的话,我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直奔苏州,何须如现在这般,就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得东躲西藏?换句话说,我现在的任务就是确保东西顺利抵达苏州,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管,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管。”

船家道:“可追杀他们的人可是严嵩的人,算起来,现在朝廷也把他们列为的钦犯。”

张四息道:“那么他们的下落岂不是很多人在花钱买,你们大可把消息卖给别人变好!”

船家道:“我们虽然也做买卖,可有些生意也并不代表要接,这侯玉虽然算不上什么清官,不过他本来就是被陷害,然后背了一口黑锅,我们没办法替别人沉冤得雪,至少也不能落井下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你和我们不一样?”

张四息反问道:“我们又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让我来替他沉冤得雪?你可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从创立第一天到现在,以同样目的死在我们手里的人难道还少?这其中达官贵人更是不计其数。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这样子并没有涉及到朝廷之类党派之争,所以我们根本就不会插手,若是要插手的话,你觉得还需要你来告诉我?”

张四息的身份那可是锦衣卫,编造证据,抓人入狱,那可是锦衣卫的强项,相比而言严世番诬陷侯玉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除此之外,这侯玉也不过是南京一个不起眼官员,在锦衣卫的眼中他也是可有可无,因此现在锦衣卫根本就不会为了他和严世番闹翻脸,除非有朝一日,锦衣卫要对付严世番了,那么这就是一条罪证.

当然,那也是以后,现在锦衣卫和严氏父子还没有闹翻,没闹翻的确情况大家表面上还是一片一片平和,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同样若有若无,几乎可以忽视存在的人而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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