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诛心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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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渔凑过去嘬了一口,腥的险些吐出来,“不不不喝了,太难喝了。”

秦楚仰头灌了一口,嘴对嘴渡进她嘴里,沈渔便不敢动了,任由他一口一口地渡干那一碗药,那么难喝的东西,在两人唇齿之间流转时,竟也有了些缠绵的意味。

“原来要这样喂才肯喝,”秦楚笑道,“蜜饯要吃么?”

她被那个笑容晃花了眼,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心里被温暖和甜蜜填塞得满满当当。等反应过来时,圆溜溜的冰糖蜜饯已进了秦楚嘴里,她又不知羞地凑过去,甜腻腻索吻,把那蜜饯勾回来。

来去之间不知是谁先褪了谁的衣衫,谁发出动情的低喘。

天色未亮,窗外冬日的苦寒已过,墙角小草熬过寒冬,冒出春天里第一抹新绿,生机盎然。

山中无日月,再过些时日,秦楚便要回朝去辞官,二人在小村里度过了一段甜蜜又温馨的时光。秦楚日日为她熬那腥气的汤药,只说是治风寒,可沈渔明知自己早没什么风寒,却还是在每日半梦半醒之间,被他哄着喝下一碗药。

她不知道那药是做什么用的,但她相信秦楚。

直到有一日,她后半夜起夜时,发现秦楚不在榻上,屋里遍寻不见,突然心慌意乱,怕他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连忙下了榻,慌忙寻到灶台边上,才看见那个健美的背影。

她心里安稳下来,却没有来由地涌起一阵委屈,鼻子一酸,委屈得想掉眼泪。一点都不安全,一点都不安稳,手脚都冷,想被人抱在怀里暖着。

人是太容易被习惯左右的动物,又自私又贪婪,明明千百次告诫自己不可沉溺,到头来一遇见这个人,就什么都忘了,只想看见他,想听他说话。尝过了甜头,就再也吃不下苦,得到了一次,就想要得到一辈子。

正要上前抱住他,沈渔却蓦然看见秦楚手里攥着一柄匕首,刀刃寒光一闪,直直插进自己的心口!

立时鲜血迸溅,秦楚背影晃了晃,扶住墙勉强站住,用瓷碗接下小半碗血。

不!不要!

沈渔脑中嗡地一声,想叫喊却怎么也无法出声,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紧接着,她看见秦楚把指掌生生插进胸膛里,痛苦地剜出心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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