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有人尾随(1 / 2)

加入书签

宁仪嘉和曲封进了兴隆酒楼的雅间。

她转身对芸香说道:“芸香,你站在外面,不要进来。我有事同这位曲大叔说。”

芸香面露难色,看了看那曲封,小声的同宁仪嘉说道:“小姐,这个曲大叔是谁啊?你跟他进了雅间,会不会有危险,婢子不放心。”

“你就在外头侯着,不要问了,我自有分寸,”宁仪嘉说道。

宁仪嘉同曲封进了雅间之后,就把宁卢氏的事情告诉了她。

“你和我娘的事情,我爹已经知道了,我娘被关在柴房里出不来,我娘让我找您给她报仇,去教训那个告密之人。”宁仪嘉说道。

曲封一听宁仪嘉说宁卢氏被抓了起开,心里一紧不禁问道:“朝怜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娘不好,被关在柴房那种肮脏之地,又担惊受怕的,怎么会好?”宁仪嘉说道。

曲封说道:“宁贺准备要怎么样?”

“我爹的打算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宁仪嘉说道,“他现在在气头上,大概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处置我娘。”

“曲大叔,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有人告得密,若不是有人告密,你和我娘的事情,我爹根本就不会知道,我娘也不会受这番苦。

我娘让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请曲大叔,为她报仇,帮他出了这口恶气,”宁仪嘉说道。

听到自己和宁卢氏的事情,东窗事发,被宁贺知晓;又得知宁卢氏被关进了柴房受苦,曲封心里担忧心疼,但是心中还存着一份清醒。

他问道:“我如何确认你说得都是真的,不是在诓我?”

宁仪嘉急忙说道:“我有信物啊。”

“信物?”曲封问道,“是什么信物?”

宁仪嘉把从怀里取出宁卢氏交给她的荷包,递给了曲封:“曲大叔,这个是我娘的荷包,你可认得?”

曲封接过荷包,仔细看了看,说道:“确实是朝怜贴身之物。”

“曲大叔莫急,这荷包之中,有一封信,是我娘亲笔所写,她让我交给你的。”宁仪嘉说道。

“哦?”

曲封闻言,拆开了荷包,从荷包中取出一个信封,薄薄的信封用腊封了口。

他朝宁仪嘉看了一眼,打开了这腊封的口。

宁仪嘉以为,这信封里写的是,自己娘亲给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一些你侬我侬的肉麻话。

她觉得难堪,便移开了目光。

曲封打开了封腊,信封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不过了了几个字。

“诚儿的生辰:乙丑年庚子月戊戌日……”

曲封看着这张字条,有些发怔,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反应过来之后,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这字条上所书写的时日。

突然,曲封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啊,哈哈哈,老天带我曲封不薄,你娘待我更是不薄。”

“哈哈哈,哈哈哈。”

曲封仰天长笑,酣畅淋漓。

男人的笑声,十分洪亮,在雅间里来回震荡。

宁仪嘉看他笑得那么欢喜,心中生出几分疑惑来,不知道这曲封为什么突然笑的那么厉害,就好像碰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不过,这份疑惑很快就被她压下去,她今天过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的。

“曲大叔,现在您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宁仪嘉说道。

曲封缓缓收了笑:“信。”

宁仪嘉说道:“那我刚才说的事情。”

“给朝怜报仇,收拾那个告密之人?”曲封说道。

“曲大叔可否愿意帮助我娘?”宁仪嘉问道。

曲封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好。为你娘报仇,自然是应该的。”

宁仪嘉心里一喜:“曲大叔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会回去告诉我娘的。”

“你要我收拾的人,究竟是谁?”曲封问道。

宁仪嘉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缓缓的说道:“隆升街上有一家珍珑棋馆,珍珑棋馆里有一个苏掌柜,苏掌柜有一个外甥女,名字叫宁仪韵。我娘的仇人,就是她。”

宁仪嘉接着说道:“她原本住在宁府,是我的庶妹,偶然间,得知道了你和我娘的事情。

后来,她离开了宁府,跟着她的姨娘住进了珍珑棋馆。

就是她让我爹知道了你们的事,害得我娘,被关到了柴房里受苦。”

曲封点了个同:“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外甥女?”

宁仪嘉一字一顿的说道:“就,是,她。”

曲封说道:“确定了人就好,你娘要我怎么报仇?取她性命?”

