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马腿后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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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冲出榴园,怒不择路地在府中闷头疾行,两手还分别紧紧地攥着个荷包。

等他定住神,发现自己不知怎么走到了后花园的一处水榭前。

此处寂静,远无人声。

月光皎洁,透过花树丛,可见水面微微闪动的银色粼光,水边垂柳婆娑,披头散发的有种随性之美……

任昆移步进了水榭,面水背靠柱子坐下,心头的火气已经消失,空落落地极不好受,仿若刚才的熊熊大火将心中的所有一切付之一炬,只余一地白灰满目疮痍……

之前的鲜辣火爆象梦似的……

他自己都有几分不真实地莫名其妙……就,怒了?

就,失控了?

就又一次叱责后含怒而去?

不是说要去示好的?

居然前事未释,新事再添一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就为这荷包?

他低头松开手,看掌心中的荷包,月色如水,宝蓝与天青的锦缎微泛着光,仿佛一深一浅两汪儿水窝在手中……

浅的那汪水中,有红色的鱼|儿在游动,深的那个更象是青黛的远山,上有一排南雁由远即近飞来……

水?

川?

礼物?

任昆回想着锦言之前的话语,恍然明白:

她竟以为荷包是送给无痕的?!

水无痕……任子川!

怪不得又有水又有鱼!又有山又有雁!

永安侯忍不住磨牙!

果然自以为是!

果然自作聪明!

若锦言在跟前,铁定又被骂上了……

这算什么?

抒情表意之物,他会让她做吗!

让她给自己与无痕做?

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为人处事的?

永安侯的心里忽冷忽热,莫名地沮丧与低落:

原来,在她看来,自己竟是这样的形象!

怪不得会害怕,怕自己会动手打她?

打她?

想到这个,一想到锦言以为他会不管不顾地动手。任昆的心就象被只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忍不住的悸动与酸涩……

原来,如此啊……

不被理解的委屈与心灰意冷瞬间如潮水将他包围……

……

你委屈,我还委屈呢!若心有同声传译。锦言定要跳脚!

我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这抒情表意之物,你又不是没做过!之前的香囊扇子套的,也是她自作聪明主动为之?

那不是侯爷您红口白牙留的家庭作业?

哪个知道这荷包之类的不是你故态重萌,追加订单?

平白无故的,我会自己单方面的启动生产计划?闲得?

我害怕?我当然要害怕,您又不是没上演过真人搏击,不管是一拳还是一脚,都是实打实的!

我凭什么要去生捱?

傻了不成?……

每个人都会按自己的立场去考虑问题,锦言认为在这两次永安侯火山喷发事件中,自己不承担主导责任。

而永安侯呢?

任昆一想到锦言心目中自己的形象是如此不堪。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自弃心理:

既如此,那就远着吧……

省得她害怕!

或许心里还强压着厌烦吧,其实她并不愿意自己去榴园打搅的?或许就如同当初她自己曾要求的,偶尔看顾一下就好?

脑袋里空空的,千头万绪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留下……

胸口钝钝的痛,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中的荷包,好象从中能汲取到更多的能量……

以后,远些吧……

初一十五,就初一十五吧!

刚做了这个决定,就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

初一十五太少了……至少一旬去一次!

不然,母亲和父亲都会念叨……

要不。五天?

……

++++++++++++++++++++++

这一夜,永安侯注定无眠。

锦言好眠,一头载到黑甜乡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正院里的俩口子。

夜难寐,长公主和驸马爷头挨着头谈论着唯一的宝贝儿子……

榴园的事,在第一时间内就由专门的渠道传送到了长公主耳中,听说任昆又一次暴怒。向来孩奴的殿下真有些恼了:

这个逆子!到底想干什么?

成心不想让大家好过,是吧!

自己的要求多无理,他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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