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犯贱得让人有点喜欢(1 / 2)
第199章犯贱得让人有点喜欢
“思愉……”
看见他们,穆淑贞嗫嚅的叫了声,随后,又看了看身边的白皓南,见他的视线,此刻正危险地盯在景臣身上,一颗心徒然惊慌。
白皓南这个人,占有性极度强烈,最见不得的,就是有男人在裴思愉的身边打转。
而此刻,偏偏裴思愉还跟景臣在一起……
穆淑贞突然有些惊恐地想,倘若白皓南知道了,裴思愉跟景臣曾有一段短暂如同昙花一现的爱情,那该将如何?
按照白皓南的脾性,可能,谁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穆淑贞突然感到一阵惊恐,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早就清楚,刚想开口去惊恐的解释什么,然而,身侧的白皓南却率先迈开了步伐,朝着裴思愉跟景臣的方向踱步而去。
望着他的这个举动,穆淑贞心下重重一跳,想上前阻拦,然而,却被身旁的阿晨拦住。
仿佛是看出她在想什么,阿晨对她示意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想惹上更多的麻烦,她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做出什么事来,这些事,并不是她还能说插手就插手的。
穆淑贞了然到阿晨的意图,脸色白了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两人的注视下,白皓南踱步到裴思愉跟并肩的景臣跟前,脚步一顿,他停了下来。
先是看了看神色凝固的裴思愉,接着,深邃如海的视线,又调转向景臣,唇角轻勾,并不打什么招呼,他看着景臣,话却是朝裴思愉道,“这位先生,是你朋友。”
这么一句话,甚至不知到底是疑问句还是在陈述,有点意味不明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裴思愉却突然感到一阵沉闷,心里头无端的觉得沉闷,有点抗拒于白皓南的口吻,她抿紧唇,想说什么,却发现,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白皓南。
而旁边,面对这个浑身上下仿佛都流露出不善意味的男人,景臣却是显得轻松得很,他甚至并不在一起白皓南那种倨傲的口吻,扬唇笑了笑,“何止是朋友,现在正处于交往中,很快没多久,我们就会结婚,先生看上去似乎是思愉的旧识,届时,不妨参加我们的婚礼。”
听闻,裴思愉猛地错愕扭头看他,对于他的这番话,震惊无比。
不过,这也算是景臣的性格了,先发制人,早早就将所有权,归属到他那里,可是……
白皓南听着他的话,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喃喃着,他低声重复,“参加你们的婚礼……”
顿了下,他侧眸看向裴思愉,笑着勾唇,意味却有点危险起来,“你们不止现在交往,还要结婚?”
并且,还想请他去?
这么多年,白皓南还是头一遭,听到如此令人可笑的事情。
裴思愉听得出他语言中的嘲讽,脸色极其的不自然,景臣还并不知道,她跟这个男人的关系。
尽管,她自己始终不能接受,也联想不到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可这似乎,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她抿紧了唇,面色沉重地盯着白皓南。
白皓南忽而笑了笑,徒然伸手,直接将裴思愉扯到怀里来,他捏她的下颌,眯眸笑着,却极度的危险,“你难道没有告诉这位先生,你已经有丈夫了么?还怎么跟他结婚?”
他笑着,看上去是那般温和,然而他捏住她下颌的力道,却是疼得裴思愉有种,他有一瞬想要把她捏碎的冲动。
旁边,景臣听闻了这句话,眼底闪现过一丝错愕跟松滞,丈夫……
面色惨白了下去,裴思愉咬紧牙关,眸光冷冷地注视他,“可是,我不会承认你。”
“嗯?”白皓南看着她,眼中似笑非笑,模样像是宠溺,但让人感觉到更多的,是一种疑似冷血的残忍,“什么是不会承认我?”
“你不是我丈夫!”霍然用力甩开他钳住的手,裴思愉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攥了紧,眼神流露出对他的丝丝恨意,一字一顿,“我没有你这样的丈夫!”
