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一百三十八章（1 / 2）

托直播和网络兴起的福利，搞事情的姜晨曦在拿到年度最佳专辑说出获奖感言的五分钟后, 半数韩国网站换了头图, 标题和内容基本分为两派，一派是讲究谦虚才是美德的社会道德审判, 蔑视颁奖礼的新人爱豆；另一派是鼓动粉丝赶紧去撕逼的，MAMA最大的黑幕。

不管哪一派都是准备咬死姜晨曦的态度，对此经纪人十分满意, 当初因为牵扯虐待动物没打出去的牌现在刚好丢出去, 爆发性比公司自己炒个事件出来好多了，所以他真的很喜欢姜晨曦, 哪怕有无数小麻烦比如莫名其妙的绯闻, 但是永远能给他惊喜, 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

这个问题让同样关注新闻, 可是他想看的自家艺人出风头的情况被压到二位的杨社长能告诉李阳晖, 他前期准备了很久, 等待新闻爆发后期准备了更多，现在权至龙因为舞台上了热搜没错, 可各大新闻站的热点都被姜晨曦抢了, 他非常讨厌那个即使离开公司也能给他添堵的家伙。

不过李阳晖大概不关心隔壁公司社长，就算知道了也是仰天长笑顺便鄙视一下对方的眼光。从古至今都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S｜M才是真正让姜晨曦变身千里马的存在，YG？他们算什么, 跟在他们公司后面的崽子而已。

两位此前压根没有任何沟通的经纪人和艺人默契倒是满分, 姜晨曦没有告诉李阳晖她能拿到什么奖, 更别说提前设计好获奖感言。李阳晖同样没有告诉姜晨曦，为了她的人设公司准备的预案如果打出来落在纸上能堆满他的办公室。

整个社会都在鼓吹天才，这个行当尤其是。可真正的成功人士算算比例所谓的天才压根没多少，真正的占据高位的人永远是准备最多的那个，也是最清楚不管任何突发情况都要有准备，从来不会有万一或者是一万的人。

李阳晖就是这样的人，姜晨曦的获奖感言得罪握着笔杆的实权派，他就直接正面冲上去撕，力图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要论搞事情，他和姜晨曦都是高手。当然不是自己撕，双子星养了那么长时间了，不拉出来站一局怎么体现他花费下去的精力，当粉丝是那么好教的么。

粉丝是最怕安逸的品种，真爱粉说着希望我家孩子一切都好，不上节目不露面也没关系，只要爱豆兴奋他们都愿意。但要是真的不出来刷刷存在感，不用等什么几年，三五个月就能消失一半，圈子里新人辈出，粉丝喜欢的压根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商品，娱乐圈从来不缺同类型的商品，连同类型的脸都不缺。

姜晨曦的人设本来就走的艰险，要是按照李阳晖的计划，她不上市面上的综艺可以，但是公司专门为她制作的综艺要上，这才能巩固粉丝，老不见面连恋爱都会分手更别说粉爱豆。可姜晨曦不愿意，经纪人自然要另辟蹊径。

这不是李阳晖对姜晨曦有多好，也不是李阳晖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放纵姜晨曦，比如不好惹什么的都没有。李阳晖这么做是在巩固姜晨曦自身对人设的认可，他要培养的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种人装是装不出来的，本身一定要有底气才行。

扒拉一下娱乐圈的爱豆不管男女，姜晨曦的气场都独树一帜是李阳晖从来没见过的类型，他要做的是开发她身上的闪光点以此打造前所未有的存在，不是教一个提线木偶出来。

更别说姜晨曦这么奇葩的公司还真未必能教的出来，金希徹就是典型的例子。整个圈子都知道金希徹是S｜M的异类，整个圈子也知道金希徹在公司拥有很大的自由性，这本身就是公司纵容出来的，因为金希徹值得。

会综艺有综艺天赋，会交朋友半个圈都有人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也没有第二个金希徹。李阳晖也确定，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姜晨曦，天赋异禀、目中无人，哪怕是看着李绣满都明确的表示我们在合作而不是我依附于你，有这样气场的人居然想要当爱豆，这是天降的馅饼！

那女孩，不对，因该是女人。姜晨曦是李阳晖见过那么多人中，唯一一个在这个年岁能掌控自身的孩子。她在进S｜M的时候大家都说光凭那张脸就应该进他们公司，李阳晖却觉得不对，姜晨曦不在乎她那张脸，又非常会用那张脸。

先天好看的孩子和后天改造过的孩子有明显的区别，尤其是在这个行当里，前者从小就享受容貌带来的各种福利，自然而然的更在乎脸以外的东西，比如才华，比如自己，比如经纪人看来最无聊的，你们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个人设。

改造过的美人基本相反，他们在乎容貌，在乎容貌带来的一切，也比谁都明白容貌要怎么使用，这些东西压根就不用老师，社会就能教会他们。所以他们知道，现在拥有的一切最重要的是抓住，而不是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哲学问题。

