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罪己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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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以为,自己今天已经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以前尘往事成功地勾起了陌孤寒对自己的怜爱,就是做好了将自己献给他,被吞吃殆尽的心理准备。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她心里又擂响了退堂鼓。

她头上开始沁出湿热的汗,犹豫自己是应该继续躺在这里,像一条死鱼一般,放任陌孤寒的摧残,还是逃之夭夭?

陌孤寒的指尖已经从她的领口,一路攀山越岭,恋恋不舍地滑落到她里衣的丝带上,只消轻轻地挑起一角,就会露出里面绯色的肚兜来。

她身子骤然僵硬,就连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陌孤寒的眸子里已经隐约带了得逞的笑意,有莫名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月华低声呓语着翻了一个身,将床里面的锦被抱在怀里,遮掩了外露的春光。

听衣带窸窸窣窣,有衣服滑落到地上的声音,然后,宽衣解带之后的陌孤寒长腿一抬,便迈上了月华的暖炕,撩下帐子,躺在她的身边,长臂一舒,将她揽进怀里,用锦被裹住了两人滚烫的身子。

“果真醉了么?”

陌孤寒的话音里带着笑意,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

月华背身对着陌孤寒,努力调整了呼吸,作样酣睡。

背后的人默然不语,只有粗重的呼吸声熨烫着她的头顶。

陌孤寒的怀里真的很舒服,热腾腾的,好像被暖阳包围,满身都滋生出慵懒的舒适。万千毛孔张开,月华喝下去的酒便逐渐沸腾,涌到头顶上,摧毁她苦心的伪装,霸占了她的意识,最后一丝清明逐渐被抽离。

“朕有那样可怕吗?你为什么要躲着朕?就不能像别人一样讨好朕一次吗?”

陌孤寒突然附在她的耳边说话,有酒香自他喉尖溢出,缭绕在她的鼻端。她觉得酒意愈加地浓了,身子逐渐不听自己的使唤,慢慢地瘫软,被陌孤寒动人的酒话诱拐着一点一滴地坠落下去。

耳畔萦绕的气息愈加温热,她整个耳根都热烫起来,然后,陌孤寒湿热柔软的唇直接含住了她精巧的耳垂!

“哄”的一声,好像干柴里丢下了一只火炬,半昏半睡的月华情不自禁地身子一颤,轰轰烈烈地燃烧起来。

她难耐地嘤咛一声,陌孤寒的唇舌好似得到了鼓励,愈加放肆,将她珠圆玉润的耳垂含在唇舌间,肆意地蹂躏。

月华的气息愈加地粗重,喘息间醇厚的酒香带着令人意乱情迷的慌乱,勾起陌孤寒身子里的躁动,骨节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缓缓游弋,所到之处,热潮汹涌。

陌孤寒用牙齿轻轻地撕咬,月华含糊呓语:“难受,好难受!”

“竟然果真醉了。”陌孤寒在她耳畔无奈地低语:“还是醉了讨喜,你醒着的时候太清冷。”

月华使劲地挣扎,一翻身,便将腿圈住了陌孤寒的腰,吃力地攀过他的胸膛,扭过头去,趴在床沿上,然后......吐了。

月华直到第二日,看到一脸铁青的陌孤寒时,还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揉揉宿醉的额头,冥思苦想,也没有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他。

尤其是,陌孤寒身上的衣服全都不翼而飞了,被子下的他上身是裸着的。

难不成昨夜自己酒后乱性,然后......嗯啊了?

“哼!皇后倒是睡得心安理得啊?”

月华惶恐地跪在床上请罪,小心翼翼:“妾身昨夜酒后失态,莫非做了什么错事?”

陌孤寒依旧臭着一张脸,怒瞪着她,冷哼一声:“皇后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难道不知道吗?”

月华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昨夜自己被陌孤寒抱上床以后,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满心懊恼与委屈,恨不能将头勾在胸前,磕磕巴巴道:“皇上恕罪,妾身...妾身......是不是酒后乱状?”

陌孤寒将胳膊从锦被下面伸出来,枕在头后面,悠然调侃:“朕委实没有想到,皇后酒风竟然这样差。醉酒之后,简直...丧心病狂...唉!”

他别有深意的一声轻叹,似乎一言难尽,令月华愈加无地自容,羞愧难当。而身子因为冷,忍不住瑟瑟发抖。

“妾身,酒量不好,气力也不大...皇上足可以......”

她想说皇上可以反抗的,可是转瞬一想,自己虽然浑身酸软无力,但也不像是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荒唐事啊?

话说了一半,愈加羞窘难当。

寝宫外荣祥小声地咳嗽一声:“启禀皇上,您的朝服奴才给您送过来了,应该上朝了。”

“伺候更衣吧。”陌孤寒坐起身子,将锦被粗鲁地丢在月华身上,盖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气力小?朕的寝衣都被你撕烂了,朕可不认为皇后的气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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