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瓮中捉鳖(2 / 2)
黄毛见对方身材瘦瘦小小的一只,弱不禁风的样子,过于乐观的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对苏语曼放松了警惕。
当他一脸的狞笑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时,苏语曼在心中默念三个数字同时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拿着砖头的手上。
“去死吧!”她大喝一声,同时狠命地甩出右手。
坚硬的砖头准确无误地砸中黄毛的脑袋,额头顿时鼓起一个包子大小的肿块,他嗷地大叫一声,像一只被激怒了的野狗跳起来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男人的手劲儿很猛,苏语曼差点被那一耳光扇得栽倒地上,她扶住了身后的墙,用力甩了甩脑袋,脸颊一侧火辣辣的疼,几缕发丝飘进了嘴里,她呸地一口吐出来,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铁锈味。
刚才那块砖头被她砸出去的时候劈开成了两半,现在苏语曼手中什么武器都没有,她却没有丝毫害怕和退缩的意思,体内的暴虐因子完全被那一巴掌给解除了封印。
她骨子里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黄毛还在为自己的反击沾沾自喜,没等他得意完,苏语曼就张着手臂向他扑了过来。
一瞬间黄毛还以为刚才扑向自己的是一匹发狂的困兽,呆傻了片刻,苏语曼趁这瞬间占了上风,她个子本就修长,手臂更甚,一把掐住了黄毛的脖子。
“啊!”黄毛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只持续了半秒不到的时间便卡住了。
然而这声惨叫却并非苏语曼所致,她掐住黄毛脖子的手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力,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噼里啪啦骨头碎裂的声音,眼前的人像忽然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苏语曼的手还停在原来的位置,黄毛倒地后她才看清楚身后的人。
“司立轩?”
那一刻,苏语曼很难说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惊喜、诧异,或者是突然莫名而来的安全感,总之苏语曼松了口气,高度紧绷的神经猛地放松,差点就像晕过去的黄毛一样晕倒。
司立轩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说话,眼睛像蒙了一层透明的冰壳,胡同口透进来的微光落在他高山沟壑般立体俊朗的五官上,显得鬼魅而冷清。
他没有理会苏语7;150838099433546曼,却用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苏语曼此时方才注意到他手中拎着一根类似板凳腿的东西,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正是刚才用来给黄毛猛力一击的武器。
“我们快走吧。”慌乱里苏语曼就想抓住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碰到了司立轩的手指,被冰凉的温度吓了一跳。
司立轩抬腿从躺在地上的黄毛身上跨过去,脚踩在黄毛膝盖骨上,伴随着喀拉一声利落清脆的声响,苏语曼甚至没看清楚司立轩是如何发力的,就感觉他好像只是轻轻地踩了一下,黄毛便硬生生从晕厥中疼得醒过来,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苏语曼光听骨头碎裂的声音都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也断了一样隐隐的疼。
黄毛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神圣,后脑勺还在呼呼地往外冒血随时都有光荣牺牲的可能,膝盖又让人一脚踩碎了,他半睁着眼睛努力想开清楚到底是谁,却只看到半张脸,只用下颚倨傲地睥睨着他。
“哪只手?”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衬着面无表情的脸更显得阴森可怖。
黄毛乍一愣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间地狱,身子便没出息的瑟瑟发抖起来,颤声问:“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吧。”
“我问你哪只手?”司立轩又重复了一遍,踩在膝盖上的脚更用力。
黄毛只觉下半身撕心裂肺的疼,这条腿怕是要永远落下残疾了,慌忙求饶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司立轩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手中拎着棍子上下掂量了一下,用棍子的另一端撬开黄毛的掌心。
“啊!啊!”
伴随着两声哭天喊地的惨叫和同样清晰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苏语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躺在地上的黄毛已经开始抽搐起来,他的两只手都被司立轩砸断,膝盖骨也碎了一块,像一条没骨头的大虫子拼命的蠕动挣扎着想要逃命。
司立轩一脚踩到他胸口上,“虫子”便只剩下蠕动,却逃跑不得。
苏语曼虽然能感受到报复的快感,然而眼前血腥的场面却多少让她有些不适,她别过头悄悄地扯了扯司立轩的衣袖:“快走吧,迟邵阳还在里面。”
“我已经通知向南,没事了。”司立轩扔了手里的棍子,哐当一声,棍子落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狭窄逼仄的巷子里清晰异常,苏语曼的心也跟着咯噔响了一下。
知道迟邵阳已经没事,苏语曼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脸颊一抽一抽的疼。
她故意低着头,长而浓密的头发遮住了肿胀的脸颊,司立轩却偏不给她躲藏的机会,手指轻轻撩开她耳边的头发,轻声问:“疼吗?”
带着微微有些粗糙质感的手指滑过肿胀的皮肤,似乎真有一剂神药贴在苏语曼的脸上,原本火烧一样疼的脸颊瞬间就没感觉了。
“不疼。”苏语曼从善如流地撒谎道。
司立轩从不信她敷衍自己的鬼话,手指顺着脸颊下滑扼住下颚将她的头抬起来。
柔顺的黑发悉数往脑袋后面划过去,整个红肿的地方都一览无遗的暴露在司立轩的眼皮底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