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他们要挖的是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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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幻觉,紧绷的心缓慢舒展开来。

看来饶灿说陆然是她在理科班混下去的外挂,并不是杜撰?

“哎哟,这里交给我来忙。你去坐着就好了,我还给你烙了肉饼,你吃一个垫垫肚子。”

江暖摸了摸下巴,难不成自己是充话费附赠的,不然她大病初愈刚出院,她老妈不给她做红烧肉,却给陆然烙了肉饼?

陆然帮着江暖的妈妈把米酒壶端上了桌。

江暖的爸爸也打完电话,从阳台那里走过来吃饭了。

“哎哟!陆然来了!听说这一次练习赛,你差一点就赢了简明啊!不得了不得了,后生可畏。”

简明是父亲江怀的第一个学生,也是最得意的一个——是全国大学生击剑联赛的佩剑冠军,而且还被选拔去参加青奥会。

江暖低着头,小声低估了一句:“差一点赢了,就是输了啊。怎么还‘后生可畏’了。”

“简明的速度很快,后退移步和防守反击的距离掌控值得我学习。”

“他的实战经验比你丰富。我看了你们练习赛的录像,你能压制他那么久,已经超乎我的预料了。”江暖的爸爸倒了一杯米酒,和陆然捧杯,“你父亲呢?他是不是又给了你压力?”

“也不算是压力,只是要求我分析自己输给简明的原因。”

“是每一剑的原因吧?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和认真就能达到,还需要时机。”

两人聊了起来,这让江暖有些羡慕。陆然跟着她的父亲练佩剑,他们有很多的话题,而爸爸却不怎么教她。这感觉,让江暖酸酸的。

小的时候,江暖的老爸是她炫耀的对象,他曾经在世锦赛上拿过冠军,而且还在奥运会上拿过铜牌。

但是随着自己一点一点长大,江暖再不向别人炫耀了,因为这样的老爸却不肯教江暖击剑,非要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个好大学,反而对陆然尽心尽力。

江暖知道,自己之前对陆然的反感里面,有一部分也是因为羡慕。

侧过脸,陆然就算是吃火锅的样子也是好看的,眉眼就像是在墨染一般,看似高冷无欲的五官,却隐隐有一种勾人的意韵。

不看了!再好看又不是长我自己脸上!

江暖赶紧低下头来,汤料沿着脸颊往下落。

一张餐巾纸伸过来,垫在她的下巴下面,江暖赶紧接着,侧过脸就看见那是陆然。

对方的筷子杵在盘子里,下巴轻轻搁在筷子顶上,侧着脸看着她,唇角有一种轻微凹陷的错觉。

“本来以为你只是大脑充满想象力,没想到还总手滑,打游戏的时候你的队友肯定经常以停电为借口而掉线。”

“大脑充满想象力”的意思就是脑洞大,脑洞大进一步延伸就是脑残啊!

江暖正要看向老爸的方向,想要老爸给自己做主,谁知道老爸正在和陆然的爸爸讲手机,压根没听见陆然说了什么,这时候老妈也拿着抹布回来了,把桌上的油汤都给擦掉了。

这时候,就看见陆然拿着筷子伸向火锅,他的手指又直又长,很轻松地就把鱼丸夹了起来,放进他自己的碗里,蘸了蘸酱,垂着眼帘吹了吹,然后一口咬掉了。

感觉好像自己的智商也被一口咬掉了一样。

脑子里有点疼。

“喂,那个鱼丸是我用筷子夹过的。”江暖眯着眼睛笑笑说,“所以上面有我的口水。”

在江暖的印象里,陆然从来不碰别人吃过的东西,本来还在期待他反应的江暖失望了,对方很淡然地侧过脸来看了看她,“刚才你喝米酒的时候,拿错了我的杯子。”

“啊……”

江暖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和陆然的杯子放得很近,自己好像真的……拿错了!她杯子里的米酒蛋比较少,但是现在手边的那杯,比较多。

“还……还给你!”江暖赶紧把杯子挪动位置,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像是确认主权。

谁知道陆然又落下一句:“刚才我是骗你的。这一下你真的喝了我喝过的米酒了。”

江暖差点没喷出来!

