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物是人非(1 / 2)
“天啊,师父真的找到了那个抱走孩子的妇人!”温悦汐不由低呼出声。
难怪师父一直没有给自己来信,想来她为了找到那个妇人一定是东奔西走,耗尽了心力。
一旁的绿弗闻言亦是惊讶,“是吗?”
“嗯,师父信上说她已经从那妇人口中得知,当年她的女儿的的确确是被卖到京城去了,她找了司空禹帮她的忙。”师父应该是担心自己会介意,所以特意写信来告诉自己一声。
“啊,那位小侯爷帮忙的话,事情不会变得麻烦吗?他会不会利用郡主的师父威胁些郡主什么?”
温悦汐摇头,“这个倒是不至于,再说了,师父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钳制的,如果司空禹敢对她做什么的话,那先倒霉的一定会是司空禹。”
师父用毒的功夫可比自己厉害多了,别人想对她不利,可能得先买好自己的棺材。
温悦汐看完了信之后,轻声道:“有司空禹帮忙师父,自然是更好,希望师父真的能找到她的女儿。”
说着,温悦汐转头去看绿弗,“我现在就给师父回信,你去把那枚令牌拿过来,等会儿让人一并送去启辰给师父。”
那枚令牌早已在温悦汐这里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妙毒夫人的消息,所以才搁在那里,这次终于能给师父送过去了。
许久没有跟妙毒夫人联系,温悦汐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一下笔便是停不下来了,一直写到手腕都酸了,这才停了下来,往手边一看,却已经是厚厚一沓了。
把信封好,温悦汐令牌一起交给了绿弗,“找个可靠的人送过去。”
“是,绿弗知道了。”
待绿弗出去之后,温悦汐才看到放在那里的几件衣服,又是一年春好处,按照皇家惯例,又是要去一趟行宫了,三年前自己就是在那里认识的蔺玉,这三年的时间好像很长,仔细想想,自己经历的事情还真不少。可是又好像很短,跟蔺玉的初见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连当时的心情都能清晰地记得。
温悦汐笑了笑,当时看到段蔚予和顾清雨站在一起说话,自己还吃醋了呢。
手指轻轻拂过轻软如水的春衫,温悦汐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明媚春色,却忽然有一人缓步漫入这怡人的春色中来,姿态清雅,圆满了眼前的景色。
温悦汐放下手中的衣裳,走到窗前看他,而此时他注意到她的目光,亦是抬眸看她,二人相视一笑,已胜过周边的无尽春色。
隔着窗子,段蔚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温悦汐。
温悦汐下意识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铺子的契约。”
“你买铺子了?”
段蔚予伸过手来轻轻揉了揉温悦汐的脑袋,“我想着,这春天到了,某些小家伙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说我哪?”虽然语气不满,但是脸上已经是遮不住的欣喜了。
“人手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开张都可以。”
“可是,我能行吗?”开医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除了医术之外,这到底也算是做生意啊,做生意都是有赔有赚的,自己能是那块儿料吗?
段蔚予从房门处走进来,走到温悦汐的身边,“怎么不行?你可是妙毒夫人的徒弟,她医毒双绝,在她身边学一年,可比得上跟着其他大夫学个四五年的了,而且,我给你请了几个很有经验和名望的坐堂大夫,有他们在旁边教你,你还担心什么?”
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他知道其实她内心里是十分想开个医馆的,只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迟迟不肯行动。
温悦汐伸手抱住段蔚予的腰,“你怎这么好啊?我上哪儿再去找比你更好的人啊。”
段蔚予捏了捏温悦汐的鼻子,“你还想去找谁啊?”
“我谁都不找,这辈子赖定你了。”
“悦汐……”
“嗯?”温悦汐埋首在段蔚予的怀里,轻声应着。
“没什么。”
只是,觉得有的时候缘分真的是一种奇迹。
这个时候,温悦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眸看向段蔚予,“先说好了,我要是把铺子赔光了,你可不许找我赔,我穷得很,没钱。”
“……”
升平郡主,其实你才是一句话毁气氛小能手吧?
……
浩浩荡荡的队伍停下来,依旧还是那个行宫,这里跟三年前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别,然而身边的那些面孔却换了一些,跟随皇帝出行,从来只是得宠的妃子的殊荣。三年的时光里,有多少人得宠失宠,又有几个失宠得宠,来来去去,面孔都记不清了。
温悦汐刚在房间里安顿了下来,就有人过来找她,是蔺玉公主。
蔺玉公主在温悦汐的对面坐下,绿弗则是去给她们二人泡茶。
蔺玉公主见着温悦汐盯着桌上摆着的那支梨花有些发呆的样子,不由问道:“这花有什么问题吗?”
温悦汐轻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行宫里的宫人还真是用心,虽然时隔三年,但是她们已然记得自己喜欢梨花。
“怎么样?三年之后,再次来到这里,是什么感觉?”
温悦汐想了一下,这才回答道:“神奇。”
际遇的神奇,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的事情。
“是啊,神奇,三年前的我何尝会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那个时候,自己只盼着能跟母妃好好活下去就好,从来也没有想过可以回宫里去,那个时候,自己差一点就死在了这里。
在悦汐离开的这三年里,自己之前也跟母妃一起跟着父皇来过这里两次,每一次都会想起那日温悦汐救下自己的场景,免不了心中感伤,自己好好活着,却不知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儿怎么样了,如今她们两个终于都活着再次回到了这里,心中到底有些感动。
绿弗把煮好的茶放在她们二人的面前,便是退身离去。
“我听说,太子和言家小姐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是吗?那挺好的啊。”以这里的标准来说,太子的年纪是该成婚了。
“你就没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你该不会是跟其他人一样以为我会为了这个伤心难过吧?”
“当然不是,我是说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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