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今儿我便向姑娘你,坦诚个痛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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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仪韵轻声说道:“好。”

两人这才开始动筷子吃东西。

方才所言之事,两人都没有再提,在吃饭的时候,偶尔说上几句关于珍珑棋馆的事情。一顿饭吃的也算安稳。

饭后,宁仪韵便告辞回了珍珑棋馆。

乔安龄想送宁仪韵回去,宁仪韵拒绝了,只说这么几步路走走就到了,不必相送。

于是,两人醉霄楼门口道了别。

——

又过了七八日。

乔安龄再也没有来过珍珑棋馆,也没有再派人送帖子约她。

宁仪韵松了一口气。

那日,乔安龄酒醉之时,向她表明心意,让她猝不及防。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乔安龄。

莫说她现在对乔安龄并没有男女之情,就算是有,两人身份差距巨大,她也会立刻斩断情丝。

两人的身份差距摆在面前,倒不是宁仪韵妄自菲薄,而是在她现在的时代,跨越阶层的感情,多是没有好结果的。

宁仪韵没有什么攀高枝的念头,更不是那种为了情情爱爱,认识不清现实,非得要在现实中撞个头破血流的女人。

她只想好好的活,畅意的活。

这几日,宁仪韵一直盘算着扩张珍珑棋馆。

自从围棋大比之后,珍珑棋馆的名声一日比一日响,住在附近的围棋爱好者,茶余饭后便会到珍珑棋馆来上一局,还有不少人虽然住的远,却也慕名而来。

不管是不是沐休的日子,珍珑棋馆都是一座难求。

于是,宁仪韵便想着要扩张珍珑棋馆。

不过要扩张棋馆,就要有店面,珍珑棋馆在隆升街,左边是一家叫沁雅斋的茶楼,右边儿是一家卖料子的店。

宁仪韵向左右这两家铺子都问过了,他们都要把自家生意做下去,都不会把自家的铺面卖出去或者租出去。

没有铺面,就没有办法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张铺面。

宁仪韵便寻思着在京城另开一家棋馆。

她寻思着,新的棋馆不再开在隆升街上,而是开在京城另一条繁华的街市,中常街。

这几日,她忙着去中常街找铺子。

如今的宁仪韵,在这大楚朝也算摸爬滚打好几个月了,不再像刚穿越来那会儿,想找个民居租住都找不到。

这会儿,她已经知道门路了。

她找到了中常街的牙行,让牙行中人带着她去找合适的铺面。

——

宁仪韵为寻找新铺面忙得不可开交,而她原是宁贺庶女的身份,也被世人知晓了。

珍珑棋馆大比那日,温明玉在堂中大喊了一声:“你不是宁家的二小姐吗?”

这句话被不少人挺听到了。

有好管闲事的人,到处去打听,得知了宁仪韵的身世,知道了她原是一个五品官的庶女,跟着自己的姨娘离开了宁家,如今住在珍珑棋馆里,是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外甥女。

不过,八卦传闻总是表象,这些好管闲事的人,并不知道宁仪韵是自己使了计谋才出了宁府,更不知道,宁仪韵才是珍珑棋馆真正的东家。

宁仪韵的身世被世人所知晓,这件事在京城里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浪。毕竟她原来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小官庶女,现在也只是掌柜的外甥女。

京城是天子脚下,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一个五品官庶女的事情,是激不起多大浪花的。

然而,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说,却还是入了耳。

有心人之一就是宁卢氏。

宁卢氏在厢房里看着这个月宁府的开销账册,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当时,宁仪韵和她达成交易,她助宁仪韵出府,宁仪韵便替她保守秘密。

现在,宁仪韵已经离开宁府,也替她保守了秘密,但她依旧心神不宁,忐忑不安。毕竟根据宁仪韵所说,还有一封信在驿站里。

宁卢氏叹了一口气,到现在她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相信宁仪韵会遵守她们当时达成的协议。

“娘,你在看账册啊?”宁仪嘉从外头走进了厢房。

“是,仪嘉来了啊。”宁卢氏说道。

宁仪嘉坐到宁卢氏旁边儿的锦凳上:“娘,你听说吗?仪韵现在在隆升街的棋馆里。”

宁卢氏点头道:“听说了,你也知道了。”

“恩,说是珍珑棋馆办了个什么围棋大比,仪韵就是那日在珍珑棋馆被认了出来,”宁仪嘉说道,“我还听说,那日,吏部尚书邢大人提出要纳她为妾,她和她舅舅都不肯,她舅舅还打了邢大人。”