姜晨曦很奇妙，她哪一种都不是，或者也可以说她两种都是，李阳晖从她的化妆师都不固定人就知道，她不在乎脸变成什么样，化妆师对女艺人的重要性比去什么公司有什么经纪人更重要，说化妆师是她们的第二张脸都不为过，这样重要的存在姜晨曦没有。

孤身从YG过来的女爱豆，带不来团队李阳晖能理解，可YG什么都没给她准备，所有团队都是她自己的她还没有固定的化妆师，她又不是排斥身边跟着人的类型，朴美淑那么没用都跟过来了，不管是不是因为旧情，用惯了熟手或者懒得管这些小事，至少是其中之一的理由。

这对爱豆这个职业性质来说实在太奇怪了，李阳晖最初拿到姜晨曦的资料，先确定她绝对没有动刀子，以她出道的年纪和小时候上学的证件照就能确定，这位从小漂亮到大，东西方审美中都是毫无疑问的美人，这样的美人不在乎容貌好像很正常。

可是这位不在乎自己对外到底是以什么面目出现的女爱豆，却会在他对她说，为了方便人设固定，她的形象都要按照公司的路线走时直接拒绝了，而且是非常正式和认真的拒绝，理由在李阳晖听起来都有点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碰到喜欢的人，她会按照喜欢的人去改变类型。

这种答案在李阳晖这里和废话没区别，谈个恋爱都要缩手缩脚的爱豆想着真命天子的少女游戏？姜晨曦也不是没脑子的啊，还说什么要跟着别人改变风格。要是她真的碰到一个要让她改变风格去适应对方的人，那她也没必要有这个人设了，谈恋爱就陷进去的类型压根和她的人设不搭。

经纪人觉得胡说八道的东西在李绣满的一通电话下妥协，很明显姜晨曦知道他不同意懒得说服他直接找大佬压制。越权的做法常规是应该生气的，问题在姜晨曦还不算越权，因为李绣满一开始就说明白了，姜晨曦的重心在制作，爱豆是副业，既然是副业，造型换不换当然姜晨曦自己决定。

S｜M的出品的合同一向从头管到脚，圈内大多数都是这样，爱豆没有自我，不管是发丝的长短、指甲的颜色，从三位到身高一切都属于企划社也属于广告主。要当爱豆的姜晨曦却要在关键问题上挑战底线，李阳晖是真没生气反倒幸灾乐祸了，他知道为什么YG什么都不给她了，因为管不住干脆不投资。

关于造型的问题一下就让经纪人明白他一直搞不懂的，YG为什么能脑子进水放走这么大个金娃娃，姜晨曦都不用公司花费金钱培养，她是个完成品，还是非常会赚钱的完成品，企划社放过她本身就有问题。

同时也让李阳晖发现姜晨曦的怪异之处，她不在乎自己的脸没错，但是她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她的脸会给她带去很多的福利，男人？这种东西算什么，姜晨曦真的想要，就算她不是明星、不是天才、什么都不是，光那张脸追她的人都能把公司总部挤满。

姜晨曦拒绝他造型的原因是她很清楚自己最大的武器在哪，才华当然重要，可她想要当爱豆在这个圈子混，她在圈内可以傲视众人的颜值才是她无往不利的核心，不然有才华的女艺人那么多，她凭什么可以嚣张又讨厌还能被人边骂边妥协，美人从来都是稀缺资源，漂亮到姜晨曦这个程度，比天才更少见。

年仅20岁，准确的说是19岁的小姑娘，说话做事嚣张归嚣张却从来都不踩底线，这是姜晨曦的手段不是她的情商高，一如那女人说，她清楚的知道怎么让所有人都喜欢她，但是她不想一样。

姜晨曦是绝对清楚自己拥有什么，怎么使用自己拥有的，并且用那些拥有的去换取最大限度自我满足的人。这样的奇葩品种李阳晖只见过姜晨曦一个，就连俞永镇都会在该妥协的时候妥协，这丫头却只会正面冲撞，还每次都能找到制胜点，太有意思了！

李阳晖对姜晨曦的所有观感都在影响他对姜晨曦人设的微调，这么有意思的人他有机会打磨，有什么比钻石会从自己手中发光更有成就感，这种对自己手中商品的期待李阳晖很久都没有了，久到他差点就忘了。

上帝把姜晨曦作为礼物送给他，他当然要好好发挥这个价值。

S｜M的反击在新闻冲上热搜的时候登场，双子星们带着李阳晖给的核心应对词，我们女神是艺术家！你们这些傻逼懂个屁，彻底开战。卷入这场战局EXO的粉丝们是盟友不是对手。因为经纪人假模假样的告诉粉头，公司即将让她们一起合作，此时吵架很容易浪费团队资源。

一心想爱豆的真爱粉会为了爱豆撕所有奖项，可奖项带来的加冕不也是为了让爱豆资源好么。现在资源眼见就要到手了，还是业内知名的黄金PD，此时掐姜晨曦？脑子就算真的有坑也不能这么做！

而且说句老实话，姜晨曦那么中二的嚣张还是很能戳小姑娘们的，会粉S｜M出品的九成九都是颜饭，姜晨曦还不是柔弱款会让妹子们讨厌的颜，MAMA流出来的饭拍，不管是帅气的红西装还是妖娆性感气场强大的旗袍，都有小姐姐们叫帅的想当墙头，真的掐的有点手软。

