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还不快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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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恶斗剧。

钱二对付春,像下一场棋。

他向春射出一枚棋子。

春端立不动。

他不是不动如山,他没有那般沉稳。他只是静如处子,且带点冷消。

棋子直射向春。

春没有避。

他只是看着。

看着棋子。

直到棋子离他身前还有五尺之际,啪的一声,一物疾打而出,撞击在棋子上。

棋子落下。

是一枚“卒”子。

这事物来的这么快,以致连钱二也没看得出来,这事物是打从哪来的。

那事物撞落了卒子,却飞弹到半空,消失不见,却没有落下地来。

钱二本来觉得很奋亢。

他面对的是江湖中,以个人暗器为天下之冠的“四大保镖”之首:春!

一个自号“春”的人。

一个暗器冠绝上海滩的人,但也是连步行走路的能力都困难的人。

他试探这个人。

所以发出了一颗卒子。

但没有用。

卒已给“吃掉了”。

他却连对方的出手也没看清楚。

他已从奋亢变成了有点紧张。

他不服气。

他决定还要试一试。

他又发出了两枚棋子:

春依然端立冷视来势。

直至两枚棋子进入春身前五尺,春仍然没有动。

没有任何举措。

难道他想等死不成?!

四尺。

没有动静。

三尺。

春动了。

动得很快。

“嗖、嗖”二声,两件事物急打而出。

这次钱二虽然十分注意,但仍看不清楚是何物、什么形状、及如何发出的?

但这次钱二打出的棋子绝非上次那般。

当那件暗器撞击在棋子上时,那棋子骤然沉了一沉。

这陡然一沉之后,也接着改变了前进的角度,但依然以十分诡异的方式迸射过去。

原先,它射的是春的鼻梁,现在给撞击了那么一下,势度突变,已改攻春的下胁!

另一枚棋子,给撞击了那么一下之后,却又跟前面那枚棋子几乎完全不同的反应。

它弹跃。

跳起。

然后以上而下,越击春的额角。

它原来是射向春的咽喉。

换而言之,钱二发出这两颗棋子,力道早有拿捏,就待春发暗器加以撞击、这才见出它真正的取向、最后的杀手锏来。

他对自己的暗器很有信心。

所以当日方树铮要他偷发暗器,使毛丰源误以为是春干的勾当时,钱二却觉得很委屈。

何不干脆把春和毛丰源杀了!既要冒充又要跟踪,苦心积虑的,何苦?

后来,他在“伟华二党”李府附近与毛丰源一战,始知这小子有过人之能,他才算咽下了这口气。

是对毛丰源,不是对春。

他始终觉得自己比春好。

春的暗器手法,他全研究过。

春发放暗器的手法,他一清二楚,而且还研究出一套克制的方法来。

可是春天生残疾:就算不是天生的,也是好不了的,而他却来去自如、兼擅轻功提纵术。

所以没理由春比他出名、比他强、比他有“江湖地位”。

所以他誓必杀了春。

就为了春曾在名声上盖过了他!

他没想透的是:他以为自己已超越过了的春,是他想像中的春。

而他自己却是个自大的人。

自大的人从来不会把敌人作正确的判断,只会把自己的实力高估了。

那两件暗器,正因受撞击,折射向春的胁下和额侧。

正因为它是猝然变更角度,离春又极近,春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来不及射下这两件要命的暗器了。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春的左手食指均是一弹,“啸啸”二片指甲形的暗器,又毫不偏差的激射在两枚棋子上。

这次两枚棋子再也不能及时校正迸射的位置与角度下。

这飞射的方位反而受春第二轮手发暗器的控制,反射向钱二。

钱二这回是大吃二惊。

这两枚淇子淬毒!

剧毒!

连他都不能轻接。

他只好大吼一声,左右手同时再打出两枚棋子,全力以赴,击下先前的两枚棋子。

就在他全神贯注对付自己发出去的棋子之际,春突然“嗖”地一声,射出一支箭,直取钱二额心印堂!

钱二马上再打出一枚棋子。

这时,他对眼前的敌手已全不敢存轻视之心了。

可是春这一箭,到了半途,忽然有第二箭自后追了上来,撞击在第一箭箭尾。

第一箭立时一振,竟在闪空兜了一个大转,疾射钱二后脑。

这第二箭本代第一箭急取钱二印堂,但忽又出现了第三箭!

第三箭箭镞依然撞击在第二箭的箭尾,第二箭箭势马上一沉,变成迸射向钱二的心窝。

而第三箭才是仍取钱二的眉心!

这虽只有三支箭,但变化之快、之速、之急、之诡,决非钱二所能接受、应付、解决的。钱二在瞬息间变成背腹上下受袭之标

如果这时候没有这三支竹签,钱二就死定了。

三支竹签,分别撞在三支小箭上,且将之击飞。

发这三支竹签的人当然就是一将。

他不但为李四跟秋比轻功的战役掠阵,而且还为钱二与春的决斗掠场。

所以他及时发出竹签救了钱二。

他救钱二,但却是段铁拳攻向春。

段铁拳在这瞬息间连攻了春五次。

他的攻势很奇特。

春当然不是好惹的。

他也反击了五次。

可是五次都无效,因而吃了大亏。

本来,段铁拳出击五次,春也还击了五次,应是两不吃亏、平分秋色才是,为什么又说是春吃上了亏呢?

的确是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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