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血继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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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六郎躺在病床上,心情很低落。

撑了这么久,还是没撑过去,缠绕着一族的噩梦终于降临到了他的身上,而且第一次发作就是如此凶猛。

眼角处传来撕裂的痛感,混杂着药膏带来的清凉,这极为古怪难受的感觉侵袭着他的大脑,搅的他没办法维持思绪考虑以后的事情。

血继病。

辉夜一族挥之不去的梦魇,每一个觉醒了尸骨脉的族人,终将会有一天血继病发作,只不过有人发作的迟,有人发作的很早,有人能在药物的帮助下拖上十几年,而有的人却只有三五载的时间,药物亦是无用。

这个噩梦无人能够幸免。

根据辉夜家历代的记载,但凡是觉醒了尸骨脉的族人,不是在战场上战死,就是被血继病折磨致死,没有一个族人能活到老死。

辉夜家的那位老族长算是家族里有数的长寿者,然而实际上在那副苍老的面孔下,其真实年龄不过四十,被血继病折磨了足足有二十年,硬是衰老成那般模样,而且终究没能熬过去,搬到木叶之后不过一年,便在血继病的折磨下撒手去了。

不知道能撑多久?

被子下拳头握紧,他不指望自己能像老族长一样拖上十几年。

他的血继病发作时间算是迟的,但是第一次就如此凶猛,按照他的了解,最长也就是六七年,短了或许只剩下两三年的时间。

“三年,不······两年,必须在两年之内,安排好家族的一切······”

“什么两年?六郎,乐观点,别这么悲观,现在没有发现治疗血继病的方法,不代表以后就发现不了。”观月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观月大人。”

辉夜六郎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被观月给按了回去。

“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你坐起来像什么样子?比起这种虚礼,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观月拉过来一个板凳,坐在床边,从怀里取出本子和笔,做好了随时记录的准备。

辉夜家的血继病,观月知之甚深,上一任族长的主治医生便是纲手和观月,可惜他们手中的资料有限,从未见过相似的病症,根据辉夜一族的记载,倒是研究出了不少新药,然而作用有限,不堪大用。

直到最后,任由他和纲手使尽千般手段,终究是没有救下那位不过四十多岁的辉夜族长。

如今,又是一个辉夜族长躺在他的面前。

“······身体很痛,像是针扎一样······使用完早蕨之舞之后,脑袋当时感觉要炸开了······骨头,我感觉自己的骨头和以前不一样了,骨头发冷,冷飕飕的······”

辉夜六郎缓缓倾诉着身体上的感觉。

当初观月和纲手治疗老族长的时候,他在旁边侍候着,这一套很熟悉。

他事无巨细尽数道来,他并不觉的两三年内就能有什么大的突破,毕竟这血继病困扰了辉夜一族不知多少岁月,但是他希望终有一天,能够解决这该死的血继病,驱散笼罩与辉夜一族头顶上不知多少年的噩梦。

“······眼角眦裂,鼻腔的毛细血管也大面积破裂······身体多处出现不合常理的衰竭老化征兆······”

这是之前帮助辉夜六郎诊断伤情时所记录的报告,绳树帮忙拿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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