“我也听说了,”宁卢氏随意的应了一声。

关于围棋大比发生的事情,宁卢氏也从其他贵妇那里听说了,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担心宁仪韵手里握着她的把柄,担心宁仪韵会不守信用,把驿站里的信寄给宁贺。

至于宁仪韵在宁府外出了什么事,同她没有任何干系。

宁仪嘉凑了过来,说道:“那邢大人要让府尹衙门抓她舅舅坐牢,娘,你可知道,还是定安侯为她出得头。”

宁仪嘉微笑道:“倒是想不到,这定安侯还有这份热心肠。”

宁卢氏看了眼宁仪嘉笑得娇羞的模样,说道:“仪韵的事,先不去说了,我们先得说说你的亲事,你及笄已经有日子了,你也快满十六岁了。

这亲事啊,不能再耽搁了,我最近正帮你留意着,等有了人选,再让你选选,总得让你满意才行。”

宁仪嘉一噎,说道:“娘,您之前不是说,要等到年底才,才给我物色吗?”

“此一时彼一时,”宁卢氏说道,“原本以为,今年年底,你爹升任从三品的光禄寺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那我们等到年底,你就以光禄寺卿嫡长女的身份说亲,那样,自然可以说一门更好的亲事,就连定安侯府说不定也能上搏一搏。”

宁卢氏顿了一下,看着宁仪嘉的脸,说道:“可是,你也知道,光禄寺卿的人选定下来了,不是你爹。”

宁仪嘉脸色一变:“娘。”

“这回你爹没有升官,看样子今年是升不了的,你总不能等你爹升官了再说亲,若是你爹还要在原来的位置上再任五年呢?”

宁卢氏叹了一口:“你的好年华就这么几年,耽搁不得。这升官的事儿啊,你爹等得,你却等不得。”

“那娘,那我,那您打算物色什么人选?”宁仪嘉支支吾吾说道。

“仪嘉,那定安侯是不可能的了,你爹的品级不过五品,定安侯府这样的门第,我们怕是够不着的。

况且,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定安侯和你外公,在朝堂上,一直是相安无事。这回,为了你爹升官的事儿,那定安侯和你外公在朝堂一番争斗,已经成了政敌。”宁卢氏说道。

宁仪嘉默默的点点头。

“仪嘉,我知你聪慧,我们宁家其实是依附于你外公的,我们宁家需得牢牢跟紧了你外公才是。

如今定安侯和你外公……我们也得离定安侯府远着一些,”卢宁氏接着说道,“至于你的亲事……”

宁卢氏说道:“女子向来高嫁,不管如何总得找个配上我女儿的门第,我寻思着从京城了高官的子弟中选一个,或者从年轻的官员中选一个。”

“是么?”宁仪嘉低下头问道,“高官的子弟又不是高官,谁知道那些高官的子弟是什么样的?”

“呵呵,”宁卢氏笑了笑,“仪嘉这就说胡话了,京城的高官哪个不是七老八十的,你还想嫁?他们的子弟再不济,也能靠着父辈的权势,谋得个一官半职的。”

宁仪嘉叹了口气:“再说那些年轻的官员,这刚刚入官场,官位平阶肯定世极低的。”

宁卢氏笑道:“那是自然,哪个高官不是从小官做起的,只要是颗明珠,总会熬出头的。”

宁仪嘉默了默,慢慢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道,谁知道是明珠还是死鱼眼珠子。这官场中,多少官员都熬死在低品阶的官职的,若是嫁了个没有前途的,便一辈子只能做那小官之妇了。

这么想着,宁仪嘉不由的抓住了自己的一个衣角。

她知道宁卢氏说得是事实,但心中总是有那么些许意难平。

——

另一个关注宁仪韵的,则是杜舒玄。

围棋大比那一日,杜舒玄听温明玉大喊的一声:“你不是宁家的二小姐嘛”,他就知道宁仪韵就是温明玉之前跟他提到过的宁家庶女。

他格外关注宁仪韵,关于宁仪韵的八卦,自然也是入了耳,进了心的。

他已经知道,宁仪韵原是个五品官的庶女,如今她已从宁府脱离。

对他而言,宁仪韵是五品官的庶女也罢,棋馆掌柜的外甥女也罢,都无关紧要。

她就是那个下的一手好棋,长的十分好看,更让他心动不已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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