宁仪嘉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取她性命。

按照律法,杀人要偿命。若是被官府知道,是您杀了宁仪韵,曲大叔岂不是要赔上一条性命?

多划不来,再说曲大叔丢了性命,亡命天涯,我娘亲也是舍不得的。”

“那是……”曲封说道,“那是要打伤了她?要卸了她胳膊,还是断了她腿?”

宁仪嘉又摇摇头:“不是。卸了胳膊,可以再长,断了腿,可以再接。

就算她吃了一时的苦头,只要医治得到,慢慢的,就会治好了。

曲大叔,我和我娘,都想让这宁仪韵,吃一个大苦头,好好教训她一翻。”

“说来说去的,到底我做什么?”曲封道,“既不是杀人,也不是伤人。

我曲封一届武夫,做不来旁的事情,”宁仪嘉脸色也突然狰狞起来:“请曲大叔,在这宁仪韵的脸上划上几道深深的口子。”

她接着道:“划的越多越好,越深越好。”

“这是要毁了她的容貌?”曲封说道。

“就是要毁了她的容貌,”宁仪嘉说道,“划伤几刀,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下难堪的疤痕,这疤痕会毁了她的容貌,跟着她一辈子。”

宁仪嘉心道,这样一来,宁仪韵的容貌就毁了,她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奇丑的女人,被人唾弃,再也不能仗着自己的美貌,勾引男人。

“好,此事不难,”曲封说道,“我必会办到。”

宁仪嘉喜道:“多谢曲大叔。”

“不必谢我,”曲封说道,“你若可以见到朝怜,帮我给她带个话。

说我谢谢她,曲封此生定不负她情意。”

宁仪嘉见曲封答应了毁宁仪韵的容,心里正高兴着,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好的,曲大叔我一定会把话带到的。”

“对了,”宁仪嘉又道,“曲大叔,打算什么时候去办?”

“即刻去办。”

——

宁仪嘉回了柴房。

“娘,”宁仪嘉说道,“我已经找到曲封了,信物也给他了。”

宁卢氏本来是半耷拉着眼,神情有些萎靡,听到宁仪嘉的话,突然双眼一睁:“你真的寻到他了?那荷包也给他了?那,那荷包里的信……”

宁仪嘉点头道:“娘,荷包给他了,那信他也拆了看了。”

宁卢氏紧张的问道:“那他,他怎么说。”

宁仪嘉回忆了一下:“他大笑三声,说老天待他不薄,还说娘,您也待他不薄。”

宁卢氏紧张的情绪顿时松了下来,她嘴角向上翘起了个弧度,眉眼也是笑,笑容甜蜜也有些诡异。

“娘,”宁仪嘉接着说道,“曲封已经答应,替你报仇,好好教训教训宁仪韵。”

宁卢氏点了下头,恨声道:“这个贱货把我害到这种田地。”

宁仪嘉陪着宁卢氏说了几句话,便道:“娘,您好生歇着,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东方泛白,又是一日。

下了几场秋雨,天气就凉了下来。

入秋了。

宁仪韵也穿了新做的褙子。

因为天气突然转凉,苏芝如昨日感染了风寒,病的不是很重,喝了一碗姜汤,又喝了药汤,今天早上起来,人已经好了很多。

今天上午,宁仪韵没有到珍珑棋馆里去,而是在苏芝如的屋子里陪她说话。

“娘,身子如何?还觉得哪里不适吗?”宁仪韵问道。

“娘已经好多了。”苏芝如说道。

“娘,那您今儿再好好休息休息,多休息休息,身子康复的快,”宁仪韵说道。

“嗳,好的,”苏芝如说道,“对了,仪韵,我在隆升街上的金楼定了三支金簪,说好今日取簪子,付剩下的银钱。今儿,娘怕是去不了了。

仪韵啊,你今儿要是得空的话,就帮娘跑一次。”

宁仪韵点头道:“好啊,金店离咱们棋馆近得很,我一会儿出去跑一次,娘,您好生休息着。”

母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有个棋馆的婆子来了。

“宁姑娘,棋馆里苏掌柜找您。

因为棋馆里事情多,他和梅管事都走不开,就让老婆子来寻你。”那婆子说道。

“既然你舅舅找你,那你快去看看。”苏芝如说道。

“好,那我去前面看看,娘,你好生歇着吧。金簪,我一会儿就去取。”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