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发了疯的魔（2 / 2）

若没有眼前的老人，苏无泪进入不了清风山，得不到她的一生，最宝贵之物。

若没有眼前的老人，苏无泪就没有清风一门的庇护，或许她早已死在了毒禾子之手，或许死在了其它人之手。

又或许，如今早已化作一杯黄土，进入了轮回。

是眼前的老人，爱他们，护他们，把他们当成徒，当成子，在那起源之地外，一人血战数十强者。

他宁可毁去半生的道，毁去一次轮回之果。

他以祥和之身，化为魔……无怨无悔！

他拼尽了所有，只为守护他的弟子。

他半生蹉跎，到头来毁掉数万年的道果，却始终无怨无悔。

清风子白发苍苍，步伐有些蹒跚，苏无泪抬头，泪眼朦胧望着他。

若不是毁了道果，这与彼岸花的一战，相比绝不会如此艰难。

无人知道师尊是哪里来，也无人知道清风子到底是何种修为，苏无泪与夜葬在这一刻，他们都懂了。

师尊不是以身化魔，而是他老人家本来就是魔，是这世间最高之魔，是万魔之魔。

他老人家是这整个魔界之主，不知何种原因，自愿坠入凡尘，修行数万年，想要以魔化神。

可却在将要大道有成之时，为了夜葬，他选择从新化为了魔。

也破了数万年道果。

“家里……还好吗？”清风子走到两人身前，扶起两人，那目中深邃如墨，蕴含无尽星空之时，带着一抹哀伤。

苏无泪当然知道师尊在问什么，他口中的家，就是下界的清风山，他问的是家里的人。

“二师兄与三师姐，如今在混元世界，我与夜葬……诞下了一个孩儿，叫做莫离，也是您老人家的徒孙……”苏无泪挤出微笑，却笑得勉强。

曾经的清风山，早已破碎，如今的清风山，是她后来建造，这些，她没有对师尊提起。

“莫离……莫离……好好好……莫要离别，老夫此刻到时想要见见他，哎，老夫这里还有些事，你们两位就去混元世界等着为师，待为师收拾了那彼岸花，就去找你们与老二老三。”

天空在轰鸣，显然彼岸花找不到清风子，发下了这里，清风子转身，那佝偻的身子罩着雪白长袍，在风中，有些沧桑与凄凉。

突然，他的脚步又是一顿：“对了，虎妞那孩子呢，可恢复了容颜？”

苏无泪与夜葬沉默，看着师尊，却不敢开口，因他们知晓，师尊若是得知虎妞归墟，不知该头多么伤心。

此时此刻，于师尊身前，苏无泪与夜葬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对视他老人家的眼。

“呵呵！老夫明白了，那丫头一定在我走后又偷懒，没有恢复容貌，呵呵……呵呵……”

师尊笑着，笑着笑着，那眼中，有泪流出，他缓缓转身之后，一步踏出，消失在了此地。

“彼岸花，既然已近征战了如此多年，今日，分个生死如何？”

那声音已经不在祥和，带着滔天的煞气，那煞气，属于一只受了伤的绝世神魔。

魔，不可怕，怕的是发了疯的魔，更可怕的是，受了伤又发了疯的魔。

“清风老匹夫，早知你就是此界意念，就该在下界解决了你，不会让你回归之后，又抢回了半个魔界。”阴森邪恶的声音响起，这道声音苏无泪与夜葬都很熟悉，那是当年的彼岸花母的声音，她才是真正的彼岸花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