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两败俱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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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见面,就动手。

一开始动手,第一步,就是退。

疾退。

退得极速。

柴老先生只是白发发梢略扬了一扬,已退出了一丈。

上官云只眼睛眨了一下。

一眨之间,他也退出了一丈。

两人不约而同。都先选择了退……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他们就像是遇上了什么毒蟒猛兽,先拉远了距离,才好反击、谋定后两人各退了一丈,相距就是两丈。

两人在退的时候,膝不屈,肩不耸,己完成了退势,就连绝顶高手在步法挪移时的微兆轻征,在他们疾退之际都不曾稍现。

一种勇退的姿态。

有时候,在人生里、勇退要比勇进所需的勇气更大。

两人一旦“落定”,一拔箭,张弩、瞄准,一绰拐杖、拗杆、振身。

这瞬息间,上官云所扣在弓上的箭,突然“不见了”。

柴老先生的拐杖却变成了一朵花。

一朵令人惊艳的花。

艳花如梦。

似幻。

那一种美,是艳美,令人有美死了的感觉。

就为它死了也值得。

就在这一瞬间,柴宏柱就刺出了他的拐杖。

惊艳一杖!

就在这时,“嗖”地一声,上官云在怒目厉啸中,竟把拉满的弩一松,射了一“箭”。

但他的弩上没有箭。

难道他发的是“空箭”?

同一时间,他的箭壶里还剩有一支箭。

那支箭却神奇地离壶而出,就像有人把它拉满了怒射出去一样。

柴老先生正全神注意上官云搭在弦上的箭。

可是,那一支箭,却“消失了”。

另一支箭却以锐不可当、沛莫能御之势暴射!

这一箭来得突然。

奇速。

柴老先生不能避。

不及避。

无法躲。

躲不掉。

更来不及招架。

招架也挡不住。

这是可怕的箭,专射人心!

就在此际,柴老先生将身子侧了侧,避开心脏,他的胸膛竟突然出现了一个洞。

一个完全透明的洞。

那几乎没有肌肤。

也没有血肉。

那就像一个人,胸膛忽然开了一个透明的洞!那一箭就从那一个“洞”穿了出去。

同在这一瞬间,柴老先生已然反击。

他的拐杖飞刺而出。

拐杖很长。

但杖尖却乍然离开杖身,疾刺上官云。

杖尖射出同时,柴老先生叱了一声。“中!”

杖尖快得简直不像暗器,而像子弹似的。

这一杖,“刺”向上官云的手。

左手。

手指。

尾指。

如果这一下是射向上官云任何一处,上官云都已防守,但都避得过、挡得开,应付得来。

但不是。

杖尖只射他的尾指。

一个最不重要也极不受注重的部位。

可是,只要上官云想攻击杀伤这眼前大敌,就得要张弓、搭矢,一旦要拉弩扣箭,一只手自然便得暴露在敌人眼下……尤其是五指。

柴老先生便选这一点发动了攻袭。

他一杖就刺了过去

刺击!

上官云发现了这一点的时候,他也发出了他的箭。

他的最后一箭。

然后他才全面准备招架、防守、闪躲柴老先生的这一击。

他不一定能抵得住那一杖。

但他已下了决心:

至多不过是牺性掉一只手指!

如果以一只手指来换取柴老先生的命,那实在是太划得来了!

就算要他切掉了一只手,只要能取柴宏柱之命,他也愿意!

要是你呢?

你愿不愿意?

其实一个人为了打击敌人,不惜牺牲自己,那是至笨不过、也对自己十分不公平的行为。

一个人理应宁愿把努力放在提升自己的事情上,设法让自己超越过敌人,让敌人为打击你而烦恼,这才是对自己有利的事……而不是以打击敌人、伤害自己以作为“报复行动”。

只惜,一个人的行为受制于思想,而想法又受制于经验,而经历又受制于现实环境,纵是英才人杰,也难以超逾这些条件、制限。

上官云恨柴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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