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惊闻2(1 / 2)
熊熊的大火在这漆黑的夜晚异常显眼,燃烧的车辆像一个火球,瞬间将道路阻隔成两半,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我呆愣地望着那辆车,就在刚才,我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如果不是我逃得快,那么现在葬身火海的,就要再加上一个我!
一旁的保镖镇定地拨了救火电话,而在马路对面,林清扬的车终于追了过来,只是在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我看到他下了车,急躁地在那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我冷眼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一切都特别滑稽,甚至可笑!
我竟然真的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抹了把眼睛,望着稳当当地坐在车里的人:“这就是你想做的,当着林清扬的面烧掉我的车?”
什么叫我送文件,根本就是个借口,他不过是想把我送到林清扬的面前,再看他看着我逃走,最后来一出爆炸的戏码。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
我冷冰冰地嘲讽道:“你要是真的恨林清扬,干脆提前跟我说一声,或许我可以开的慢一点,等他追上我的时候,再跟他同归于尽,这样不就解决你的心腹大患了?”
周然一直没有动作,此时倒是从车里迈出一条腿来。他半边身体靠在车门上,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竟然毫不在意地笑了出来:“我如果想要他的命,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保镖递了个望远镜过来,周然接过来举在眼前,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随即把望远镜塞给我,笃定道:“我说过,他对你的感情不简单。”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接过望远镜,透过两个小小的圆孔就能看清楚林清扬的表情。他疯了一样,在车旁走来走去,脸色狰狞到可怕的地步,正拿着手机似乎在跟人打电话。
“能把他逼到这种程度,你也不简单。”周然把望远镜扔给保镖,随即推着我上了车。
我沉默地靠在座椅上,半天没有说话。
周然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毕竟,他对你做出那种事,能够报复到他,岂不是很痛快?”
我望着周然兴奋到癫狂的脸,第一次觉得他那么变态。为了测试林清扬对我的感情,他故意使出这么一招,就连我开的那辆车,只怕也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看到林清扬那么痛苦,我当然觉得痛快,那是他罪有应得。可要不是保镖眼疾手快,现在葬身在火海里的,就会多一个我!
我真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在了这场报复行动中,一不小心就可能死无全尸,周然却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
“怎么不高兴?”周然嗤笑一声,随意地抬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到他那边,半眯着眼睛问道:“难不成你舍不得?”
我“啪”一下打开他的手背,脸色很不好看,咬着牙道:“我差点死在那里,你让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周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丝毫不把别人的性命看在眼里。在他看来,大概我也就是一个用来报复林清扬的工具,至于是死是活,大概根本不重要。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什么话,我表现地很冷静,就连光着脚也表现的很淡定。可是当我回到周家,回到专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身体就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这是对刚才爆炸产生的后怕。
我感觉有点冷,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然后从枕头底下翻出了那个信封,抱着林飞扬的照片看了又看,很长时间才感觉身上暖和了起来。
当天晚上在饭桌上,本地新闻就刊登了这则事故,上面特地写了“没有人员伤亡”。记者的镜头闪的很快,我看到车辆清出来之后,林清扬看了眼便转身走了,大概是知道我不在里面。
周然停下手中的刀叉,望着电视上的报道,不满地叹了口气:“真没劲。”
显然,如果我真的死在事故中,能让林清扬嚎啕大哭的话,估计他会觉得很有意思。
“真是抱歉,没有死掉,让你失望了。”我冷嘲热讽了一句。
“不不不,”周然否认道,“好戏还在后头,你怎么能死?我只是没想到,林清扬会一直等到车子清理出来,看来没办法欣赏到他悲痛欲绝的脸了。”
这个疯子!他已经完全没救了!
周然大概知道自己这场游戏太过分,所以第二天就给我拿了一叠照片,依然是林飞扬,从角度来看很明显是在偷拍,而且地点与上一次看到的差别很大。
上一次的照片中他穿的虽然很干净,但是看得出来,过的就是很普通的生活,可是这一次,却西装革履,脸色沉肃,整个人流露出一股冷冽而凌厉的气势,变得完全不像他了。
我诧异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周然靠在椅子上,抬手推了推眼镜:“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我顿时噎了一下,抿着唇等他的答案。周然在椅子上晃来晃去,随意道:“你看不出来吗,人家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我接着问道:“这是在什么地方?”
“知道地方了又有什么用?”周然嗤笑道,“难道你要去找他?”
我愣愣地望着照片上的林飞扬,他手里正端着一杯红酒,神情冷漠而孤傲,与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完全不同。
周然突然这么一问,我反而犹豫起来。
知道林飞扬现在过的那么好,我已经很满足,可是我也很想亲眼见到他,摸摸他的脸。
但是我能以什么身份去见他?
我跟林清扬之间那堆破事怎么处理?我欠周然的救命之恩怎么解决?更令我不敢细想的是,林飞扬回来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他真的……想要见到我吗?
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他怎么可能掉进护城河中?受了那么多罪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他只想离我这个扫把星远远的。
“我还是想见见他,远远地看一眼也行。”思考了很长时间,我慢吞吞地说道。
周然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半晌才道:“他活的范围难以确定,我无法保证你一定能见到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