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一百零一章 佛眼看爱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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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力灵示:世间对爱情颇多溢美之辞,如“只羡鸳鸯不羡仙”。 意思是,只羡慕像鸳鸯一样,与爱人携手同老,相伴终身。除此,就算是天上的神仙,超越三界的佛陀,给我,我也不羡慕。

欲界生命都耽著情爱,有一首词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这句话出自元朝词人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公元1205年,16岁的元好问赶赴并州应试,途中遇到一个捕雁人。捕雁人告诉元好问,他今天设网捕雁,捕得一只,另一只脱网而飞,岂料并不飞走,而是在他上空久久盘旋,最后竟从空中直冲而下,坠地而死。

元好问听后心绪难平,便花钱买下这两只雁,将它们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做为记号,名“雁丘”,并作了流传至今的《雁丘词》。

不仅世间之人都期望得遇这样一位知音:与他(她)生死与共。即使在释迦牟尼佛的教法中,一切密宗的教主、国王恩扎布德也是如此。当释迦牟尼佛告诉恩扎布德:“国王,如果你要成佛,就要舍弃一切妙欲,勤修戒定慧三学,行持六度。”

国王回答说: “赡部花园极惬意,宁可我成为狐狸,释迦佛位永不欲,愿具妙欲共解脱。”

除了国王恩扎布德,第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也扮演着一位世俗之人的角色,入于世间。

他的诗有内外密三层意义。从外义而言,它阐述了男女之情,但它的内义和密义,多数人却无从了解。比如,他在一首诗中写道:

白色的仙鹤啊

不会去远方

有一天

它会从理塘归来

当时,人们不知道白色仙鹤之义,以为又是一首情歌。后来才发现,第七世达赖喇嘛降生于理塘。所以。仓央嘉措在寺院时,表面上,他一直在思念远方的情人,实际上。他的每一首诗,都隐含着对当时藏地的政治、经济、文化的预言,并对未来的变异作了授记。

他在一首流传甚广的诗中写道: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人们可能奇怪,这样的诗怎么会出自一位藏传佛教著名大德之手?事实上,他的这种特殊的显现,对世人具有一定的意义:欲界中人,都难免对异性的贪恋,通过他的情诗。人们被引入他的世界,由此因缘,缓缓种下解脱的善根。”

综上所述,自古以来,多少人赞美爱情!为之讴歌。为之伤怀。尤其在人们年轻时,会认为这是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事,为之深深向往。

爱的分类

爱有几种,在一切有部的经典中,爱分为贪爱和敬爱。贪爱是以烦恼染污的心、以贪欲和渴望来爱一个人;敬爱是对佛菩萨、对法宝、四谛与解脱道的希求和渴望。

《大般涅槃经》也说:“爱有二种。一者饿鬼爱。二者法爱。真解脱者离饿鬼爱。怜愍众生故有法爱。如是法爱即真解脱。”爱有凡夫的爱,又叫饿鬼爱,是充满欲求、永无餍足的爱;还有一种叫法爱。法爱和敬爱相同,是清净、没有烦恼染污的、通往解脱的爱,它是完全的付出,没有丝毫的占有欲,又称之为大爱。

古人说:“爱的感觉,是温暖;爱的语言。是正直;爱的心地,是无私;爱的行为,是成全。”但事实上,爱,究竟是否正直无私?在经历了从少年到老年的人生历程后。每个人都可以扪心自问。

人与人之间所谓的爱情,归根结底,它不是无私的,而是自私的;不是为了他人的福祉,而是为了自己的需要和快乐;它不是正直、温暖的,而是有条件的、痛苦的;它建立在对方对我的行为上,一旦这个前提条件变化,自己的情感就随之变化。

但人们对此视而不见,依然被世间对爱的赞美所迷,徒然追寻着永恒的爱。

按照巴利文和梵文,爱有多层涵义;在藏文中,爱和喜欢难分伯仲。因为历史、文化和传统的迥异,藏汉两地对爱的观点不同。在汉地一些电视、电影和小说中,将爱渲染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认为如果没有了爱,生命已然失去了意义;而在藏地的传统中,对爱的概念却非常模糊、不确定,鲜少对情爱的赞美,所以由执著产生的痛苦也较小。

从小,人们受媒体的影响,在心中种下深深的、特殊的种子。等他们长大之后,它就会发芽,影响他们的价值观和整个人生。它就像《俱舍论》中所说的无表色——一种无形无色、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色法,唯有通过人们渴望爱的言行,才可以窥视到它在人们的心中存在。

世人真的非常可怜,所谓的爱只是一种虚妄、颠倒的幻觉,一种自心的执著。除此之外,并不存在一个真实的爱。

爱的作用,有以下两点:

首先,它让人痛苦。为什么说它让人痛苦?最初,人们彼此迷恋、贪执,这种感情一旦成熟,就会结婚成家。有人分析,“结”的右边是“吉”,左边是“丝”,吉祥一旦被丝缠裹,头绪万端,剪不断,理还乱时,就叫“结” 。“婚”是说见到女人头就发昏,头脑已不再清醒,不见真相。

所以,男女成婚,本是吉祥,然而,有诸多执著之丝将其捆绑,情绪和心智受其影响,失去了辨别和取舍的能力。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混混沌沌地过着,直至吉祥和快乐一去不返。

人们最初可能不承认这个事实,他们认为,结婚是人生最快乐、美好、令人憧憬的事。

爱的另一个作用,如佛经中所说:“增上贪欲者,不知利非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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