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谁动我的兄弟,谁就得死(1 / 2)
“柴少云不是人!”
“那种情形之下,他居然还能躲过蔡亮的劲弩,我、地瓜、蔡亮一齐截击他,还有外面早就埋伏好的四十名弟兄们对准看他,可是他只要一刀在手……”
“他一刀就剜去自己腿上沾毒的一大块肉,一刀就逼退我和蔡亮,再一刀就砍翻了地瓜,他的那柄忍者快刀饮了血,更红。”
“如果我们走迟一步,只怕……”
“人的名,树的影,柴少云的刀,已经不再是刀那么简单了,他那一刀的气势,但令我们感觉到无可拒抗的恐怖,我们只有速退,他的恐怖,我们前所未见。”
“遥望柴少云砍向地瓜那一刀,妖艳得见所未见,看来那么风华绝代,令人无法想象……。”
焦红犹有余悸,想到那一刀的艳冶与畏怖,本来正向郭山豹禀报的话说成喃喃自语,接着蔡亮说道:“本来这次偷袭,我们已经计划的天衣无缝。任谁过来都无法抢救那姓柴的王八蛋,可是,忽然冒出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否则,那姓柴的早已躺在地上,上海滩内以后也就再也没有柴少云这号人物了。”
蔡亮额上有若密密麻麻的水珠,也不知走汗,还是雨水?“我安排好了四十名刀手,本想在那柴少云的身上穿四百个窟窿,但那两个人突然出现,使我们的战阵有了缺陷,阵脚大乱。”
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在无意间造成的。有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许一时之念,日后可能造成极大的影响,甚至是可以易朝换代,改写青史。
我觉得这次行动,事先投有考虑到这些意外的事件,是失败的主因。”
“完了。”
“柴少云是有仇必报的。”
“你们说过这次行动一定能把柴少云置于死地,我才敢动手的,可是,这样子重要的行动,怎么郭老大不来?怎么田飞也没出现?”
“现在柴少云不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至少,他一定会来杀我的。”
“豹子哥,你要为我主持公道。”蔡亮全身都在颤抖。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以前他面对生死,毕竟还有勇色豪情,但他现在却感觉全然的彷徨与无助,因为他忽然失去了让他勇敢和豪气的力量。
这“力量”是什么?
为什么在他“出卖”故主的时候,狙杀他的“兄弟”之后,就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呢?
现在轮到郭山豹说话了。
他的一双虎虎生威的大眼,如雷动一般滚扫过去;厉五、焦红、蔡亮全都有被雷霆辗过的特异感觉。
郭山豹说话的语音也似雷声滚滚。
“焦红妹子,你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混子了,你这么说可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了。其实你们这次也干得并不坏,至少已损了那柴痨病鬼的两员大将,把他吓住了,他不免要对内部大事整勘。这是无过有功。姓柴的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人使的刀,也只不过是柄刀,你怎么越活越回头了?”
“这次剿敌战,大家都冒了点险,人人有功,蔡亮居然还要争首功,如果杀了姓柴的,你争的还情有可原,但现在姓柴的还末死,你争个啥?”
“还有,厉五哥,你这话算是自省、还是推诿责任?别忘了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你领着四十名弟兄,居然干不掉一个痨病表,如果要作检讨,恐怕你自己也还没把事情弄清楚罢。”“这个行动一进行,我们就不怕姓柴的报复:最好那痨病鬼敢来,我郭豹子在这里候着他,蔡亮,你选择投靠我们,押的这一注,错不了,别魂飞魄散的让人瞧不起。”
郭山豹又“盯”了每人一眼,直到他自觉眼神足可把人螫得痛入心脾,然后才道:“姓柴的这次受了伤、死了人,至少要一番整顿,这样挫一挫他的锐气,也是极好的事,是不是啊。”
当他问“是不是”的时候,他期待别人同答“是”的时候,自然不希望听到“不是”。
如果他要别人回答“不是”的时候,他的问题自然就不让人能有答“是”的机会。
有些人在会议的时候,根本希望人只带耳朵,不必带嘴巴;当然,在需要赞美或附和的时候是例外。
就在他问“是不是”的时候,外面喧哗的雨声中,陡然变为一种刺耳的铁笛尖啸声。
笛声刺耳,此起彼落。
郭山豹的脸色变了。
三个穿宽袖短襟绉袍高腰机的汉于,一齐进入中堂,一齐跪倒,郭山豹印道:“说。”
后面两人,站在一旁,当先一名汉子道:“下面有“兄弟盟”的人来犯,林龙哥正在下面与敌火拼。”
蔡亮听得险如死灰,全身一震。
郭山豹只“嗯”了一声,道:“好大的胆子!真敢到我这里来撒野!”忽又“嗯?”了一声,即向厉五道:“厉五哥,你带人去守后街。”他闷雷似的道,“他们攻前街,更要提防后面。我先给大哥他们去个信,马上下去!”
厉五立即站起,道:“是。”飞步而去。
蔡亮失神的道:“他……他来了?”
郭山豹深吸一口气,一连给郭山龙的住所拨了数通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看着魂不附体的蔡亮。郭山豹突然觉得有点心悸起来。他心想:这大哥和田飞究竟去了哪里?再不然,二哥或大姐至少也要来一来啊!
不过他随即想到:自己即将与名动上海滩的柴少云对决时,手心都因奋亢而激出了汗。他稍微凝摄心神,道:“大哥的电话不通,不过这样也好,柴少云来了,就让我去会会他。”
陡听一个声音道:“不必了。”
声音就响起在郭山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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