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亡之路(1 / 2)
卡萨诺骑士是西博家族的家族武士长,他已经为利古里亚共和国第一家族效力了超过二十年。
尽管近年来几次忠实地作为外交护卫完成了主人交付的联络法国的任务,从他内心来说对老西博说的关于遏制哈布斯堡家族过于强大力量,而支持法国佬以维持权力平衡的行为是很痛苦的。
这位出生于那不勒斯王国巴里城的老兵,曾参加过494年巴里围城,499年利古里亚围城战。
对于上个世纪最后几年查理八世对意大利的做出暴行依然如昨日一般记忆犹新,494年作为临时征集的城市民兵他根本没参加战斗就跟着队长一起成了法国佬的俘虏,他的姐姐,姐夫都死在巴里破城后的混乱中,法国佬残忍地杀死敢于反抗的姐夫,然后折磨,强奸了她的姐姐好几个小时,被打断了几处骨头的姐姐没有撑过这场灾难,最终伤势恶化而死。
虽然老母亲用姐姐姐夫的遗产和大半生的积蓄把卡萨诺从法国佬的战俘营中赎了出来,但是卡萨诺永远也忘不了那场葬礼,葬礼上姐姐哪怕化妆后依然痛苦的脸庞,二十年来不知多少进入他的梦境。
吻别姐姐后,立下要与侵略者战斗到底的誓言,年轻的民兵离开了残破的故乡,作为一个意大利佣兵,继续辗转效力于法国佬的敌人。
甚至于那不勒斯的瘟疫也没有阻止他作为那不勒斯复**中一名英勇军人,参与了光复那不勒斯城之战,并凭借着这份功劳受封为一名堂堂骑士,有了数个庄园的领地,然而被法国人蹂躏又遭到瘟疫折磨得那不勒斯,即使成为骑士也不能就此过上安逸的生活,为了寻找建设领地的财富也为了永远与法国人战斗的誓言,他作为那不勒斯王国的援兵,返回北意大利继续同查理八世的继承人路易十二,也就是当今法国国王的父亲作战。
在499年他再次不幸地被法国佬包围在利古里亚城,利古里亚共和国的贵族们在见识了大陆十大“镇国”法师之一的老谈舒尔设计制造的猛犸式攻城魔像的威力之后,立刻放弃了抵抗,作为利古里亚共和国不再反抗的承诺的一部分,卡萨诺又一次进了法国佬的战俘营。这一次,因为曾经违背决不再与法国作对的释放协议,虽然多年征战攒下了一笔不小的卖命钱,老母亲也无法把他救出来了。
历尽千辛万苦重建起来的那不勒斯王国也被法国西班牙瓜分,虽然法西两国之间几乎立刻就因为分赃问题发生了战争,但是两个强盗的斗争对于流尽鲜血的原主人已经没有帮助了,最后一代那不勒斯国王,曾经的“光复王”费兰蒂诺心碎力尽最终投降了法国佬,几次被大军席卷的那不勒斯再也没有力量反抗新的征服者了。
直到法国佬被西班牙人赶出意大利,卡萨诺才在西博家族的帮助下爬出了矿山,在此期间老母亲死在忧虑恐惧之中孤独地死去了,他的领地也已经落在西班牙人手中。
老西博用利古里亚共和国所属的一个小村子和外加六百塔勒的年金,留下了这个当时已经无家可归的级武士。
曾经年轻的民兵,依靠着千百次生死战斗,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已经历练成了了不起的武士。
如此的身世,当然让人不难理解,卡萨诺骑士对主人采取政策的抵抗心态了,只不过附庸忠于主人的誓言让他不得不违心地完成主人交给他的任务。
对于一心一意同法国人勾搭的切萨雷小少爷,他更是感到反感极了。
只是此时此刻,当那个自己着长大的少年人失去生命的身体躺在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老西博怀中时,卡萨诺骑士心中却充满了和那个少年一起成长训练的时光。他的热情,他的雄心,不再让卡萨诺感到丝毫反感,只剩下唏嘘和遗憾。
老西博在到“黑色哀号”向东北方传递时,就立刻意识到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种奇异的现象,显然是一种特殊的信号,很可能就是拉迪斯劳斯与维也纳联络的方法,既然拉迪斯劳斯能够发出警报,那么切萨雷的刺杀应该就是失败了。
尽管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但是一个小时后,到去信号源头探查的卡萨诺带回的切萨雷的尸体后,老西博依然感到眼前阵阵发黑,耳边仿佛有激流在冲刷,那是他苍老的心脏在勉强泵出血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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