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得知内情心悸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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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沉的病情,令宁暮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追问钟采——他也许是当前唯一的知情人,因为从他给钟沉递药瓶的娴熟动作,已经看出,在钟沉出发病情的此事上,他似乎早已经获知内情。

宁暮抓住钟采,询问:“皇上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了?他的身体……”

钟采情绪低落,看样子,钟沉的病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般乐观,他犹豫了一会儿,谨慎道:“皇上的情况,比之前好点了,娘娘,您也别太担心……”

“小采,皇上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般虚弱?他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皇上这一的情况,有多久了?严重吗?方才那个小瓶子里的是药吗?为什么吃了药还不见好呢?”宁暮越说越焦急,说到最后,几乎是词不择意,也许她真的是太担心钟沉了:“是不是皇上……是不是有人给他下毒了?是有人要威胁他么?还是皇上……”

钟采立刻打断她,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梅妃娘娘!”

宁暮惊了一惊,这个称呼犹如一记重锤,突然间狠狠地捶在她的心头上,与此同时,也把之前深藏在心底的种种情绪一敲而散,无法抑制。

她瑟缩了一下,露出一种被刺伤的痛苦表情。

钟采的目光之中闪过一股歉然之色,心底叹息一声,然后转身,准备走到道上,不想袖子却被宁暮伸手扯住。

钟采无奈回头,看见的却是宁暮忧生生的目光,那种目光,他第一眼看见,便难以忘记,那种目光在多年以前,在雪国人入侵东野之时,也看到过,那个时候,东野的百姓被雪国人蹂躏,于凄惨之中露出的无奈目光,那种渴望生命、充满期待的目光,那是一种求救信号,此刻看到梅妃娘娘居然也在自己的面前,不经意地露出了这种难以描述的轻软,这种感觉,就犹如无数根丝线,足以将一切牢牢地束缚住。

宁暮就那么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轻轻地扯着他的袖子,手指却忍不住不停地抖啊抖的,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告诉我内情,皇上目前的情况。”她说完,稍稍停一停,道,“小采……求你……”

钟采面色微变,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面对梅妃,他同样将她视为恩人,所谓的爱屋及乌,因为钟沉对他有救命之恩,加上梅妃之前对他的悉心照顾,此刻,见她有些无助,钟采无法抗拒。

因为,宁暮眼里的情绪纠结万分,只差一点便要留下泪来。

她的目光本是如此纯净的,宛若用墨线所勾画而出的睫线,此刻也渐渐地像被凝住了一眼结,钟采没有看清,梅妃是否流了泪,只隐隐感觉她的眉目顿时变得极深,变得极黑,皮肤又更显苍白。两相对称下,焕发出一种惊艳的柔弱之美,这是素里从梅妃的身上看不到的。

“小采,请告诉我,皇上到底怎么了……”她哭的泣不成声。

钟采的脸由白变青,然后又马上从青转白,最后轻轻叹息一声,低叹道:“皇上,得的是心疾。”

“心疾?”宁暮睁大眼睛。

“嗯。”钟采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而且是先天遗传。先皇后当年也是因为这个病心衰而薨,皇上他……”

宁暮忽然想到了昔日前在空雾山时,看到过钟沉说起他母亲之事,先皇后当年就是因为心疾而去世的,难道,如今又轮到了皇上?

不,钟沉,我还没报仇,你不能死…….

“那么……皇上他?”

钟采垂下眼睛,神色渐渐黯然,宁暮连忙握住他的手,急唤道:“小采!”

钟采犹豫再三,思虑之下,最终还是做了回答:“皇上顽疾已多年,这是天生带来的,又加之铢累寸积,这些年来为了朝政过度操劳,如今气滞血瘀,炙火炎心,之前请过刘太医秘密看诊,刘太医给的结果是,大概已无可根治,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温阳补阴气、左以扶正先天之疾,也许,调理的好,还有转机……”

“我听不明白……”宁暮喃喃而语,“小采,你说的这些词,我都听不懂……彻底好转的希望有多大?”

钟采双目之中露出了一股悲伤之色,他顿了一顿,然后缓缓道:“娘娘,微臣的意思是说,不,这是太医之意,倘若皇上若能能不理会任何外事,能够全身心地投入,静心调养龙体,也许还能有数年的寿命。”

宁暮心头一颤“如若不能呢?如若不能呢?”

“如果不能,挨过不过一年之期。”

钟采说完,宁暮整个人向后一退,身子一震,心凉了半截。她猛觉的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着她的身体袭来,然后,就按摩硬生生地欲要将她整个人,由头至足地撕裂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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