哪怕这些都不管，最重要的是，姜晨曦能那么嚣张，未必没有自己站稳太稳的缘故。韩国本土追过EXO的差不多都听过姜晨曦的歌，现场也好音源也好，歌手这个位置她一点能撕的地方都没有，听过现场的都直接变墙头了，粉爱豆也不是真傻，基本理智还是有的。

先别说她们撕不撕姜晨曦，怎么撕她，要是撕到最后网上的骂战她们能凭借人数赢了，公众却站在姜晨曦那边怼她们爱豆只是爱豆同什么歌手比怎么办，难道要让爱豆出来认错么？姜晨曦是制作人，地位本身就有压制，稍微算一算就是亏本的买卖，不能做！

粉头被说服地下的孩子们就是时间问题，韩国一向抱团生存粉丝群也一样，一切听大佬的。不听话私自下场厮杀的人也有，但那些只是散兵游勇对上双子星压根不算盘菜，更别说掐架不是你想不掐就能不掐的，她们倒是想旁观战局也得李阳晖同意才行。

EXO早就成气候了，不是掐一两次就能掉下来的位置，粉丝作壁上观的想法在看到一帮黑子跳出来说，EXO得不到奖很正常，本来年度专辑就应该给姜晨曦的时候立刻下场，不掐姜晨曦还不能掐你们？你们歌声好？你们长的帅？说什么听不懂的，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经纪人一手水军骂人一手粉丝对骂，力图把姜晨曦卡在特立独行艺术家的位置，把韩网搅合的风生水起时，姜晨曦也在搞风搞雨一刻不得安生。

MAMA结束之后，姜晨曦以一条群发短信带走七成的嘉宾，S｜M的shinee和EXO都说要去，妹子们当然是一起，不然就她们玩什么。YG的同样，bigbang和winner跟着，2NE1压根没来人差不多都在这了，前辈和后辈们自然也跟上。

姜PD原定的八人小分队，以殷志原为首带走小半前辈，朴宰氾、郑基石她们带走几乎全部的rapper，不管是地上还是地下的，老团代表S｜M和YG到齐，其他前辈也跟来，新团代表防弹也是有些朋友的。

前后左右串联一下，A叫上B，B叫上C，圈子小交友圈也有限，大家都认识的结果就是，号称各自玩耍的结束派对弄的像是官方举办的一样，走过红毯的基本都到了，包括一众演员们，韩国嘉宾大集合。

滞留会场不肯走的粉丝眼见一排排的车都往一个方向开，也开始呼朋唤友迅速汇合追车追人，再加上香港娱乐圈特产各路八卦记者，大部队在大半夜变成一条车龙开进希尔顿。

韩网因为姜晨曦的获奖感言吵的不可开交时，香港媒体迅速更新网站通知各路粉丝，今年MAMA有官方组织的派对，一连串艺人下车在安保的帮助下进酒店的照片把事情弄的像真的一样，MAMA的负责人自己都茫然，他们没这东西啊。

五星级酒店的好处就是，只要付得起价钱客人的一切他们都会照顾，不管是挡粉丝还是挡记者，哪怕是零时增加人数，也能让所有客人看着像是早准备好的那样，不会出任何问题。

酒吧门口一排黑衣服保全看着就让人安心，更别说里面安慰姑娘们为了礼服饿了一天的肚子，还有让男孩子们随便嗨的各种酒水，进门连他们都怀疑组局的人是谁了，搞不好真的是MAMA？

有人出来玩有熟人在就觉得安全，一大帮熟人证明更安全，没兴趣刨根问底。有人则是很确定开头是什么样的，看到结尾完全超出预想表示十分惊叹。

殷志原拿起桌上果盘里的奇异果丢在嘴里，四处打量酒吧，全是熟面孔观礼台上的人几乎都在了，问姜晨曦“你不会一开始就想到有这么多人才把这里包了吧？”

“包了？！”宋闵浩惊叫一声连忙捂嘴小声说“这得多少钱！”什么酒吧陈设压根不用说，五星级酒店的酒吧看希尔顿的牌子就知道了，他知道姜晨曦土豪，豪到这种地步？！

满场最清楚自家病友豪无人性的金钟泫正好也在被队友缠着问今晚谁付钱，看看这排场，门外都是安保人墙，门内堆满美酒佳肴，比人还大的龙虾摆在自助餐台上，他们是知道姜晨曦组的局，可这也要花太多钱了吧，哪怕他们都不穷也没必要搞那么大场面！

以一句‘她有的是钱’这种电视剧台词的话丢下队友，急着满场去找病友的金钟泫，并不知道他刷了一把队友们的三观，同土豪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到底还是有些变化的，曾经普通人类的思想在看到满屋子的乐器后早就丢掉了。

姜晨曦那家伙在他面前连一点伪装都没有，要不是她的身世整个韩国都知道了，金钟泫一度怀疑她是富三代，有钱到不把钱当钱的地步。他现在不关心钱，更在意花钱的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