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牡丹花谢(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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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鲸姬回过神来的时候,子旬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刚刚献上母胎单身一千年的仙生第一吻,子旬表示他的内心仍然在澎湃着、忐忑着。

鲸姬似乎并未因此而生气,难道他的光棍生涯终于可以走向终结了么?

他在心里就鲸姬的反应态度,早已备好了三种应对措施:

若鲸姬姑娘面带羞涩,娇声骂他登徒子,那他便温言细语,情话绵绵地攻略她。

若她怒目而视,告其非礼,那他就诚恳告白,以身相许,并自觉到搓衣板处谢罪。

若她不怒反喜,也大胆地亲了回来,那他就,嘿嘿——

子旬正遐想着,却见鲸姬一双冰凉又柔软的手探了上来,蹙眉道:“不好,公子的额头怎这样烫?”

没待他来得及反应,鲸姬就把他的手腕给拉到了自己膝盖上,把了半晌的脉后,神情愈发肃然起来,叹气道:“公子身上附着的那邪物,妖力竟是又上了一层。不若这样,等咱们泫海完成那件事以后,我便将自己曾经的师父寻来给公子驱邪,可好?”

她曾在泫海边的一座万年青山——月山上拜过一位老奶奶为师,学了一些驱魔术,专治那些害人的邪灵。但因为学得时间还短,她的学艺并不精湛。因此,鲸姬想带他去请教那位九千岁的老奶奶。

子旬听完鲸姬一番话,顿时原地石化,忙道:“姑娘,小生这是心病,治不好的,姑娘就不用为小生费心了。”

都说鲸鱼很聪明,但这些鱼的想法,怎么就和他们旁人不一样呢!

“这怎么行?公子既然接济过我们,那我也应当懂得回报。”鲸姬秉承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鲸族做鲸准则,一本正经道,“况且,公子那会儿都快将小女的心给偷去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愈发显得娇柔可爱,简直要挠得他心痒痒。本是正经的一句话,从鸾镜姑娘口中说起来,却是要将他撩拨得不行。

鲸姬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人间讲究人情世故,礼尚往来,但他们鲸族也是呀!那些鲸族表示友好的方式,就是用舌头舔舔对方的脸和嘴巴,若是不喜欢对方,那他们就会扭头就走。

既然子旬之前舔了舔她的脸,今日又添了她的唇,那就是在表示友好咯?这和他们的鲸情世故很像嘛。

为了表示友好,鲸姬也屁颠屁颠地凑过身子,悄然朝子旬嘴上舔了一舔。

这一舔,让子旬身上要烧起来似的,脑海里炸开了无数绚烂烟花。

他的身边笼罩着她淡淡香气,她的温柔如天罗地网一般困得他无处可逃。

她因为天真,所以生猛;因为无邪,所以妖娆。

让他欲罢不能,心中狂跳。

鲸姬郑重地拍了拍子旬的肩膀道:“既然子旬兄弟对我如此示好,那你这位朋友我是交定了!放心,你这心病,我自有办法替你治好。”

马车到了一处后,缓缓停住,看来是泫海到了。鲸姬拾掇了一下衣物,便身姿款款又笑眯眯地下了马车,再次拥抱这片她熟悉的土地。

“鸾镜姑娘!你弄错了,不是这样的啊喂!”子旬赶忙伸出手,却只够得到鲸姬的衣角。

“我就在泫海里候着,公子不必担心,一会儿朝泫海来个暗号,我便能赶到。”鲸姬朝子旬回眸一笑,便走了。

他只看到她善解人意又如花似玉的笑,却不知她转过身时眼中划过的狡黠。

**

泫海一望无垠,海面波光粼粼,照映着绚烂的阳光。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天庭几位大人物也已经早早到场了,仙兵们在海边的月山下变出一座金色大帐篷,又在里头精巧地布置了一番,天庭仙宴所需要的桌案、酒杯应有尽有。仙女们有序地端茶倒酒,众仙纷纷入座,相互寒暄了起来。

媒人老婆婆被仙后恭恭敬敬地请到了贵宾席上,仙君坐在上座,客气道:“玄棠前辈,今日一事就劳烦您了。待今日定婚宴之后,予一人[1]便封你为天庭姻缘簿的司命君,可好?”

老婆婆名叫玄棠,她一向喜爱清静,与世无争,亦不愿意与仙界权贵们过多接触。“这官职,老身受不起。老身还是那句话,纵使有天命,但一切仍旧事在人为。”

今天就是她最后一回作媒了,日后她就打算带着爱徒归隐深山,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授于她。可这徒弟一出门就是一个多月,也不见她回来看看!

仙君与仙后对视一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老前辈,您说得是。”用仙界那些官职来当应酬,还真是亵渎了老人家一番苦心。

众人正热络中,子旬便匆匆走到了门口。

见门外走来的芝兰玉树般的少年,仙人们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了上去。少年一身浅绿衣衫,一条玄色镶玉发带将他的墨发高高梳起,神采飞扬,如松如竹。

玄棠老婆婆归隐深山多年,还未曾见过仙君与仙后的独子,今日一见面,她竟难得地眼前一亮。

“阿旬,快来见过玄棠前辈。”仙后惊喜地迎上前,将子旬拉到玄棠身边。她眼眸清澈,肤如凝脂,眉宇间带着英气,子旬倒和她长得颇为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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