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陌路之狼(1 / 2)
今天终于把文替换过来了,磨了三四天时间不容易啊不容易,不过只替换到了九十三章……
emmm——这几天确实有点放飞自我╭(°A°`)╮
等我虚更一章过后,就替换九十四章,争取明天再替换两章,每天进步一点点……
——————————这是xu geng的分割线
子楚的聘礼终究没有下到李家。原因是,那日子楚回到质子楼便被赵王禁足。
再然后便是一策文书置在了赵王的案头,大意是说李家与秦国送来的质子子楚来往甚密。当然,能引得赵王出动禁军直接下了杀令,可见这里面所呈的证据是多么的足。
子楚本为质子,既然是质子,那生活如履薄冰自不必说,更何况,李家的事情又是因他而起,此后,他在赵国更是举步维艰。
果真就像苍溟说的,李园已经做了决断要让李家死,而在李家将死的这件事情上再拖上子楚,让他往后的生活更艰难几分。
夙潇一时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人。只是心头莫名觉得可怕。
苍溟眸光转向茶楼外面,有光射进来,看着他的神情很是有几分寂寥。
夙潇不知怎的,竟心口一窒,半晌才讷讷的说了一句:“苍溟?”
苍溟转过头来,声音蔼蔼柔柔:“怎了?”
夙潇问他:“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苍溟好看的眉微挑:“你要跟着我吗?”他的眸子此时敛了深邃冷漠,只蕴着缠绵的温柔,夙潇能够看到他眸底清晰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苍溟唇角弯了弯,他站起来,习惯的牵过她的手:“那就去找李园吧,这幻境到底和他有关,我们要出去,也总得找到他不是?”
这幻境一变再变,最后稳定下来时,夙潇只看见漫天旋飞的白色梨花,像是一场寂寞的雪。
藤床上的女子安静沉睡,阳光从树影的缝隙里射下来,她美的不像真人。
夙潇看了一会觉得不大对劲,遂转头问苍溟:“你看——她是睡着了吗?”
苍溟皱眉,闻言摇头:“不是,她是昏迷了,看样子还昏迷了很久。”
像是知道夙潇还要问什么,他又加了一句:“之前李家那场屠杀,她为了救言尽,受了很重的伤。”
夙潇觉得自己幻听了,或者说,苍溟说错了什么。
可半晌苍溟也没有要改正的意思,她于是出声问:“苍溟,你是不是说错了?”
苍溟转头看她:“我说错什么了?”
“你说,李嫣为了救……言尽?”
苍溟倒是觉得她问这话奇怪:“我们出来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吗?其实也不能算是她救言尽,她本意要救的人,其实是李园。”
夙潇心下后悔:“我那会儿光顾着和你说话,都没有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苍溟似笑非笑答一句:“其实也没有什么。简单点说就是李园想要为言尽挡刀,谁料那刀子插进去的人却是李嫣。很显然,这一刀,是李嫣为李园挡的。”
正此时,从远处窜来一头白狼,这头狼却在离那女子三尺远的地方停下,然后慢慢踱过去,安静的靠在她旁边。
夙潇立马忘了刚才的事,指着阿皎说:“这是我见过最有灵性的一头狼。”
苍溟淡淡看一眼阿皎,似笑非笑问她:“你统共见过几头狼?”
夙潇气势不足:“那次李嫣掉入狼群,我见到好大一群狼……”
苍溟还欲说些什么,却从院外传来几道脚步声。
阿皎本来卧在李嫣旁边,看样子也是听到有人来,立时立起警惕的看向四周。
白色的梨花散落空中,隔着半帘花雨夙潇再一次看到李园。广带轻裘,步履从容的翩翩公子,贯来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冷冽,他眸中甚至都蕴出温软的笑意。看着便让人如沐春风。
夙潇颤了一颤,当一个人收敛起他周身的冷芒,再看不到往日的半分锋利,那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他想要改变了,一种是他逼不得已必须改变。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个模样的李园更让人心惊。
他在走到李嫣面前的时候蹲下身来,将腰间别着的半枝梨花放在她的发边。她还是安静的沉睡,丝毫不知道外界的动静。
李园摸了摸她的发,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嫣儿,快醒过来,我带你回家。”
阿皎仰着头,似乎也在听他说话。
夙潇疑惑的问:“就算是她伤的很重,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醒不过来吧?”
苍溟淡淡瞥她一眼:“兴许是,她不想醒呢?哦,忘了给你说,她的奶娘死了,死于那场杀戮。”
院门外又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偶尔伴着几声低咳,像是一位老者。
她问苍溟:“你说,来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苍溟顿了顿,才道:“泽漆的师父,南城子。”
李园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只冷冷淡淡道:“你来了。”
夙潇本以为这南城子会是一位老者,谁料竟是一位俊俏少年郎,也对,那个时候,泽漆的师父差不多是那个年岁。
南城子开口,声音却是粗嘎难听至极:“你找我来,就是要救她。”
李园摇摇头:“我知道,你从不救人,我也没有想着要你救她。”
南城子仿佛极为不耐:“那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
李园微微一笑,这抹笑冷冽的如同逝雪,这才有了几分他往昔的模样:“我听闻这世上有一种药,吃了之后会让人将此前发生的事情,忘个干净。”
“原是找我讨药。只是没有想到,你李园竟也有这一日。”
李园这才认真看他:“南城,依着我们那些情分,那这药,你给是不给?”
南城子似乎笑了两声,笑声几乎要催人欲死:“自然是给你的。只不过,外人的传言到底夸大其词了,这药还没有神乎到这种地步,保不齐哪一日,她就记起来了。”
↑返回顶部↑