她不会原谅一个让她母亲对他下跪的男人,她更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丈夫,若不是白皓南在裴晋川耳边说了什么,裴晋川怎么此刻还趟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连医生都说,他可能脑内瘫了……
想着因为他的出现,而给裴家带来的种种麻烦,以及穆淑贞种种卑微的模样,裴思愉对他的恨意,就有些难以自控的散发出来,她无法忍受一个连她家人都不放在眼底自大狂妄的人,她也不需要这样的丈夫。
听着她的话,白皓南若有似无地笑,慢慢的,他移开步子,又朝她走近,“思愉,你真的太累了,才会说这种糊涂话,我是你丈夫,这是……”
话还没说完,他欲要去将她抓过来,然而刚刚伸出去还没能碰到她的手,却骤然被忽视的男人一手攫住。
白皓南视线偏下,望着手腕被人握住的手,然后,一双眸子渐渐染上阴鸷,一点一点的调转向,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他手腕,不让他触碰到裴思愉的男人。
景臣神色亦是冷然,面对着白皓南阴鸷的神色,他的态度却丝毫没有示弱,逐字逐句的,他说,“我说过了,她是我未婚妻,别随随便便,来碰我的女人。”
不仅是裴思愉为他这句话感到错愕,连白皓南盯着他的视线也有些讶异了起。
“你的女人?”他好笑的玩味着这句话,语气却森森沉沉,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的笑着,显得那样嘲弄跟不屑,“你方才难道没有听到,我是她的丈夫?”
到底,在分明听了这些话后的男人,有以什么立场跟资格,来对他说,裴思愉是他的女人?
真的像个笑话。
极大的笑话。
而旁边的裴思愉,脸色亦是极其的不自然,这并不是嘲笑景臣什么,而是突然有种愧疚跟自责。
在知道白皓南就是她的丈夫之后,她却一直没有跟景臣解释过,导致于他现在却突然知道这件事,那种心情,定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
她懊恼,尽管她不承认白皓南是她的丈夫,可她也应该提前告知景臣这件事,这样他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知道,然后被白皓南像是对小丑一样的对待。
她厌恶于这种感觉。
将他轻蔑讥嘲的模样纳入眼底,景臣却依旧面色不改,甚至并不为他嘲讽的语气感到动怒,他依旧冷静着,神色沉稳,没有刻意的针对,反倒是看起来淡然得很,风轻云淡似的淡笑说,“你难道方才也没听到,她不会承认你么?”
听到这句话,连站在病房门口阻挡住穆淑贞的阿晨,心底都为之猛地一跳,神色倏然紧张了起,诧异地侧头看向走廊上彼此对峙的三人。
而白皓南,显然有些被他的这句话激怒到,瞳孔微收,视线愈发的冷了,盯着景臣的模样,似是混上上下都流泻出一股阴鸷来,逼人而犀利,相比起裴思愉跟他说这句话的感觉完全不同,仿佛别人对他提醒这句话,就像是触碰到了他的禁忌。
只听他语气沉沉地开口,气势锐利,毫不避讳地直言,“你以什么资格立场,来对我说这句话?”
“自然是她的未婚夫。”将他锐利的模样过滤,景臣调头,瞥向身边的裴思愉,眼神倏尔温和似水,“以及,一个爱她,冲她,疼她的男人的立场跟资格。”
白皓南忍不住的讥讽勾唇,冷笑道,“我只希望,这是你一时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最好能尽快远离我妻子的身边。”
景臣扬眉,漫不经心,“否则?”
“迟早,你会知道的。”
如果,他始终不肯离开裴思愉的身边,那么有什么结果跟下场,那也都是他自找的。
白皓南冷冷地嗓音说,“想要女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你都可以最易,但千万,最好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
“这算是警告?”景臣依旧若有似无地笑。
白皓南眸光森沉,“你可以这样认为。”
景臣翘唇,“那就看看你的能耐如何,是否拥有那个本领,让我打退堂鼓了。”顿了顿,他又是一笑,“我很期待。”
听出来他似乎不会主动放弃裴思愉的意思,白皓南视线冷漠如霜,阴沉着,他说,“以前也曾如你一样,年纪轻轻惦记了不该惦记的,后来,等他们后悔的时候,却已经都来不及了。”
感知得到他话里的意思,景臣提唇笑,“是么?”
“你知道,看多了这种无谓的争夺,会很让人觉得没意思。”白皓南说,“我并不介意,提前给你一个警钟,给你先放弃的余地。”
这种机会,并不是谁都有的,只能说,景臣的运气太好,恰好是碰在他刚刚找到裴思愉不久,刚刚是在裴晋川住院这种时候,碰在裴思愉现在还不能接受他的时刻。
若是按照以往的性格,这些话,会奢侈得他连一个字音都没有。
然而,对待他仿佛施恩一般的口吻,景臣却是笑得风轻云淡,“如若,我还是不肯呢?”
