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苏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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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玄元很惊愕,他怎么会在这?玄元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于苏轼的资料。好在他前世为医生时,会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根据他的风格,喜欢了解一些有的没的,治疗时放松他们的心神,然后方便自己询问病情。很快,关于苏轼的一些资料浮现出来。

苏轼,字子瞻,又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享年六十四岁。祖籍河北栾城,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嘉祐二年,苏轼进士及第。宋神宗时曾在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元丰三年,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宋哲宗即位后,曾任翰林学士、侍读学士、礼部尚书等职,并出知杭州、颍州、扬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党执政被贬惠州、儋州。宋徽宗时获大赦北还,途中于常州病逝。宋高宗时追赠太师,谥号“文忠”。

现在是熙宁四年,这年的苏轼,上书谈论新法的弊病。使得王安石颇感愤怒,于是让御史谢景在神宗面前陈说苏轼的过失。苏轼于是请求出京任职,被授为杭州通判。

虽然不知道苏轼为什么会在这个清溪寺,但这并不妨碍玄元与苏轼的交流,说实话,玄元对苏轼还是很有好感的,尤其是对他的豁达。李白和苏轼都像是从天上下来的谪仙,不过李白体现在他的浪漫情节,而苏轼表现在他对人生的洒脱。

想了这么多,也不过一个呼吸间的时间。玄元向苏轼打了个道稽,“原来是名满天下的苏学士,贫道有礼了。”苏轼苦笑了一下,“什么学士,不过一个失意人罢了。”他话锋一转,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今日这月景如此美妙,道长不妨陪在下这个失意人聊一会儿如何?”“自无不可。”玄元含笑点头,接着两人就在这庭院的一所石桌前坐下。

柔和的月光被洒下,轻轻的披在了玄元和苏轼二人的身上。她好似一位母亲,在孩子失意的时候,轻轻的抚着孩子的后背,轻轻的安慰着,抚平了孩子心中的失意,抚平了孩子的失望。

风,轻轻吹起,吹动了苏轼和玄元的袖子,也吹起了两人心中的愁绪。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感受着这难得的安静。半晌,苏轼先打破了沉默,叹息一声,“道长,你说人生在世,有些事,真的值得吗?我们不过是天地一蜉蝣,无论做什么,对于永恒的天地来说,都是微不足道。人生不过数十载,怎么过都是过。有些事,做了,能不能行不说,还有可能把自己搭了进去。放弃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像普通人一样,安心的娶妻,生子,养老,一辈子开开心心的过去,不也很好吗?只要,放弃一些东西……“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原本光滑的双手,早已出现一些老茧,这是他从京城出来后,骑马赶路磨出来的。

玄元听完,叹息一声,现在的苏轼,还年轻,还做不到日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境界。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在官场上失意的年轻人罢了,心中的理想抱负受到打击,他会怀疑,会伤心,也会自我否定。苏轼地状态与现在的自己不同,自己虽然年纪比他小,可是已经确定了未来的道路,疑惑地,不过是自己能走到哪一步罢了,这种情绪,并不影响自己的规划,只是有些发愁而已。

玄元摇了摇头,“放弃一些东西?苏学士不妨问一问自己放弃的了吗?平静无波的人生,固然美好,但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一点,在学士当年决定施展抱负时就已注定。人生在世,有些事,不得不做,正如学士当日明明知道结局,还是要上奏当今圣上,苏学士不妨问一问自己的内心,后悔吗?想必,苏学士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了吧!“

苏轼愕然,随即沉默不语,他明白,再来一次,他一样会那样选择,他不想对不起自己的恩师,对不起这些年的所学,不想对不起自己的内心。“是啊,我不后悔。”苏轼叹息一声,“有些事,不得不做,哪怕头破血流,哪怕粉身碎骨,一样要做。现在被贬,还是要继续做,”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这是恩师教导我的,我也发了誓,将其作为自己一生的警言,不可能放弃。”

玄元看着自语的苏轼,他知道,苏轼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突逢打击,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倾诉者和一个认同者,自己正好充当了这两个角色。哪怕没有这个角色,苏轼在黯然神伤后还是会重新抖擞精神,继续为国为民。这一点,在他任职杭州,大修了西湖就可以看出,也是因为他,为日后“苏湖熟,天下足”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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