尼玛!这也太过分了吧!

陆然却很自在地从江暖那里拿走他的杯子,抿了一口,他的眼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

江暖气鼓鼓都快变成一只河豚了。

而且饭桌上,江暖的爸爸直接和陆然聊起了江暖的下个学期的打算。

“唉,我对小暖能把上学期的知识捡回来不抱希望了,这都快过年了,我到哪里给她找老师啊!补习班也塞不进去了啊。实在不行就从高一下学期重新开始吧。”

对于这点,江暖心里是抗拒的嘴上再怎么说大不了留级都是自我安慰。毕竟就像豆豆说的那样,她一点都不想和她们错开人生。想要跟上她们的节奏,过同样的生活。

“现在的情况,送她去补习班,也是上课是瘟鸡下课变飞机。补习班适合有一定基础需要进行提升的人。她现在需要有人系统有逻辑地给她梳理基础知识。”

正在往嘴里送涮羊肉的江暖差点没喷出来,啥瘟鸡、飞机啊!

“那可怎么办,我到哪里找人陪着她学基础啊!”江暖的父亲沉默了半分钟,江暖一个人把锅里涮的羊肉都吃光了,江暖父亲的下一句话差一点没让她噎死,“要不陆然,你教教小暖吧。”

“什么?陆然教我?他也是学生,他怎么教我!”

确实论成绩,陆然是那种平常不怎么用功,还能稳坐第一考场前十名的典型,学习和击剑两不误,简直不是人。

“你之前不也是天天拿着作业本到楼上找陆然教你吗?你还考进了前三考场呢!”罗晨好笑地说。

妈,那是我年少无知……

“唉,等等,还是算了吧。好好一个寒假,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要学习,还要训练……”

“我陪她复习一下看看吧。叔叔这两天经常走神,是不是担心江暖要留级?”

“唉……可不是吗。”

江暖更加吃不下了,她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的“绯闻对象”待在一起,那几乎就是一整个寒假啊!

火锅吃完了,陆然帮着收拾了碗筷,就穿上大衣准备回家了。

“江暖,我的围巾。”陆然轻声说。

那条围巾在沙发上,江暖不情愿地捡起来,它的线织的不紧密,手指头都能穿过去,而且拎起来还短了一节,这个肯定是有人给他手织的,而且还是个生手,以及够傻的……这么短的围脖,只够绕一圈,能不透风吗?

江暖把围巾递过去,不忘记刺对方一下,“这哪个傻子给你织的啊!这么大洞!围上能挡风吗?”

陆然将围脖围上的时候,低下头,倾向江暖的方向。

江暖不知道哪里来的警觉性,总觉得陆然靠近自己的时候肯定没好话。

“你说呢?”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尾音却上扬着让江暖止不住无限想象。

“怎么了,小暖?”刚收拾完餐桌的爸妈走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说起了陆然那条围巾……”

“那条围巾不是你织的吗?”老爸理所当然地说。

江暖站在那里,愣了几秒……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她刚刚还说那条围巾是傻子织的!

她暖爷要是喜欢谁,铁定是把自行车往那个男生的面前一横,扬起下巴来一句:“嘿同学,我挺喜欢你的,要不要在一起。”

简单明了,直入主题。

织毛线围巾,额……真的是诗一般的情怀……

江暖看了看爸爸,再看了看妈妈,指着门说:“那肯定不是我织的。”

“那不是陆然带着你考进了年级前三考场,你答应给他织的吗?”江暖的爸爸说。

江暖又看向自己的妈妈。

老爸不了解女儿,老妈总该知道她女儿不仅仅压根不是那块料,而且她哪儿找来的毛线啊!

“那是最简单的针法了,我教了你很久。后来你怕赶不上陆然寒假去帝都,跑来求我,还是我给你织了后面半段。”

“妈妈,我是高二的学生啊!”

“啊?”江暖妈妈一脸“这和你给陆然织围巾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高二学生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织什么鬼围巾啊!”

这天晚上,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狠狠蹬了两下腿,就似徒劳的挣扎。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啊!

根本睡不着觉,江暖决定要骚扰自己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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