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王妃流血了(1 / 2)
百日红者,溶于水中,色彩艳丽,味极清馨轻淡,是一种能够让人长期嗅闻之后混乱神智的药物。
只要十几日的时间便足够人彻底中毒了。
中毒之后,先是嗜睡,然后是一日日的昏沉,最后便是神智混乱,性情变得暴躁有极强的攻击性。
待到百日之后,便是脑子彻底坏掉,宛若痴呆。
这样的东西,比起那些直接杀人致死的毒药还要阴毒可怕,是多年前郑千秋为了和阿缕得到谢家认同的在一起,付给谢函的其中一样药物。
是的,除了救人的东西,还有害人的东西。
他不是好人,他不想去问这种东西谢函会用在谁的身上,只要自己在意的人好好的就成了。
可是当这种东西被用在谢谨画的身上的时候,郑千秋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心中全是杀人的冲动。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掌心下的桌角直接掰断,粉碎,郑千秋的手心中被扎了几根木刺,他却是恍如未觉。
满面阴寒之气,站起身子便要往外走。
“义父。”
郑彦诃拉住郑千秋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问问谢函,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郑千秋使力便要挣开郑彦诃的手,只是他的表情哪里像是问问,分明是要杀人的表情。
“义父,还不确定谢二小姐便是妹妹。”
郑彦诃顶住郑千秋的压力,努力劝阻着。
谢函是堂堂尚书,先不说谢函身后的势力是否那么容易杀,真的杀了,到时候就惹来大麻烦了。
郑千秋咬紧了牙关:“画儿是我的女儿!”
不需要证据,其实自己的感觉比任何的证据都有用,第一眼看到谢谨画,他就觉得亲近,第一眼看到谢谨瑶,他却没有丝毫的亲近感。
父女之间,血脉之间,是有感应的。
郑千秋相信这个。
“义父,若是二小姐真的是妹妹,你现在越发的不能够冲动,这百日红虽然是你给了谢尚书的,可是用在妹妹身上的人,却不一定是谢尚书。妹妹现在可是身处在齐王府中。年伯,你去将送这东西来的丫头带来,我仔细问问。”
郑彦诃改口直接称呼谢谨画为妹妹了,郑千秋被愤怒杀机充斥满了的脑袋,渐渐的也清醒了过来,他想到了和谢谨画一起去齐王府的谢谨瑶。
看郑千秋冷静了下来,边上掌柜的早就往外跑了,这么段时间,百合应该还没有走远。
——
谢谨画得了百合的信,当知晓花瓶中的东西究竟有什么效果之后,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往头顶升。
她不害怕死,可是变成神智不清的痴呆,却是比死都可怕。
“百日红吗?”
谢谨画咬牙将这个好听的名字念出来,眼底一片寒意,她慢慢的走到那大花瓶边上,手在那被折腾了一遍的花木上轻轻拂过,恍惚间,似乎能够闻到花木下那淡淡的香气。
“来人。”
谢谨画突然喊了一声,外面迅速进来两个王府的丫鬟。
谢谨画转过身子,唇角已经染了好看的笑意:“这花瓶我不怎么喜欢,去,将它拿去外面,砸了。”
“砸了?”
两个王府的侍女没有想到谢谨画会让人将花瓶砸了,有些愕然。
“对,砸了,然后准备个一模一样的,送到我这边来。”
谢谨画继续吩咐。
“可是二小姐,既然......”要一模一样的,为什么要砸了这个。
另外一个侍女也忍不住出声了。
谢谨画眸子微微眯起:“我看这个不顺眼,所以,砸了,对了,送到三妹的房间外面砸,她喜欢听响儿。”
她虽然在笑,可是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全是冷涩。
两个侍女对视上谢谨画眼眸的一刻不敢再多说一句,听命的招呼人进来搬花瓶。
——
谢谨瑶从谢谨画那里回去之后,心情就很好,她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谢谨画了,想要和谢谨画结盟,但是若是能够现在就一石二鸟,那何必要一个接一个的处理呢?
那什么百日红,可是她专门从黄氏那里偷来的,只剩下了那么一点儿,不到关键时候,谢谨瑶还不舍得用呢。
只是她的好心情只持续了半日,当她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之后,当她看到那一个彻底碎裂的熟悉的大花瓶的时候,谢谨瑶整个都僵硬了。
尤其是当她望见那花瓶底部殷红桃色的水迹溅出,沾染在瓷白的碎片上之后,更是嘴巴发苦。
“三小姐?你怎么了?要不然我去让他们都离开?二小姐也真是的,做什么让人砸个花瓶还专门到你这边来.....”
耳边响起侍女担心的喊声。
谢谨瑶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强:“不,不用了,你让人赶快过去将那些杂乱打扫了,别惊动了大姐,她怀着胎儿,受不得惊。”
谢谨瑶害怕,害怕齐王妃寻到人查出那些红色的液体含着什么,害怕齐王妃想出她的算计。
只是谢谨瑶再不想要齐王妃知晓,齐王妃还是第一时间知晓了发生在这两个妹妹身边的事情。
“让人去查查,花瓶里的红色液体是什么东西。”
齐王妃捂住了自己的腹部,眼中满是猜疑。
她这个三妹,究竟又在作什么妖?
她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眼看着便到了实施的时候了,谁都不能够破坏。
郑千秋独门炼制的东西,哪里是平常人能够查出来的,加上剩下的不多,齐王妃让人寻了不少人,到底也没有人认出来,齐王妃也只能够不了了之,只是对谢谨瑶,却是更多了几分戒备。
这个三妹比她想象的还有手段也不一定。
不过谢谨画这般的反应,倒是有些直接无脑了。
既然能够发现谢谨瑶暗中的手段,若是让她,定然将计就计,或者将东西暗自用在谢谨瑶自己身上。
这么将东西直接送到谢谨瑶眼前砸了,可真真的是太过鲁莽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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