“你会为你这个决定而后悔。”他冰冷着,面色不善,“并且,那个时候,已然什么都来不及,如同过去的所有人一样。”
虽然从未见过,那些所谓的过去到底是什么,但隐隐已经不难让人猜测得到,白皓南说的话不假,似乎真有那么一些人,因为惦记了他的女人而得不偿失,甚至可以说结局悲惨。
有一种这样的感觉,景臣相信,面前这个称之为裴思愉丈夫的男人,是任何冷血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然而,他却非但不觉得心惊跟后怕,甚至是不以为意,浅浅颔首,风度翩翩的点头微笑,“我拭目以待。”
白皓南为他的态度,而瞬间气势冷然,如锋利的刀尖,“看来,你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跟过去所有的人,没有任何差别。”
他已经不想再因这些无谓的事而浪费任何功夫,因为这些让他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可偏偏,却一次又一次的,有人就是这么不识好歹,甚至,现在连他提前的警告,也当做了耳边风……
“谁叫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景臣笑着说,“平凡人,自然会做平凡的事,想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平凡人会做的,仅此而已。”
看着两人明枪暗火的剑拔弩张,裴思愉脸色刷刷的惨白难看着,心里头因他们彼此针锋相对的而堵住,终于,难以再继续忍耐下去,她禁不住拉过景臣的手臂,面色冷冷地瞥了眼白皓南,转而是对景臣说,“我们进病房。”
她不想跟一个疯子一样的人待在一个空间里,无端的会让她觉得压抑,而又想想白皓南对她父母的态度,以及她父母对白皓南的态度,更是愤怒得连让她多说一句都不肯。
她拽着景臣的手臂,不在看眼底弥漫着冰霜的白皓南一眼,径直越过他往病房走去。
景臣没有拒绝她,而是不经意地冲白皓南温厚点头示意,态度不卑不亢,充满了风度翩翩的矜贵,看上去,比白皓南似乎要风轻云淡许多,像是并没有被白皓跟裴思愉的那层莫名而来的关系影响,依旧悠然得很。
白皓南挺括的身姿定在原地,眼角的余光森冷无比,犹如寒霜似的冻人,只是,她却并不理会,宛若无睹。
他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了起,隐隐有戾气流泻而出,让人看着,不由得胆战心惊。
待裴思愉跟景臣都进入病房内,阿晨忐忑不安地踱步过来,“南爷……”
想说点什么,然而,却又发觉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中惊慌着。
白皓南的视线,没去看阿晨,反而是投向也朝他们走近的穆淑贞身上。
在他前面不远处停下来,穆淑贞脸色难看地说,“刚才那个人,跟思愉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针对他什么,他只是年少,一时冲动,等过些时间想通了,不会再纠缠思愉的。”
她在为景臣说话。
尽管她的口气不冷不热的,但却她却是在为景臣说话。
白皓南垂眸笑道,“我并不是没有不给他机会。”
可是方才景臣说了什么,谁都听在耳里了。
穆淑贞蹙起眉,“他什么都不清楚,才会说出那些话,你对待我们裴家的一切还闲不够,现在难不成还想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吗?”
“并不是我想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白皓南冷眸笑着,“是他非想要牵扯其中,而思愉……似乎也不怎么排斥他呢。”
最后的这句话,他勾唇笑着说的,可却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寒意来。
穆淑贞心下颤了颤,头皮一阵发麻,几乎本能地道,“这跟思愉没关系,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又迁怒到她身上,她已经被你折磨得够多了,直到现在你仍旧还想继续把她逼疯下去吗!白皓南,你根本不是爱她,你根本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她!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了她呢!难道,是不是终于有一天,她被你逼死了,你才会甘心?”
眼神沉沉的,白皓南却轻笑,语言冰冷地说,“岳母说的这些话,有些过了。”
“……”
穆淑贞心中一梗,知道再继续说下去,也是无宜,深吸了口气,维持住心绪,她缓缓又才道,“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他不再纠缠思愉,他才刚对思愉有意思,不至于太难缠,你别再为难他,我向你保证,他会离开思愉的。”
会跟自己憎恨的人如此求情,这对穆淑贞来说需要极大的勇气,本身她就对于白皓南又一次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这件事感到憎恶和排斥,现在却偏偏不得不如此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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