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已任(1 / 2)
逐月发出一阵凤鸣,嘶哑地一点都不嘹亮,似乎它也能感受到那份悲哀,可是它也无能为力呀,它的眼泪早已用尽。
“不……”云熙抱着仇天的头颅不甘的发出一声长啸,冰冷的雨水冰冷的身体,她觉得地狱一般的寒冷。
她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亲情,就这样再次失去了吗?
“云熙,让开!”凤楚央的声音传来,他扳开她牢牢箍着仇天的手,使劲的将仇天在她怀里抱了过来,他颤抖着手将救命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用手捏着他的下颚,就着雨水让药丸在他的嘴里融化。
然后他抱起仇天快速的返回木屋,虽然木屋被火烧毁了大半,可是依然还可以遮风挡雨,他将仇天放置在地板之上,又掏出数粒药丸,一股脑的都塞进仇天的嘴里。
“逐月,逐月,能借点你的血液给我吗?”
逐月立刻举起它的爪子,凤楚央小心的用匕首划开一道口子,引出几滴凤血,尽数都喂入仇天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他仿若脱离一般跌坐在地上,瞬间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他猛烈的站起身往外走,却看见云熙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站在门口,他赶忙取出一件衣服包裹在她的身上,柔声的劝解道:“没事了,他不会有事的。”
云熙的心不停的颤抖着,她浑身冰凉,指尖透彻着寒气,她脸颊上的惨白渐渐的褪去,她徐徐抬起双手,掩着眼睛,用力的抱住凤楚央,紧紧地,无力的,她幽咽着,她秀削的双肩,在凤楚央的怀里翕翕的颤动。
凤楚央庆幸自己及时的清醒,他不敢想象,如果仇天就这样因为她死了,她这一生该如何过下去,她一定会将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无尽的自责和愧疚,痛不欲生。
“没事了,他会好起来的!”凤楚央不停的安慰着,手心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抚慰着,像是在哄受了惊的孩子般,无比的耐心。
许久以后,云熙才渐渐平复了心境,她将头靠在凤楚央的肩膀上,无比的心安,仿佛有他在,一切都有了依靠一样。
她一直都在寻找的港湾,不正是这样一个让人心安的臂膀吗?
她贪婪的依恋着他,放纵自己彻底的沦陷,一刻钟后,她深呼吸几口气,然后抬起头望着凤楚央说:“放心吧,我没事了,我先去换身衣服,你也赶紧换一下,浑身都湿透了,接下来我还要照顾哥哥呢,还有那些村民,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没错,她没有时间继续依恋下去了,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待着她去做,她必须振作起来,有那么多人在爱着她,她有什么理由自我颓废!
仇天的命简直就是在阎王殿拉回来的,只要再慢上一点点,恐怕就是回天无力了,也多亏了泣血凤凰逆天的修复之力,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来,身体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和平村的村民,笼统一百多号人,云熙和凤楚央两个人,将他们一一安葬,望着那一座座堆砌而起的土堆,云熙的眼里蕴含了泪,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那些朴实的村民们,热情真诚的笑脸还停留在昨日。
是他们的到来,造就了他们的悲剧,是那些残恶的刽子手,丧心病狂的禽兽不如。
“你们放心吧,为了更多的和你们一样的朴实的人们,我陌云熙对天发誓,将以维护天下和平为己任,还百姓和平的生活,彻底粉碎魔苑的战争!”
不管是凤言归还是东方抚,都将这份责任寄托给了他们,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肩负起这份重担。
仇天能简单活动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和平村,一方面是谨防单羽彤的人再次来袭,另一方面也是生活在那里,总有着无尽的压抑。
那一年注定是风雨飘摇的一年,净月帝国在诸子争夺之中迎来了更加沉重的一击,慕族倒戈魔苑帝国,不仅举族叛变还诛灭了净月帝国皇室一族,本就摇摇欲坠的净月帝国失去了慕族就更加雪上加霜。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有的紧随着慕族的脚步加入了叛变的队伍之中,有的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净月帝国顿时如同一盘散沙。
祁阳峰端坐在药炉之前,枉若没有看见站立在他面前的陌凌奕,他熟练的投药、控火,将近九十高寿的他依然老当益壮。
“师傅!”陌凌奕无奈的又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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