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不睡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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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处别的不多,男丁特别多,所以啊女孩一方面是宝,物以稀为贵么!然后呢,在我少时,我爹特别烂赌,输了一口约莫十万元。你知,在农村,十万元意味着啥?!这可是我阿公同奶奶一齐留下来的银纸呀!就这样,村口的人,日日来逼债,我爹后来还不清债务哩!

他本想,死了算毬!后来,一日,他同我娘道了别,我娘给吓坏了,连身份证都不要了,立马离开,带上了两百块钱同行李包,因为啊我爹后来干了一个壮举!他啥都不要了,怒摔了很多玩意儿。连屋内留了约莫一百年的瓷器,都要摔得破碎。他寻死,十万元是还不起了。

他寻了一瓶农药来,摇了摇,往喉咙里直灌!我归家后吓坏了,立马打电话寻医生来。医生来了以后摇着他,怕他死去,然后来到了镇上的医院后,本想给他洗胃。但是,不知怎的,他是个睡着了还是给吓到怕了,因为啊灌农药以前,他吃了很多酒水,想一死了之后来晕厥。

他醒来后,发觉自己好端端的,原来啊是吃了假农药哩!他说:我能活着,真看清了你们这群畜生!他这席话,是骂人的。专门骂我娘,又骂了他的赌友。他觉着,赌友们讨债时,寻他要填命;我娘仍在时,他觉着,日日都想逃!他说:逃个毬哩?!你嫌弃,嫌弃我没钱!?

我这劝是劝不听了。往后吗,你可不知,当初赵思慧可是我们村儿里头,所有的女孩里边儿,至大的。因为啊,她当初已经约莫二十岁。我记得,恰恰好,是十八岁那年。村里的,约莫俩百多个女孩,无一不崇拜。她爹有出息,虽然,长年累月才归家一次,但都带香港货。

她跟我要好,是因为,她年轻时,恰好是文化大革命,读不好书。我从小便想做教员,所以啊我天天念书给她听,教她认汉字,当半个教员。她觉得,我稍有敷衍,粗心,立马要打我屁股。我想着,当初挺欢乐,她说,当初这辈子最看得起的,是学有所成的,这叫好命啊。

但是,我跟她二人玩得好归好,你知吗?在农村里,兴许中年人同你讲原则。我记着,有一日,我从赵思慧那处,归家了以后。我发觉,我爹死性不改。我一归到,俩六十多岁的老汉,在那处同我爹投骰子,说:赌大小!原本,跟普通的划拳饮酒一样,输家喝杯酒便了事。

可后来,三人觉得并未过瘾,便掏出人名币来赌博。赌着,你知的,烂赌的人,十赌九输。我爹后来又输了五十块,当初五十块可不同现在的五十块。俩老汉是谋私好的,说:咋办吧?!我一归家,俩老汉打赤膊,又单单穿着条内裤,打赤脚,一副图谋不轨的样子,我有点儿怕。

这时,我爹给了他俩一个眼神,曰:这是我女儿。俩老汉立马瞪大眼珠子,我记得当年我才十三岁,啥都不知,还给这二人倒茶水。因为啊,这是我娘生前做的活儿,她走了,屋内的家务我得承担一半。后来,这俩老汉,一人揪着我的手,一人抓着我的小腿儿。他们力大。

我挣脱不开,叫呀,喊呀,我爹熟视无睹。我怕呀!怕了就哭呀!哭了,一旁的村民却无动于衷呀!你不知,当初我有多害怕。因为这俩老汉,可不是甚好人,他们把我弄伤了床,捆着腿足,又捆着俩手,我怕了,我以为必死无疑了!我爹还吐出:用完了给我用!我生的!

我恨死我爹了,我才是真正想自杀的人呀!那俩老汉在我身上乱摸,直到今儿我都忌讳。但是,当时赵思慧突然破门而入,这仨人惊呆了。她说:你们这群畜生!才十三岁你们都肯下手?!老汉说:他妈的!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村里你可是声名狼藉!你爹有钱你就牛逼啦?!

赵思慧不语,他们仨,继续糟践我。我头一回见到男人的x,可是那阵子。赵思慧一咬牙,眼泪水一出,曰:你们干我不好么!我年纪不比她大?!她有**么?!仨一听,兴奋了,立马放下我手。老汉说:你刚刚骂我甚?!骂我畜生是罢?!我告你,我不是畜生你可听好!

老汉点烟,吐一口痰水到床底下,说:我告你,这世道,是有借有还。她爹,欠钱了,所以啊我要干她女儿。你知吗?!五十块,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我可以干多少女人?!呵,你骂我,我便让你常常啥叫代价?!往后的事儿,我记不清,因为我不敢睁眼看,我只记惨叫。

赵思慧当年才十八岁呀,后来经人家疯言疯语的,说:人家当初是雏儿,给仨傻x给糟践了!在那以后,我便没有见过赵思慧,是我年少时,至后一次见她。待我,高考了以后,看着招生指南,说,这处地儿好呀!考师范好!不少同学又跟我志同道合,我才来到这处地儿。

可没想到,在公车站那处,我却见到了赵思慧。我本不认识她,都过了十来年,怎的认?可是,她却记得我呀!一清二楚。她居然已经成了这处地儿的企业家,你说有钱肯定有钱。我寻不到工作时,是她帮我寻的;我若要吃饭,是到她屋内吃;我起初没有工资,她扶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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